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天,初王府一个人都没来。
是夜。
戚凉语无奈的看着正在蹭吃蹭喝的秦濯言:“秦濯言,你……是不是被你的属下们抛弃了?为何去报了信,却无人来寻你?虽然你又蠢又废,但是好歹是个王爷啊。”
秦濯言叼着一颗葡萄,支支吾吾的说:“哦……估计是他们在忙吧!”也不管她嘲笑自己的事了。
爷才不会告诉你我特意让他们不要来寻爷呢!
爷就是要气你!
就是要天天碍你的眼!
戚凉语不说话安静看书写字的时候真的很养眼,只要不是那副冷冷冰冰的样子就好,温温吞吞的,像猫儿似的,秦濯言如是想到。
突然他伸手拍了自己的脑袋一下:该死,怎么可能觉得这个女人可爱?
王府里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至于在个木头疙瘩上停留?
吃葡萄吃葡萄。
许久,戚凉语搁下兔毫,冲着秦濯言说:
“我要沐浴歇息了,外边守着的是北桃,其他人我都给她们遣散了,你可以随她去别的厢房住。”
说罢,走至梳妆台边,开始摘耳环。
秦濯言邪笑。
“喂,戚凉语,你不给个晚安香吻给本王吗?”
戚凉语不曾回头:“你很闲?若不是你身上还有伤,又无人收留,本小姐早把你扔出去了。”人是她医治的,她自然不能将他丢出去让伤口再次受伤。
秦濯言有些气,自己好歹是京城第一贵公子,怎么,别的女人都赶趟子投怀送抱,她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无情的女人……”秦濯言哼哼唧唧的甩了下袍子,不小心撞到了桌边的匣子。
匣子掉在地上打开,露出一枚乳白色里晕染着暗红丝状水雾的玉佩。
“这……”他好像想起了什么……
戚凉语打断他说的话,自顾自拆了自己头上的首饰,虽然也就那么一两件,将长发放下,木梳轻轻的梳着,并没有注意到秦濯言的异常。
北江闪出身来,在她身后半跪在地上:“少主,大少爷约您明日辰时左右在城南酒馆一叙。”
戚凉语放下梳子,回头问道:“祁白哥哥什么时候回来的,师傅可知道?”
“未曾通知门主,门主的毒暂时还没有解药,只能压制,所以……”
戚凉语握了握拳:“知道了,告诉哥哥我会去赴约的。”
祁白是师傅的独子,今年应当是二十有二,四年前突然和师傅大吵了一架,后离家出游,期间未曾给师傅递过一封家书。师傅气的一气之下把少门主的位置给了戚凉语这个干女儿,说起来戚凉语还真是有些愧对与祁白。
次日,辰时。
府里没有主母,也没有老夫人,自然就没有请安这个环节,而是向现在掌权的庶母问安,戚凉语是嫡出,问不问安都无所谓,向陈姨娘问安,是尊敬她几分,不向她问安,也合情合理。
倒是几个弟弟妹妹喜欢来找戚凉语这个长姐问安。
又如同昨日一般给他们应付着打发了,戚凉语立即准备马车去城南酒馆。
秦濯言刚起身,就想找戚凉语。
却看见她和北桃匆匆从后门上了马车。
秦濯言摸摸脑袋:“打扮的这么好看去见哪个情郎啊?难怪她要退婚……等等!爷头上好像有点绿!跟上去,看看是那个兔崽子撬爷的墙角。”
他抄起佩剑运起轻功就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