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起了一个大早,赵戚月感觉浑身都没力气。
但还是强撑着去太后宫里请辞。
后面又去了顾皇后宫里。
顾皇后忧心忡忡,舜庸帝也在,早朝推迟。
“月儿,你身边那两个丫头身手如何?不然我把身边的暗卫安排几个给你?”
舜庸帝看着赵戚月明艳却有几分苍白的脸,感触颇深。
越发觉得对不起薛皇后。
膝下虽有两个儿子,但赵戚月却一直不养在身边,最后一面都没见到,难免意不平。
芙蕖悄悄撇嘴,淮余那地界,谁敢惹主子啊!
都是听到主子的名号都是能走多远就要走多远的么!
虽然大多数名号是靠着苏仙儿打出来的。
以前,淮余那边都在暗地里说赵戚月是个病秧子,被苏仙儿偷了二公子的毒药把那些多舌的人给毒哑了,后来还是大公子拿了解药出来。
又有人专门去梅林欺负赵戚月身子不好,那时芙蕖和菡萏还在馨姨那里,没去赵戚月身边。
只有清水和清欢几人在。
赵戚月那时又才刚刚建立惟愿商会,清水等人忙的到处跑,脚都不着地的那种,根本顾不上。
还是年纪最小的苏仙儿,一架成名。
苏仙儿那一次受了很重的伤,赵戚月才开始克服着身体不适,强练武功。
后来慢慢的,就没人敢在赵戚月面前放肆了。
当然,是她公主身份不曾对外公布的时候。
现在回了盛京城,所有人都知道了梅林住着的,是长宁公主,别人更是不敢招惹了。
赵戚月摇头:“不用父皇,我身边有师叔给我的几个暗卫,一般人伤不了我。”
顾皇后忽然想起来什么:“皇上,臣妾听闻江湖上排名第一的杀手慕岁辞正在盛京城,可以让他一路,保护长宁公主。”
舜庸帝原本听到赵戚月说身边有康平庄庄主给的暗卫,就松了一口气,现在又听说慕岁辞在,更是眼前一亮。
若是赵戚月真出个意外的话,他肯定会很内疚,所以,整个云宁国,最希望赵戚月平安的,舜庸帝肯定能排上名号。
赵戚月心知肚明,帝王家,情分分半,更别提身为一国之主,爱自己肯定会多一些。
得了两全之法的舜庸帝喜笑颜开,彻底放下了顾虑。
“那好,快,让翟天旭来一下,去找慕岁辞,让他随同长宁一起去淮余。”
翟天旭到了时,赵戚月已经回了宁安宫在收拾东西,准备出发。
“长宁公主,慕公子已经在随行队伍里了,一路保护公主西行。”
赵戚月点头。
忽然就想要快一点见到慕岁辞,自花灯节那日他说了身世后,就没有见过,细细想来,也不过两日,竟惊觉得很久没见了似的。
翟天旭话已带到,却好像还有什么话没说出口,有些为难。
赵戚月好像知道翟天旭想说什么,轻笑:“她要跟着去,我管不了,不过你身为御林军统领,不可越距,还是待在皇宫里,等待着我们回来吧。”
翟天旭是御林军,没事的时候,一般都是待在舜庸帝身边的。
说来,翟天旭幼时是跟着冯老将军习武,与冯夕颜也算是一同长大,两人感情很好。
翟天旭那点小心思,所有人都知道,偏生冯夕颜是个不开窍的,根本没查觉。
冯老将军因为有了魏长风那个乌龙事件,再也不敢妄加猜测冯夕颜的心思。
再说了,冯家一门忠将,这一辈只有冯夕颜一个女儿,也不求着能政治联姻,只一心盼着冯夕颜幸福就好。
翟天旭现如今是御前亲信,未来必定是前途无量的。
听说去年舜庸帝还想给翟天旭赐婚,被翟天旭拒绝,所有人都佩服翟天旭的胆识,舜庸帝倒颇为欣赏,觉得翟天旭直言上柬,性子讨喜。
对了,赐婚的对象,就是礼部侍郎的女儿,耿眠眠。
所以这些年都是翟天旭一个劲的追,冯夕颜一个劲的躲。
魏长风带着侍卫已经等在宫门口,魏长风是兵部侍郎,和慕容林属于同级,虽两人一文一武,但通身气派却是极度相似。
都是出类拔萃的人物,虽前些年慕容林风评不好,但人家爹是当朝丞相,自己又凭本事坐到了户部侍郎的位置,也没人敢胡言乱语。
赵戚月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一身红衣的慕岁辞。
双手环抱,怀里还抱着那把寒刃。
腰间依旧是那枚玉佩,今日一看,就能看明白,那玉佩,分明是一只燕子。
俊朗的脸上挂着不羁的笑,眼底却没有半分笑意,亦正亦邪的模样,惹得魏长风一个劲的翻白眼。
慕岁辞居然也一路,真是……
狗血。
不知道舜庸帝知道自己把一个觊觎自己宝贝公主的男人安排在了公主身边,会有何想法。
当然,魏长风也是那日在茶楼看出的端倪。
慕岁辞此人,虽平日里表现的放浪不羁,其实身边根本不近女色,突然为了赵戚月针对耿眠眠,他能猜不出来才有鬼。
又想到自己和赵戚月还有婚约在身,不由得沾沾自喜。
终于有一样,是压过了那个妖孽了的。
慕岁辞也看到了赵戚月,原本淡漠的眸子,瞬间染上笑意。
啧啧,正大光明地跟随,这感觉,颇好。
马车不算华丽,毕竟是去瘟疫蔓延之地,太过招摇,会惹了闲话。
芙蕖和菡萏安顿好行礼,过来扶着赵戚月上了马车。
慕岁辞的马和魏长风并列。
“慕兄,真没想到你会和我们一路同行,这下好了,有你在,我安心很多啊!”
魏长风打趣着。
慕岁辞冷笑:“放心,真遇上什么事,我肯定不会管你的,毕竟你们皇上让我保护的是长宁公主。”
魏长风:“……”
“你变了,说好的兄弟呢?”
“兄弟嘛,就是用来利用的。”
无语的魏长风感觉胸口再次拔凉拔凉的。
天杀的慕岁辞。
然后又得意洋洋:“兄弟妻,不可戏,我可是和长宁公主有婚约的,慕兄还是安分点的好。”
慕岁辞毫不在意:“你不说这句话,我还能让你看见明年春天开的什么花。”
又一次……
魏长风感觉到了来自慕岁辞深深地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