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钰已经好了许多,但依旧躺在床上不外出怕再染了寒气,方姑姑进来说安福来给她请安。
她点了点头。
方姑姑将人领了进来。
安福恭敬道:“奴才参见皇后娘娘,娘娘万福。”
“平身。”
“谢娘娘。”
谢钰看了他一眼,“公公今日来有何贵干?”
安福面带笑道:“皇上遣奴才来看看娘娘是否好些了。”
谢钰微微扬了扬嘴角的弧度,“多谢皇上记挂,本宫好多了。”
“诶,那真是太好了。瞧着娘娘气色也好,奴才这就去回禀皇上,让皇上安心。”
谢钰点了点头。
“奴才告退。”
谢钰看向惜文。
惜文心领神会,行礼出去悄悄跟着安福。
方姑姑送完人便回来了,正好与惜文碰上,两人互相点了点头。
谢钰低头敛了敛眸子里的冷意,“怕是来看看本宫是否跟父亲联系。”
方姑姑:“平时都避着那人,她看不出什么的。”
谢钰冷漠道:“晋王回信了。可以动手了。”
“若是要行刺,这金华宫守卫森严,而且皇上也有暗卫。若是下毒,皇上的一切衣食都经过严格的查看,很难下手。”方姑姑理智道。
谢钰嘴角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他的蛊毒可还未清呢!暮山青再厉害,也解不出这蛊毒,只能用冒险的法子除去一大半,但还有一小部分要慢慢排出,甚至只能一直留在他的体内。皇上身子愈来愈孱弱,也是伤了根本,再难愈合了。这就证明他的医术也不是无懈可击。”
“娘娘的意思是,把那未清的毒引出来。”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他现在可是经不起半点折腾了。说来还得感谢惜雪的那一刀。还有就是因为顾姬他为情所困又大病一场。”谢钰嘴角闪过一丝嘲讽。
“可这要怎么引?暮神医都弄不懂这蛊毒,咱们又如何知晓?”方姑姑皱眉道。
“咱们不知道,晋王知道。”谢钰忍不住笑了出来,看向方姑姑道:“他可真谓是对赵恒恨之入骨,这信一去他就什么都准备好了,可见是早等着这一天。”
方姑姑也笑,但这笑又慢慢落寞下来,“皇上虽说凉薄寡义,两面三刀,但也是真心为百姓着想的。”
“这后宫的孩子生不生、对前朝的政局又有什么牵动、于他赵恒又有什么劳子影响,这跟百姓有关系吗?日子还不是那样的日子。说是百姓,还不是怕他自己的地位被撼动。”
谢钰冷冷道:“本宫一个妇道人家,不懂什么千丝万缕关联,只知道谁动了本宫的孩子,他就得死,不管他是谁。”
正说着,惜文回来了。
“禀娘娘,安福在路上与千兰碰上了。说了两句话,但离的远,奴婢并未听清。”
“无事,左右他也打探不出什么。也正好让别人安安心。”谢钰浑然不在意道。
“他最近可有往哪去?”
惜文和方姑姑对视一眼。
方姑姑道:“如今整个凤鸾宫的进出口都有人把守。外面的消息传进来已是很不容易了,几乎动用了所有人。对这些事到并未留心。”
“下次随嘴问几句外面看守的人,总得让赵恒知晓本宫惦念他,而且本宫至今未开口询问兄长的事,太沉的住气反倒会让他多思多想。”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