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你为什么都不喜欢笑呢?”小女孩窝在男子的怀里,一只小手摸着男人的衣领。
旁边一名风华绝代的女子坐着,笑着看着这一幕,岁月静好。
这时,三名小男孩跌跌撞撞跑进来:“父皇母后,我们要看妹妹。”
小女孩一听到几个男孩的声音,立马转过头去,紧紧抓着男人的衣服。
男子乐的不得了,回头看着三个男孩:“你们去储秀宫看你们五妹妹去,父皇还没抱够呢!”
三个男孩这才嘟着嘴出门。
女子在一旁捂着嘴笑:“祁言,祁逢,你们别闹了,去做功课去,还有明儿,你不做功课,改明儿你母妃不高兴了哦!”
赵祁明点点头:“知道了母后,我这就和大哥三弟去做功课。”
“乖~”女人是真的很温柔。
女孩听到女人说话,转过头,扑过去,冲着女人的脸就留下了一个湿答答的吻。
女人立马红了眼眶,看着男人:“皇上,月儿还这么小,我们真的要把她送到笠药宫去吗?”
男人也是一脸的心痛,顺势亲了女人一口:“没办法,月儿身体不好,等病情稳定些,我会尽量补偿。”
那天过后,皇后薛氏所出大皇子赵祁言就成了内定的太子,圣旨早已写好,只不过彻底封为太子那天,迟了一点,薛皇后是没有看到的。
女孩还懵懂的看着两人,不明白在伤心什么,突然却开始剧烈咳嗽。
嘴角都渗出了血丝,把两人吓坏了。
忙唤太医。
时光一转,就到了薛皇后去世之时。
赵戚月已经大了,明白了很多事情,惟愿商会也开始步入正轨,薛皇后去世的消息对她来说无异于平地惊雷。
她以为,薛皇后会同前一世那般活到她及筓。
却没想到这才没几年,就去世了。
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她知道了一切都不一样了。
轨迹有了改变。
尽管这样,赵戚月还是要为前世发生过的事情做一些提防。
沉痛的钟声敲了整整十下。
皇后去世,臣民皆哀。
赵戚月赶到盛京城,却因为长途奔波病重。
没能参加葬礼,在房间哭成了泪人。
那时菡萏芙蕖已经跟着赵戚月了,在房间抱头痛哭。
整个空间一片雪白,白的刺眼。
落入眼里的是慕岁辞轻笑的容颜。
慕岁辞长的可真好看,唇红齿白,却又不会让人觉得男生女相。
很难的。
薄唇轻启:“忱忱。”
这一句话,就让赵戚月记了一辈子。
她很喜欢慕岁辞叫她忱忱,虽然这个名字是假的,但从慕岁辞的嘴里说出来,却总觉得带着万千柔情。
赵戚月觉得心都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了。
她好像是真的无法抵抗慕岁辞。
慕岁辞看着她的眼里,都带着满天星斗,直接亮进了她的心里,阴暗仇恨的角落,都被照亮了。
再睁眼,已经到了前世。
赵嫣然憎恶的嘴脸,红唇里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好像是刀子刺进赵戚月的心口。
然后便是熊熊烈火,火舌亲吻着她的身体,灼热的痛感传过来,痛不欲生。
但再痛,也抵不过心痛,她的太子哥哥,三皇兄,都被人害死,死不瞑目。
而她的母后,也因为被打入冷宫去世。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她意难平。
突然,她听到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月儿?”
“长宁?”
“忱忱?”
等等,忱忱?
她睁开眼,就看到徐清平和赵祁言守在身边。
外面坐着药老。
“师父,师父,师妹醒了。”
徐清平再也没有平日里清风自来的模样,激动得声音都劈叉了。
药老听到赶紧走进来,一看到赵戚月睁着眼,一颗心这才算是落了地。
“赢了就好,赢了就好。”
菡萏过来扶着药老:“药老您先休息休息吧,几天没合眼了。”
药老点头:“春宴这玩意儿,不适合我这种老头子,我就不去凑热闹了,菡萏,看好月儿,还有婚事的事情,解决好,别让她太冲动了。”
菡萏点头,唤了太监过来把药老扶到偏殿休息。
另一边,赵戚月问清楚了这两天发生的事情,一个激灵就要出门。
被徐清平拦下。
“你现在去有什么用,春宴已经开始了,你总不能在春宴之上当众反驳皇上的决定。”
“你冷静冷静,这时你过去,只能安安静静地参加春宴,找合适的机会再说。”
“反正这会儿你已经醒了',皇上应该不会这会儿不顾你的意愿。”
赵戚月一想,也是这个道理。
便点头,由芙蕖扶着坐起来,梳洗打扮。
芙蕖看着铜镜里的赵戚月,笑了:“主子今儿过去,必定艳压群芳。”
菡萏走过来,一下敲在芙蕖的头上。
“主子刚刚死里逃生醒来,你就想着这些,不争气的玩意儿。”
芙蕖嘟着嘴:“就是因为主子刚醒来,所以才需要一个好的状态,让他们都睁大眼睛好好看看,我们主子从今以后,不再是病秧子了。”
菡萏又敲了一下芙蕖的脑袋:“居然还敢说主子是病秧子,讨打啊?”
赵戚月看着两人打闹,无奈摇摇头:“好了,菡萏你别欺负芙蕖了,她说的对,我病好了,这可能是这两天我昏迷时唯一的好处了。”
菡萏凑过来,伏在赵戚月耳边。
“慕楼主也在大殿哦。”
什么?
赵戚月一惊,瞳孔都带着欢喜,回头看着菡萏:“当真?”
菡萏点头,赵戚月立马出门,往祈年殿跑去。
见喜欢的人,一定是用跑着的。
芙蕖都懵了,只喊了一声:“主子,您的头还没梳好呢!”
喊着也追了上去。
菡萏一边和芙蕖追赵戚月,一边还吐槽芙蕖:“可以了,主子天生丽质,不用梳头。”
也是这个道理。
几人离开,只剩了徐清平在屋子里叹气。
女大不由师兄啊!
师兄还在这儿呢,怎么?大师兄不配拥有姓名?还是大师兄最近忙的太凶,所以成了透明人了?
这叫什么事。
没办法,也起身,往祈年殿去。
今日春宴,舜庸帝都以为赵戚月不会醒来了,坐在上面,脸色都带着担忧。
一旁的姚贵妃还宽着心,就看到门口的太监带着一行人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