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很遥远的远古时代,宇宙还归于混沌初期。盘古大帝开辟了天地,女娲娘娘孕育了人类。万物渐渐有了生机,进而,有了神族、人族、妖族,他们混居于天地之间。
有了人世间,便有了感情、争斗、嫉妒,后来,就有了背叛。
盘古大帝和女娲娘娘仙逝后,天下战火频起,战乱不断。
为了制止兵戈,出现了三大神族平分了天下,分别是中原的北黎、东南的东启、西北的西陵。
千年后,神族、人族、妖族混居于三大国中。可在不远的南北方有一个小神国——南昭国,在慢慢地崛起。
那一日,像往常一样北黎公主欢宁会带着自己的侍女芙蕖扮成侍卫的样子偷偷从宫门口溜出宫玩,她们俩就跟在出入宫门换岗的侍卫身后,低着头,胆战心惊地跟随,生怕被侍卫们发现,因为公主私自出宫可是明令禁止的,可欢宁是北黎王最宠爱的女儿,虽然私自出宫会受到处罚,但北黎王也只是明面呵斥,背后心疼不已担心她,纵然被熟知的侍卫发现,也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告知北黎王陛下一声便会放行。
世人皆知北黎少昊是出了名的宠妻爱女的好丈夫好父亲,自从欢宁幼年时丧母便对欢宁既宠爱又纵容,可谓是对女儿比对任何人都好,在外人面前他只是一个冷漠无情的君王,在欢宁面前只是一个慈祥和蔼的老父亲。
欢宁暗暗窃喜,拉着芙蕖便从人群中走去,芙蕖还是担心,每次偷偷与欢宁出来都担惊受怕,这一次没想到这么顺利就出了宫门。
欢宁偷偷暗笑,“没想到,今天这么容易就出来了!”
“公…公子,奴婢还是有些害怕!”芙蕖紧张兮兮地对欢宁说。
欢宁看了一眼手抖的芙蕖,拍拍她的脑袋,“怕什么,有本公子在,在外面不要自称奴才或是奴婢了,今日是上元节,外面好吃的好玩的等着我们两个呢,我们快走吧!”
不等芙蕖多说,欢宁便拿起在手中的花蝶扇轻轻在手上一挥便朝人群走去,芙蕖见状只好紧跟其后,不敢多言。
——朝阳殿
殿内,还是像往常一样灯火通明,这时一名穿着黑衣的侍卫朝殿中走去,北黎少昊一身玄色龙袍衬托着他颀长的身体显得格外高大,胸口腾云驾雾的巨龙在张牙舞爪地俯瞰世人,尊贵得教人不敢轻易靠近,虽已过戌时但他还在案桌前批改大臣们送来的奏折。
“陛下,公主她又偷偷出宫了!”黑衣侍卫对着在案桌前的北黎少昊行了君礼,便轻声说道。
面对着黑衣侍卫,北黎少昊手中的笔并未放下,而是轻轻粘上了墨水,继续批改奏折,然后笑了笑说道,“没事,让她去玩吧!记得多派几个暗卫保护好公主。”
“是!”黑衣侍卫点头示意,然后行了礼便走出殿里了。
北黎少昊会心一笑,随后又继续批改手中的奏折。
——中原城
到处都是灯火辉煌,人山人海,欢宁和芙蕖走在人群中央,看上去像是整条街靓丽的风景线。
“这么美的夜景,若是越哥哥也能一起来看,就好了!”欢宁看着眼里的美景不禁感叹。
芙蕖看得出来,欢宁又想那个人了,“公主,殿下指不定在哪里逍遥快活呢!”芙蕖替欢宁感到不值,七年里那个人跟消失了一般没有任何消息,芙蕖只是怕欢宁越陷越深。
“是啊!一别就是七年,连一封信都没有,说不定他早已成家立业了。”欢宁眼神中不禁落下一滴泪,手里还拿着他赠予的花蝶扇,上面的题字“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想来题字的人,只是当时的口出狂言罢了。
