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进有些自信地道:“我师傅虽只传书与我,告知他在梁国。但在这梁国,他只一处可去,那便是离梁国国都三千里地的浮山。”
若是这般,明日梁王寿宴过后,后日便可动身前去浮山,只是不知司空皓是否有闲时。韩将军家的马驹日行万里不倒,不出意外,只需两日即可。
雪感激地望着他道:“好的,韩进,谢谢你。”
他尔后又有些无奈地道:“小雪,我师傅这人有些怪,他若是提出些奇怪的要求,你不用应他,我本想与你一块去的,只是父亲派我明日赶回齐州,处理府中的一些事物。”
雪不知该说些什么,最后便朝他说了一句“那你一路小心。”
韩进能将神医的下落告知于她,她便感激万分了,无需再麻烦他走这一遭。
雪回了司礼楼,一直在房中等着司空皓,不知不觉天色暗了下来,这些日子习惯了他陪她用膳,他不在,这晚膳也便没了食欲。
想起这些日的点点滴滴,两生花像是一根刺,足够刺醒这个梦,她偷了太多东西,如今有些难过也实属常情。
突然觉得有些累了,雪想刚想去床榻躺下就寝。
他便推门进来了道:“雪儿,影来了。”
雪见他身后跟来了一个身穿侍女服的影师傅。
见到影师傅的时候,她没有忍住,笑了。
雪笑着道:“今日在彩凤楼,凌还说师傅在路上,师傅你怎么这副扮相。”
影师傅道:“你这丫头,勿笑话我了,这半年多,有没有认真学武。”
没想到上次一别,半年多了,时间过得有些快了,这半年多,她可是一定武都没用,那些心法口诀,她早忘了,那卷宗更不用说了。
若将实话与师傅说了,后几日定会过得很难过的,雪便道:“师傅,练了练了,我可认真了。”
影师傅笑了笑。
司空皓站在一旁,并未说些什么。
后他对影说:“天色不早了,你先且回凌那儿。”
影师傅回道:“是,殿下。”
他转身要离开之时,雪突然想起了东宫的大厨,便叫住了影师傅:“师傅,那个东宫的大厨有没有与你们一起去大北。”
影师傅笑了笑,道:“丫头,大厨还在东宫。”
后影师傅退了出去,关上了门。
忽然略微觉得有些难过,想起了大厨还欠她些银子,待她回过神来,发现司空皓在一旁看着她。
雪不解问道:“殿下?为何这般看着我,我脸上可是有些什么。。”
他摇了摇头道:“不知夫人与那东宫大厨之间还有什么秘密。”
雪道:“哪有什么秘密,那大厨欠了我些许银子而已。”
他一副不相信的表情,雪也不知道该如何将事实说与他听,若是告知了他,不就将东宫内聚众赌博的事告诉他了,这样的话,到时候回去了,都没有人与她一块玩了。
对了,差点将两生花的事忘了。
雪略收起那份嬉笑性子道:“殿下,韩进告知我,他师傅神医如今人在梁国的浮山,明日是梁王的寿辰,若是我们后日出发的话,两日便可到了。不知殿下有何打算。”
他又皱眉了,瞧着她道:“雪儿,明日寿宴,你代本殿与韩将军一同去,本殿与影要回齐州一趟,我们后日便在浮山汇合。浮山与梨花镇相距不过百里,按日程来算有些急了些,但本殿会尽快赶过来的。”
虽有些失望,但他的决定自有他的道理。
老梁王寿辰的那日,天一早,他便与影秘密前往了齐州,韩进也回了齐州,雪心想莫非是齐州发生了什么事?可是即使心中略有焦急,也不能做什么了。
老梁王的寿宴,柴家送了一份礼,虽不知是什么玩意儿,看那老梁王脸上的神情便知是个稀罕物件。
司空国所准备的礼是由司空哲命韩将军寻的,雪并未同韩将军一同献礼,她坐在席中,观着这些往来送礼的人儿,总觉得有些无趣。
她坐了一阵,送礼的还在继续,突然有些想要如厕,便与一旁的侍女打了招呼,侍女便带她去了日殿的后殿一处茅房。
雪示意她,可先行离开,不习惯出恭之时还有人跟着的,这今日老梁王寿辰,宫殿内也忙,侍女便回了个诺字,便离开了。
后来,等雪完事了后,便觉得太高估了自己的能力,亦或是说这梁皇宫的建造有些奇,区区前后殿,竟不识得回去的路了。
她往前走了很长的路,只觉得越来越远离那些热闹锣鼓声。
宫人们的人影都在怕是都在日殿晃动,如今虽有仍在巡视的侍卫,雪又有些不想惊动他们。
“小白,勿跑了,父皇的寿宴就要开始了。”
一听这声,应该是梁宸,雪寻声望去,又见他捉着那只白猫。
“梁太子,”雪挥了挥手,朝他走过去。
他笑道:“苏夫人,可是寻不得那茅房了。”
雪摇了摇头道:“本夫人是寻不得你父皇的日殿了。如今寿宴快开始了,还请梁太子带路一同前往。”
他笑得有些开心了,一如旧日里行乞时的模样,这一旁的侍卫与侍女公公们站在一旁,或许此刻见到他的事,也已经通知了他们背后的主。
真不知该如何开口询问他是如何变成了梁太子的,便瞧到了他手上的白猫。
雪便问道:“太子殿下,这猫儿是何处寻来的,这一身毛色,小白这个名儿也不愧了。”
他后解释道:“苏夫人,本殿下,这只猫儿,并非是因为它这一身毛色,而取的‘小白’,这猫儿时而蠢极了,宛若白痴一般,本殿下,便赏了它这个‘小白’的名儿。”
一时有些无言以对。
尔后他说起了他遇到这只猫儿的事。
小白是在司空国的一个大雪夜捡到的,那天他出来寻另一个“小白”,他寻遍了京都的每处酒楼,勾栏,却还是未寻得她,最后听说她被太子捉了回去,那天他在皇宫徘徊等了很久,没有一个人理会这个乞儿,而只有这只猫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