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慕容潇潇举了牌子的下一瞬,赵祁明也举了牌子:“一万一千两。”
身后侍卫都来不及开口阻止,要知道,他们今日虽说要这副棋盘,但主要目的还是回春丹啊!
可不能因小失大。
慕容潇潇一身白衣,看都不曾看赵祁明一眼,举牌:“一万五千两。”
赵祁明不是傻子,也知道他和慕容潇潇争下去可能会两败俱伤,但刚才听了一楼那些人的议论,一肚子火气,怎能让慕容潇潇得了这副棋盘,不是把脸送上去给慕容潇潇打嘛!
一咬牙,又加了一千两。
今日的拍卖,所有单位都是黄金,这一万六千两黄金,可抵得过一个几十万人马的军队一个月的口粮了。
赵戚月虽想看戏,但也不想当冤大头,想着一副棋盘而已,回去搜罗搜罗,找一副更好的送给赵筱暖好了。
慕容潇潇也加了一千两。
赵祁明差点没吐血,同时差点吐血的,还有二楼三号房间的慕容彩蝶。
刚才那些人议论纷纷的时候,慕容彩蝶就气地差点没忍住,要不是对面坐着魏长风,她早就发作了。
后来又看到赵祁明目不转睛地盯着慕容潇潇,怒火中烧,却又不敢当着魏长风的面怎么样,毕竟她和她母亲,如今也算是借着定北侯府的势,若让魏长风不开心了,定北侯爱子如命,只怕更不会理会她和母亲了。
这些年,她母亲稳坐慕容府女主人的位置,好不容易让大夫人一脉不得翻身,可不能再出事了,她不想被慕容潇潇踩在脚下,特别是最近的慕容潇潇,仿佛从地狱来的索命鬼,她不知道在慕容潇潇手里吃了多少亏了。
赵筱暖也对棋盘卸了心思,和赵戚月议论起来。
“这个慕容家二小姐,四姐姐你可有印象?”
赵戚月还在对慕容潇潇行注目礼,听到赵筱暖的话,回过头来,微微点头。
“有,二皇兄从小定下的未婚妻,小时候还当过一段时间二皇兄的伴读,后来我走了,也就没见过。”
赵筱暖啧啧两声:“你是不知道,这慕容潇潇,挺不容易的,当年在皇宫,被亲妹妹诬陷偷东西,母后还不曾责罚,慕容潇潇就先被良妃痛打了一顿,后来便回去了,再也没入过宫。”赵筱暖口中的母后,是当年的薛皇后。
“然后几年陆续传出不少关于慕容潇潇的各种传言,据说手脚不干净,偷东西,欺负丫鬟,甚至还有传言说慕容潇潇怀了侍卫的孩子,侍卫被慕容丞相打死,孩子也落了胎,说的有鼻子有眼,二皇兄也是借着这个事和慕容潇潇退了婚,然后和慕容彩蝶订婚。”
“还有人说慕容潇潇因为情郎死了,孩子死了,就连二皇子也和她退了婚,活不下去,跳了河,被捞起来后便性情大变了。”
“一点儿也看不出传言中的那样,甚至比大多数美名远扬的大家闺秀还要有气质。”
“前两个月你没回来,耀王妃办的赏菊宴,可是慕容潇潇得了头彩,也被耀王妃大力称赞,那时我便觉得,这个慕容潇潇,不简单。”
赵戚月赞同地点头,慕容潇潇,确实不简单,很有可能也和她一样,转世重生,心里不由得存了几分疑虑。
盛京城,果然是水深的很啊,一个一个的,戴着面具生活,她一时很难看透。
仔细回忆前世慕容家的结局。
好像慕容潇潇嫁给了赵祁明,后来在新婚之夜,赵祁明居然在二皇子府和慕容彩蝶过夜,后来慕容彩蝶怀孕,慕容潇潇便被赵祁明休弃,从而娶了慕容彩蝶。
后来的时候,她都自顾不暇,也不太清楚了。
赵筱暖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如何感叹。
惨还是慕容潇潇惨,但能到如今这地步,可见慕容潇潇反抗起来,慕容彩蝶都不是对手,只怕慕容府那个出自定北侯府的二夫人,也招架不住啊!
几句话的功夫,棋盘拍卖以两万两黄金被赵祁明拍下,慕容潇潇冷笑一声,关了窗。
赵祁明气地一肚子火没处发。
澎地一声,关了窗。
慕容彩蝶这会儿终于坐不住了,起身言辞间全是对于慕容潇潇的恨意。
“贱蹄子,早知道当初就该让她死了算了,总好过如今处处压我一头。”
魏长风眉头一皱,没理会慕容彩蝶。
只起身,离开。
慕容彩蝶一惊:“表哥,你去哪儿?”
魏长风脚步停下来,回身似笑非笑地盯着慕容彩蝶。
“怎么?本世子去哪儿,要给你报备?”
慕容彩蝶立马摇头:“不需要,不需要。”
随即笑得勉强:“表哥快去快回。”
魏长风没再开口,径直到了二号房间门口。
慕岁辞还在等着赵戚月敲铃举牌,却一直没动静,反倒是被迫看了一场戏,听盛行说定北世子来了,还有些愤愤然。
沉声让盛行开了门,魏长风进门就一副熟稔地样子。
“岁辞,你来了盛京城也不来找我,要不是听说今日惟愿商会有一个贵客登门,还神秘兮兮地藏着掖着,刚好我又在门口看到了盛行,不然,还不知道你来了呢!”
慕岁辞闻言眉头一挑,斜眼看一眼盛行,盛行埋着头,暗暗轻骂魏长风。
这不是挑拨他和主子的关系么,要是他回去受了罚,可得好生骂骂魏公子。
慕岁辞只看了一眼盛行,就回过脸,漫不经心地伸出手指敲着桌子,发出“哒、哒”的声音。
“找我干什么?你日子过的这么滋润,来逛个拍卖会,还带一姑娘。”
魏长风摸摸鼻子,心里发笑:门口那一幕,果然还是被慕岁辞看到了。
有些尴尬啊!
怎么办,他也不想承认那是他的表妹啊,偏生这表妹一家人仿佛赖上了定北侯府似的,生怕天下人不知道慕容府上的二夫人是定北侯的堂妹。
很无奈的呀。
轻轻摇了摇头:“岁辞兄这话可让魏某人惭愧。”
“哪里是什么姑娘,牛皮糖一般差不多。”
“我又不像岁辞兄,身边一个女性都没有还能十年如一日的独善其身,我可是有婚约在身,出门也只能带着自家表妹了?”
听到婚约两字,慕岁辞脸色更难看了。
很想将手边的杯子砸魏长风一脸。
魏长风神经大条,没看出来慕岁辞脸色难看,还在那儿一个人自言自语。
“这四公主也回来了,退婚这事,由我说出口终归不太好,得找个机会和四公主说说。”
“不过刚才见到四公主,倒真是个美人儿,要我是平常男人,只怕都不想退婚了,这么一个美人,还是公主,娶回家也不错哈。”
慕岁辞伸手拿起杯子,仿佛下一秒,就要落在魏长风的脸上。
魏长风这才闭了嘴。
好奇:“怎么了你?心情不好?”
盛行不由得感叹,这魏公子堂堂定北侯府世子,外表看起来一表人才,想嫁的闺秀不知凡几,若不是有一个公主未婚妻,只怕定北侯府的门槛,早就被求婚之人踏破了。
偏偏这样一个人,居然这般神经大条,您老还看不出来,主上这是让你闭嘴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