看着路边上的行人,恩爱的小情侣会一起买花灯,写下祈福语,放孔明灯。欢宁很羡慕这般的情感,她也从小贩那里买下花灯,许下只求与心上人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夙愿。
欢宁将孔明灯放上空中,心中默默地祈愿,她的越哥哥平安无事。
“公…公子,这又是何必呢,芙蕖知道公子忘不了他,但是芙蕖还是希望公子能放下一切,重新开始。”芙蕖怎能不知欢宁这些年受了多少委屈。
“芙蕖,我没事,我已经不祈求能再遇到他了,只希望他在他国能平安无事,剩下的尽人事听天命好了!”欢宁笑了笑,便离开了放孔明灯的地方。
“公主,这又是何苦呢?”芙蕖轻声望着已经走远的欢宁道。
她穿越在热闹非凡的集市中,可心里却还在忆起,记忆中那个别离的一天。
七年前,欢宁从噩梦中醒来,梦魇刚刚褪去,悠悠昏昏地起身殿里没有人,随手穿起一条青色的碎花长裙。
芙蕖急速地进入殿中,向欢宁行了行礼立即禀告道:“启禀公主,越殿下今日便回故国了。”
“什么?”欢宁震惊,似乎听到的是假话,“他不是说,要带我一起回去吗?为什么连辞行都不与我说?”
“公主,您还没梳好发髻!”芙蕖只好跟在欢宁身后,随她一同去。
欢宁没来得及整理好妆发,便匆匆忙忙地跑出殿中,她不顾自己公主的形象,只想留住自己喜欢的人。
路上行走的宫人婢女都毕恭毕敬地向欢宁行礼。
“六王子,该启程了,眼看要下大雪了,我们快出发吧!”侍卫站在南宫越身后轻声道。
南宫越手里握着欢宁亲手雕刻的小人儿,微微启唇呢喃自语地说:“欢宁,你等我七年,等我立下赫赫战功,一定会信守诺言回来娶你。”
正当南宫越准备上马车时,身后的欢宁急忙道:“越哥哥,这是想不告而别吗?”
南宫越听到声音,心中窃喜,回过头,只见欢宁跑过来急忙地抱住要走的他。
“欢宁,我…没有不告而别,我在你的床头留下了一封信,兴许是芙蕖告诉你我要走了,你便没来得及看。”南宫越宠溺地抚摸欢宁的每一处发丝。
欢宁闻言,带着不解和不悦地心情说道:“我们不是说好了要一起面对所有困难吗?为什么你要独自一个人回去?”
“欢宁,你听我解释二哥和五哥早就看我不悦了,这些年辛得师父的照拂我躲过了二哥和五哥的追杀,你放心师父已经允许我回南昭,我必须回到南昭处理好一切,然后没有后顾之忧地回来娶你。”南宫越眼里满含爱意地看着欢宁说道。
他从手里拿出一把花蝶扇放到欢宁手中。
欢宁拿着,害羞地轻声说:“哪有人离别送人家扇子的?”
见欢宁羞红了脸,南宫越才连忙解释道:“欢宁,这不是普通的扇子,你不是一直想找一把称手的武器防身吗?这是我寻了好久才寻到的,这世间仅此一把,这上面有我亲手为你题的字,里面有我对你的情意,我希望你能懂。”
欢宁看了看周围的人,羞得快忘了自己是个公主,“那你一定要给我报平安,我就在这里等你回来哪也不去!”欢宁收下了南宫越递到手里的花蝶扇。
“好,快回去吧,免得师父担心。”说罢便将自己身上的狐裘脱下披在欢宁身上。
南宫越回头上了马车,车夫与随从的侍卫向欢宁行了礼,便转走了。
目送着马车越来越远,欢宁虽有十分地不舍,但也只能随他而去。
南宫越是南昭国六王子,年幼丧母在南昭无力自保,南昭与北黎两国数百年来战火不断,北黎兵强马壮,南昭骁勇善战,两国不分上下持续战火长达多年,为了不让百姓流离失所无家可归,并决定调息战乱缔结条约,南昭王将自己的六王子南宫越送往北黎做质子,自此北黎与南昭达成了数百年来的安宁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