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云皱了皱眉,也问道,“发热那天你可吃了些什么平日里不常吃的东西?”
按说天花和吃食没关系啊,代辛有些纳闷,还是仔细地想了想,说道,“只是晚间照顾太太的时候吃了两个豆皮包子,其余都是平日里常吃的。”
“罪过罪过,包子是肉馅的。”代辛不好意思地道歉,“可是安溪美也吃了呀?”
浮云大师点点头,说道,“你身上的疹子是吃了不当的食物,至于发热也夹杂了普通的风寒,才几天不退,并非天花。”
“你瞧,脸上的疹子都开始干瘪了。”浮云起身,“一会我会给水鉴先生写下药方和忌口。”
“贫僧告辞。”
金终南喜出望外又有点不敢相信,死拉硬拽地问了浮云大师好几遍才放下心。代辛反倒平静许多,笑着看着金终南的样子,也不多言。
送走了浮云大师,金终南拉住代辛的手,“我以为你——”
代辛也紧紧握着金终南的手,“我也很想你。”
夕阳西下,二人紧紧拥抱在古槐树下,忘却了身份地位,心中只有彼此。
晚饭时,二人难得一起吃饭,反倒觉得尴尬,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金终南就说起了大章的最近的趣闻,逗得代辛笑得合不拢嘴。
“杨家来人了。”三琴小跑着进来,“在大门口呢。”
这倒让代辛诧异,问道,“是谁?”
“只看到了二爷身边的马明。”三琴瞧了金终南一眼,又说,“还有一顶小轿,里面的人没出来。看马明的神色,应该是二爷。”
杨邦过来做什么?代辛看了看金终南,为难地说道,“你且避一避。”金终南有些气闷,却也无法,只好躲到厢房。三琴赶紧收拾了碗筷,代辛也躺回床上。
马明进了院子没有往里走,让人将两箱子东西放下,对三琴说道,“二爷担心这边物件不全。”三琴赶紧道谢。
看着马明一行走远,三琴赶紧将金终南叫了出来。代辛瞅了瞅金终南,没有讲话。天色已深,代辛和三琴正整理马明送来的东西,金终南进来说好像有人在大门外敲。三琴连忙出去看,原来是安友之。
安友之见金终南也在,先是惊讶后又了然,没有多问,径直朝东苑走去。看到安友之的时候,代辛正蹲在地上往火盆里加碳。
“我来,你去歇着。”金终南走到代辛身边将她拉了起来,“刚才没吃好,想想吃什么宵夜,我给你做。”
三琴端着药罐子进来,“晾一会就该喝药了。”说完又把药方递给金终南,“先生再送些药材来吧。”
安友之站在一旁看了半天,说道,“三妹妹气色还好。”
代辛招呼安友之坐下,问道,“你刚新婚我也没送什么贺礼,真是——”
“命都快保不住了,还计较什么贺礼?”安友之打量着代辛又说道,“我从法相寺回来,无情大师说你不是天花。”
不等代辛开口,安友之继续说,“我不会多嘴。”
“听说魏家女儿品性极好,怎么样日子过的还舒心吧?”
安友之淡淡一笑,点头,瞥了一眼金终南,沉默良久,说道,“你们俩,干脆私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