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视一笑,华兰郡主转身打开门走了。
没一会儿,菡萏端了药上来,问芙蕖:“主子呢?”
“在房间里。”
“苏小姐呢?”
“刚刚出去了。”
菡萏一听,还觉得没什么,结果突然想到刚才她上来时,听到的那几声呜咽。
分明像是有人被捂住了嘴巴的样子。
菡萏一惊,推开门进去。
就看到房间里空无一人。
药碗都差点打翻。
芙蕖也进来看到了。
“啊,主子呢?怎么回事?”
菡萏冷静回头:“先别急,你出去找苏小姐,我去找慕公子。”
房间里没有打斗的痕迹,清水清欢也不在了,肯定跟出去了,苏仙儿那儿有痴痴,可以发动所有的鸟兽类寻找。
芙蕖点头,立马转身就走。
出了门,就看到昏迷在墙边的清欢。
忙蹲下身子:“清欢?清欢你怎么了?”
清欢醒来,一把抓住芙蕖的手:“陆寒。”
芙蕖明白了:“是陆寒抓了主子?”
清欢艰难点点头。
芙蕖整张脸都沉了下来,看起来有些狠戾。
“你自己小心点,我去找,对了,你知道苏小姐去了哪儿?”
清欢摇头。
芙蕖没办法,只能自己去找了。
且说另一边,慕岁辞正在和闫靖远谈话,菡萏门都没敲就直接推门进来了。
一进门就跪在地上:“慕公子,打扰了,主子不见了。”
慕岁辞噌地站起来。
一把将菡萏拉起来,问:“怎么会不见了的?你们在干什么?”
菡萏低着头:“我在小厨房给主子煎药,华兰郡主来找了主子一趟,芙蕖守在门外,华兰郡主走了过后,什么动静都没有,一点儿异样都没有,但我推开门,主子就已经不见了。”
闫靖远走过来:“长宁公主身边不是有清字辈的影卫?”
菡萏点头:“都不见了。”
慕岁辞立马回头吩咐闫靖远。
“你找华兰,让他说说和长宁公主都聊了什么,我们出去找。”
闫靖远点头,这会儿也顾不上他心里多矗华兰郡主了。
到了华兰郡主的房间,华兰郡主正在沐浴。
“咦,闫公子,你来干什么?”
“莫不是觉得白日里聊的问题还不够深刻?”
闫靖远闭了闭眼,没心思和华兰郡主调侃。
直接开口:“长宁公主不见了。”
华兰郡主一惊,直接从桶里站起来,跨出来,穿上衣服。
闫靖远吓得都呆了,都没反应过来自己当时是应该转身的。
就看到华兰郡主的身体出现在他的眼里。
华兰郡主已经穿好了衣服,走过来,一巴掌拍在闫靖远脑袋上:“想什么呢?你有的我都有,我有的你还不一定有。”
然后往门外一边走一边说:“走,先去找慕岁辞,我应该知道是谁!”
闫靖远立马跟上,问:“是谁啊?”
华兰郡主脚步都没停:“你是慕岁辞吗?”
闫靖远摇头:“不是!”
“那和你说有什么用?”
“……”
两人刚出了门,就看到慕岁辞和菡萏在门口站着。
慕岁辞脸色难看的不得了。
很明显,他从清欢口中得知了掳走赵戚月的人是陆寒。
菡萏默默将清欢抱起来,放到楼上的床上,唤来小二给了一锭银子,让小二守着。
小二有些为难,清欢那样子,一看就伤的很重,若是有个好歹,他只怕也不用活了。
菡萏没了耐心,直接让小二找了掌柜的来。
掌柜的一上来,菡萏就把惟愿商会的令牌给掌柜的看,掌柜的一看,腿都差点软了。
立马跪着:“不知道大人有什么吩咐?”
菡萏没耐心,直接说:“找大夫,给她看病,若是她有个好歹,我让你人头落地。”
掌柜的连连点头:“是,是,好的,小的马上就去找最好的大夫。”
菡萏这才放了心,看了清欢一眼。
这伤,看着重,但清欢毕竟是受过特殊培训的,不至于会很严重,冲着菡萏点点头,让菡萏放心,她可以的。
菡萏转身就走,跟上慕岁辞,去找赵戚月。
正急得焦头烂额的时候,痴痴飞过来了。
菡萏不懂痴痴说的话,但也知道痴痴这会儿回来,必定是有了消息,立马跟上。
慕岁辞都觉得苏仙儿这一手驯兽通灵的本事太棒了。
痴痴在前面飞,慕岁辞闫靖远华兰郡主和菡萏在后面追着。
到了一处小院子。
一走进去,就感觉到危机四伏。
甚至门口还设了陷阱,若不是痴痴聪明,带着绕了路,只怕又是一阵耽搁。
紧了院子,里面出来三个人,很眼熟,正是李清儒和唐慎以及陆寒。
陆寒冷着脸,怀里抱着剑,显然一副随时恭候的样子。
慕岁辞在看到陆寒的那一刻,就无比后悔当时在澜湖没杀了陆寒。
“主子在哪儿?”菡萏冷声问。
唐慎笑得花枝招展:“你主子?哎呀,不会是那个病秧子女人吧?真不巧,她啊,死了。”
一句话,让菡萏彻底怒了。
冲过去,陆寒立马拔剑对上,菡萏虽然不是清字辈的影卫,但本事也是有的,不至于一招就被陆寒打败了。
只是这一剑,菡萏接的有点吃力,只感觉到虎口都麻了。
芙蕖在里面大喊:“菡萏,别中了她的计,他不敢杀了主子的。”
菡萏皱眉:“没在你那儿?”
芙蕖摇头,又想起菡萏看不见,立马高声喊:“没有。”
这话说出口,菡萏立马退过来,刚刚和陆寒交手,受了内伤,心里震撼。
陆寒,确实是个对手。
很厉害。
华兰郡主拍了拍手,看着唐慎:“你还真是没让我失望。”
确实,唐慎的父亲,是慕岁辞这边的人,而唐慎自己的私心破灭,就想着从别处讨回来。
最后偷偷联系了陆寒,和陆寒里应外合,把李清儒从楼将军手里救了出来。
唐慎一看到华兰郡主,还有点害怕,但想到这会儿自己现在李清儒旁边,一边儿都不怕了,直接昂着头看着华兰郡主。
“你不过是个不男不女的东西罢了,真恶心。”
华兰郡主危险的眯起眼睛:“看来你是忘了我和你说过的话了。”
李清儒为什么敢这么大胆,还不是赌这里是云宁国地界,慕岁辞不敢杀他,怕给云宁国,给赵戚月惹上麻烦。
可惜,李清儒算错了一件事。
就是这里,离盛京城,不远。
只能说是想瞎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