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戚月看不下去了,轻飘飘看一眼周晏英:“别闹了。”
周晏英也看出来这气氛有些严峻。
闭嘴。
只愣愣看着潇彻,潇彻立马拉着周晏英的手,出门了
刚好碰上送完信的菡萏过来。
“扶桑郡主?”
然后看着潇彻:“潇公子来了。”
菡萏虽是笑着,但眼神戏谑看着潇彻,让潇彻忍不住想捂脸。
太丢人了。
赶紧拉着周晏英快步出了院子。
芙蕖追上来,正好看到潇彻抬手把周晏英抵在墙上。
“哎呀。”
芙蕖一声叫唤,把周晏英吓得条件反射一推。
潇彻捂着胸口看着芙蕖:“芙蕖你做什么呢?”
芙蕖摆手:“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潇公子,打扰你们了,主子让我来告诉你们一声,我们马上就要启程回盛京城了,扶桑郡主也要参加春宴,你们玩归玩,闹归闹,别耽误了春宴就行。”
这句打扰你们加上后面的玩归玩,闹归闹,让周晏英一时就红了脸。
潇彻难得看周晏英红脸,忙抬手示意他知道了,让芙蕖离开。
这才重新把手搭上来,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过一拳远。
潇彻的呼吸打在周晏英的额头,缓缓向下。
“姑奶奶,以后,可别看别的男人了。”
周晏英一愣,反应过来是她看着闫靖远时,潇彻就有些不对劲了。
抬头,额头擦过潇彻的唇。
一股暖流涌进心口,她说不出来什么感觉,就只是觉得心里痒痒的,特别是潇彻的呼吸打在她的脸上,她的脸都灼热的要燃起来一般。
明显感觉到潇彻的眼睛都红了,然后便压了下来。
周晏英睁大双眼,简直不敢相信。
她,居然和潇彻亲了?
以往都是潇彻跑,她追着,但总是觉得潇彻是不喜欢她的。
这一刻,周晏英算是看清了自己的心。
顾西楼站在角落,只能看到两人拥吻的样子,并没有看到周晏英睁大的双眼。
双手握拳,然后松开。
转身离开。
身边的宁宁摇头晃脑跟上顾西楼,还仰着头问顾西楼:“师父,师娘是不是抛弃你了?”
顾西楼停下,看着宁宁,嘴角抽了抽:“谁说她是你师娘来着?”
“师娘长的那么好看,虽然脾气是不太好,但从师娘来了后,师父你虽然没多少表情,但我还是看出来了,你很开心。”
宁宁一副天真的模样,让顾西楼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确实很开心,他以为这辈子都再也见不到周家的人了,而周晏英看到他并没有因为以前的事责怪他,他就已经很高兴了。
但他心里还是有疙瘩,所以周晏南过来的时候,他并没有出现。
不敢承受周晏南的冷眼。
顿了顿,认真的看着宁宁:“宁宁,她来,我确实很开心,因为她若是一辈子都不见我,我会很内疚,她啊,是我的妹妹。”
宁宁惊呆了。
原本以为的师娘,成了别人的女人,现在又得知师娘其实是姑姑?
摇摇头:“师父,我不明白。”
顾西楼笑了:“你不需要明白,以后就知道了,我是希望她能开心的。”
“嗯。”宁宁重重点头,看着顾西楼又转身要走了,把小手塞进顾西楼的大手里包裹着,顾西楼就这么拉着宁宁走了。
有些人有些事,一旦分别,就是一辈子。
……
周晏英拉着潇彻重新进屋:“赵戚月,我们先回盛京城了,你们后边来。”
说完,丝毫不管屋子里的人多莫名其妙拉着潇彻就走了。
潇彻还喊着:“等到了盛京城我再来看师兄啊。”
潇云冷着脸,轻哼:“谁稀罕。”
闫靖远觉得潇彻才是真的大智若愚,从进门,没问赵戚月怎么回事,也没问徐清平慕岁辞的情况,只在听说了要回盛京城才说了这么一句。
摆明了是相信赵戚月和徐清平的。
更坚信慕岁辞会醒过来。
不得不说,逸然老者门下,都不是些浪得虚名之辈。
唐七是这样,潇彻更是这样。
在燕子楼,一直以来都说他是最有智慧的,可说起来,唐七只不过不愿意耍这些小聪明罢了。
看着潇彻离开,赵戚月这才吩咐芙蕖和菡萏去收拾,一路奔着盛京城而去。
半路上,舜庸帝圣旨到。
魏长风接旨,圣旨上都是些无关痛痒的夸赞。
最后表示药老去了太后的寿康宫,医治太后有功,淮余之事若能圆满解决,便不治笠药宫的罪。
赵戚月面无表情听着。
舜庸帝这是猜到了。
做戏呢。
不然的话,为何偏偏这个节骨眼唤药老进宫。
魏长风担忧地看着赵戚月:“这个时间点,慕容林应该还没到盛京城。”
赵戚月点头:“确实没到,所以咱们回去看戏吧。”
魏长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抬眼看着冯夕颜:“你爹有个徒弟,在宫里当侍卫总管?保佑他别掺和上这个事,保不齐被人当了靶子。”
冯夕颜瞪着魏长风
“你不乌鸦嘴,翟天旭就不会。”
翟天旭太过于出众,现在虽然还只是一个小小的侍卫总管,可就是因为他是侍卫总管,才能看出来舜庸帝这是有多信任翟天旭,毕竟侍卫总管保护着整个皇宫的安全,就相当于把后背亮给翟天旭看了呀。
况且翟天旭本身就是兵部尚书翟越的儿子,翟家现在在舜庸帝面前,很是说得上话,翟天旭出头只是早晚的事。
一路平静的很,只是暗处总有些人躲藏着。
清水和清欢当真是寸步不离,亦步亦趋跟着赵戚月,察觉到暗处有人,都解决了。
魏长风还在纳闷呢,他们这一行人中,身手最好的慕岁辞已然昏迷不醒,去淮余路上那伙人很明显是不杀了赵戚月誓不罢休的,可回来一路上却是半点动静都没有。
直到看到清欢汇报情况时一身血衣。
菡萏给清欢上了药,便让清欢赶马车,她随着清水去暗处守着。
淮余那边的瘟疫已经彻底压制住了,并没有传来还有感染者的情况。
其他感染了的病人只需要继续服药,就能痊愈。
这次对抗瘟疫,药材银两全是国库里拨的,不够的,都是在淮余内库里调的,众所周知,淮余是赵戚月的封地,税收不必上交给国库,所以就等于是赵戚月出的钱。
百姓们渐渐也改了口风,不再对笠药宫中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