“夜里看书伤眼,不如早点歇着吧。”
景遥握书的手明显地一抖,“我也习惯了。”
景遥话音刚落手里的书已被他抽走了,抬头,迎上他炯炯的目光,脸上是不容拒绝的霸道。这男人是大男人主义的彻实奉行者。
“我不困!”景遥不会笨地再去挑衅他的霸道。
昨晚被他强吻的一幕又浮上脑海,火辣,疼痛,几乎是把人掐碎。绯红染上了景遥的脸颊,“那弹首曲子。”丁昶的语气是命令式的。
景遥干脆利落地回道,“不想弹。”不挑衅不代表要取悦。
“或是你愿意做些别的事。”丁昶凝视的目光灼热。
景遥双眼微敛,攥紧了双手,“你说过不会用强迫的手段的。”
丁昶抬起她的头,带着微笑,“是你自己想多了。你的心迟早有一天会只属于我的!”
景遥望着他,在心里反驳着:永远都不会有那么一天!丁昶放开了她,转身往外走去,“夜寒,别着凉了!”
景遥目送着他离开的背影,一丝复杂的心情油然而生。
“我想让小恩上学。”
听到景遥的声音丁昶停驻下了脚步,“明天我给他找夫子。”
“我不需要那么多人照顾起居。”
“你自己决定,你喜欢就好!”
“如果我说要离开呢?”丁昶转过身凝望着景遥,目光渐冷,“除了离开这事!其他的只要能让你高兴的我都能为你倾尽一切完成。”
景遥有些愕然丁昶宠溺的程度,有如此为自己付出的人该是庆幸的事,可她却觉得又沉又重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
“即使如此你也别想着能从我心里改变什么,我对你更憎不会改变丝毫。”
丁昶瞅着景遥好一会,“末来的事情谁也不能早知预料,现在,我只想给你我能付出的一切。”丁昶把一块玉佩系在景遥的腰间,“这是我许的承诺。”
“这是?”景遥看着腰间的玉佩知道这并不是简单的饰物。
“不许把它取下或是赠送任何人。”
景遥伸去系开的手停住,无奈地白了他一眼。霸道!,“站住!”张玉华唤住前方的徐管事,“丁昶人在那里?”
“回夫人爷一清早已经出去了。”张玉华狐疑地盯着他看了一会,脸色缓和道:“徐管事你在丁家做了快四十多年吧,是看着丁氏家业兴旺的老臣子,当初是谁令帮你们有今日辉煌的?现在丁昶一时鬼迷心窍你身为丁家的老臣子该劝导。”
“老奴惭愧!”张玉华冷眼看着低首的徐管事,心里的怒火又升了一分。这老奸巨猾的东西竟敢借词推脱。
张玉华威迫道:“那狐狸精是如何勾引的又耍了什么手段让丁昶鬼迷心窍的,把你所知的会说出来,否则别怪我心狠!”
“这……”徐管事犹豫了一会才接着道:“爷是怎样认识翩翩姑娘的我是真的不清楚,我第一次见翩翩姑娘是在艺馆,爷要我打点帮翩翩姑娘赎身的事宜。我也曾劝过爷,可是爷决意已定,为此爷还对老奴发脾气,老奴所说句句属实。”张玉华愈听愈气,心中嫉恨噬的她的心疼痛难奈。一脸阴霾,“你说是丁昶帮她赎身,似乎其中还有什么没有告诉我。”
“听说是翩翩姑娘开出了条件,必须符合她才嫁,其中一条必为正妻。”
“妄想!我绝不会让她称心如意的,我绝不会。”张玉华像是被刺到痛处般异常激动,“爷为了娶翩翩姑娘不惜掷千金,弃信,途中还险招横祸,一江湖人士半路拦亲要带走翩翩姑娘,爷不肯,对方打斗有伤有亡,又花了近万两银,那些可是辛苦赚来的,却花的冤啊。”
张玉华黑着脸,双眼怒火熊熊,他至于从末正眼瞧过自己,却为了那女人做了这么多还赌上性命了。
她对景遥的恨又多了一分!凭什么她得到的是她原该拥有的?张玉华眼中露出了一丝阴狠,“即使徐管事也不想丁家因那女的原故而有所损失,不知你可有法子?”
“老奴愚钝想不到法子。不过老奴有话要说,爷,现在眼里心里都只有一人,夫人行事须三思。”
张玉华瞅了一眼徐管事,忿忿地离开,眼中闪过阴狠的光芒。
庭院的一角,景遥把徐管事与张玉华的对话全听在耳里,看着徐管事的背影,心里又多了一丝疑惑。
他与差点被她遗忘的某人很相像。
可是他究竟为什么要这样做?
“姐姐”林恩唤着出神的景遥。
景遥拢回神游的思绪,“小恩,我们去见见你的夫子。”
“我要上学堂?姐姐我想学武功,不学那些难懂的之乎者之。”
“武赢者之臣服,智胜者之诚服。只有兼容两者才会是真正的成功者。他武功高强,可他也是有智有谋,你希望像他一样厉害,就必须要学习。”
“只要能变厉害我愿意,我要那些人后悔。可是姐姐我还是想学武功。”
“如果有缘再遇,姐姐无论怎样也会让你跟她去学武。”
“她是谁?”
“江湖中人称她为毒娘子,她与你师傅同门。”
“那我们现在就去找她。”
景遥摇了摇头,自从那长的妖魅的男子带走小夜后,她就再也没有见过了,天下之大,茫茫人海谈何容易?
“走吧!我们去见见你的夫子。”景遥领着林恩。
院墙上方的天际一只飞翔的身影吸引了景遥的目光,或许,“流星”会知道,只是他已经不在了……胸膛里的疼痛再次泛起。
“姐姐,夫子在问你话呢。”林恩拉了拉景遥的衣角。景遥回过神对来教学的夫子一笑,“舍弟年幼调皮,望夫子严教善诱。”
“老夫必定倾襄相授!”
“若没有其他事那我先走了,还有正事办。”
徐管事的语气虽平和可是眼里那抹轻蔑却丝毫不掩。
“徐管事留步。”景遥追了出去。
“又有何吩咐?”徐管事语气带着微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