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时间一转眼就过了,司空皓还是未出现。
这期间,雪并未再见梁宸,即使皇宫那多次有人过来传信,她也推辞了。雪不知道司空皓是否还在齐州,韩将军一直在忙着韩禾儿的事,也一直没有注意司空皓早已秘密回齐州几日了,这几日,韩进总是劝说她一些事,雪听得腻歪了,便成日里躲着他。
梁宸大婚的那一天,梁国皇都鞭炮声从未断过,柴府离皇宫虽有些距离,但礼部命人十里红布一直铺到皇宫。
梁宸是这大梁国的太子,娶的有是柴家之女,与普通人家相比,这排场的确是要盛大些。梁国的习俗与司空国不同,傍晚之时才派人接亲
雪站在司礼楼的楼台上,望着那一片热闹的街道,那万家灯火都亮了起来,却未曾有一盏是属于她的,不觉有些心凉。
锣鼓声与鞭炮声交织着,雪远远望见梁宸身着一身红服,坐在身披红绸子的大棕马,接亲的队伍在慢慢地走在那皇都最中心的街道上。
她心里在默默地为梁宸祈福,他是一个好人,希望他一辈子都能够快快乐乐的。雪想过了,即使柴家再有问题,既与皇家成了亲家,应该也不会伤害梁宸的。
雪在那站了很久,当她要转身之时,她看见有一匹白马进了城,朝着司礼楼的方向过来,那马背上的两个人甚是刺眼。
是他还有夏梓涵,终于回来了吗?突然有些心生寒意,但有些事终究是要面对的。
雪下了楼,碰见了凌。他也收到消息,说司空皓今日回来。
雪便与他一同在楼前候着。
白马慢慢出现在眼前,他将夏梓涵抱下了马。雪看着他们,觉得甚是刺眼,便转眼望见凌站在一旁,他的手在发颤,眼里有些悲痛。
雪上前去牵了白马,若无其事地对司空皓道:“殿下这次,怎地如此晚才归来,都要赶不上梁太子的婚礼了。”
他变得与之前一般,并未解释他为何如此迟才归来,只冷冷地道:“雪,这是本殿的夏儿,你且好生伺候,若是夏儿出了什么意外,你便以死谢罪吧。”
夏梓涵在他俩打招呼之时,给了雪一个恶狠的眼神,不觉有些心惊,她再望夏梓涵之时,眼里又变得有些柔情似水,难道是错觉么。
尔后,在他与凌打了一声招呼后,便搀扶着她进了楼,那小心翼翼的,如同他心上的珍宝。凌在一旁看着他们的背影,口里始终喃喃着:“言儿。”
雪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振作些,我夫君被你言儿抢了去,我也得振作起来。”
他有些苦笑道:“小雪儿,皓,他。。。。。。”
没听完他的话,雪便走了,之前,一直扮苏夫人,与司空皓一间屋子,如今夏梓涵回来了,她定得去叫人安排两间屋子出来。
司空皓目前的情况还不确定,他既有他的安排,雪便也不好阻拦什么,心里虽有些难过,但之前也是做好了准备的。
今夜,按理儿是要入宫出席梁宸的婚宴。
雪走到他的门前,听到里头有些声音,她知道那夏梓涵也在里头,但还是敲门进了去,见他们坐在桌前饮茶。
雪上前道:“殿下,今夜梁太子的婚宴,不知殿下如何安排,宫里传来消息,需各国使臣在酉时之前入宫观礼。”
他淡淡地道:“本殿与夏儿同去便可,你既是夏儿的贴身丫鬟,便一块跟着。”
雪突然有些怒,便气恼地喊了出来:“什么,我什么时候成了她的贴身丫鬟了。”
他冷冷地道:“言白,你之前所对夏儿做的事,本殿看在夏儿面上已不追究,夏儿不计前嫌还让你做她丫鬟,刚在楼前,本殿之所以在凌面前没有揭穿你,也是不想陷凌于不义,你如此不知进退,本殿该如何是好?”
后面的话,他加重了语气,雪知道那是他真的怒了。
她不是言白,绝对不是,肯定上有什么地方弄错了,雪看了看夏梓涵,她在笑,笑得那么阴邪。
夏梓涵,雪不知她用了什么手段,但是她倘若伤害了司空皓,她定不会放过她。
如今雪只能吃个哑巴亏,道:“殿下,雪不敢了,雪近日可能未休息好,便有些冒犯逾矩了。”
雪不能硬碰硬,便先妥协了。
梁国皇宫,日殿。
梁宫里头,到处也挂满了红绸子,今日虽是太子与四位妃子的婚宴,但只迎亲只迎太子妃一人,其余的三位侧妃均是直接入了梁宸的宫中,这便是妻与妾的区别。
司空皓与夏梓涵入了席观礼,而雪作为丫鬟站在一旁,韩将军见着她略有奇怪地问:“苏夫人,你为何站在婢女的位置上,那位姑娘是?”
雪看着他,回道:“韩将军,我不是苏夫人,那位才是,你勿要认错了人。”
他略有深意地笑了:“哦,是本将军老眼昏花了。”尔后,便与韩进一块入了席,韩进望了雪一眼,雪示意他不要冲动。
凌有些不适,便未出席,在司礼楼呆着,说来也怪,影师傅明明与司空皓一道儿秘密前往的,如今怎么不见影师傅的踪影。
成礼开始了,雪见着梁宸与柴家之女一步一步地走入了殿堂之内,那身着红色的礼服的新人,般配极了,她见梁宸望了她一眼,她便回了一个笑容给他。
而后雪随他的目光转到了司空皓,见司空皓正在瞧着她,脸上的笑有些僵硬了。
转瞬之间,一切恢复了正常,梁宸继续走着,主位上坐着老梁王,柴许琨并未出现,亦或是说,柴家只派了一位在朝中为官的出席了婚宴,虽觉得有些奇怪,但也与她无关。
老梁王其实也瞧了雪一眼,但未有什么反应。
成礼进行的很顺利,礼成之后。太子妃被送到宸宫中,而梁宸则是被众人围着敬酒,说是敬酒不如说是灌酒。
梁宸是不会喝酒,之前勾栏里的客人,只赏了他一杯酒,他便倒了,还是雪将他扛了回去,那一日,果不其然又被钱爷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