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裳按照素泥的吩咐,经常来看皇后,管粟那副疑神疑鬼的模样,倪裳见管粟进入院子又进入房间里许久没有出来,这座院子已经好久没有人住了,为何管粟会往里走,难道她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管粟离开后,倪裳便进入房间,细细观察一番,结果发现了密道,密道一直往前通,通往死去媛妃的宫殿,倪裳不敢再往前,前方阴森森的,她又没有带火柴,常年潮湿的密道,甚至还能听到水滴滴落的声音,让人甚是恐慌,恨不得立刻离开密道。
倪裳一出去就立刻将此事告知皇后,皇后立刻派人去查看,还真是有此事,废弃已久的宫殿被重新打扫一遍,殿堂之上还摆着牌位,素泥说管粟看起来很忙,皇后并没有吩咐管粟去做事,看来管粟确实是有行动瞒着她这个主子,这几天皇后让倪裳不要大声喧哗,倪裳点点头,也算是答应了。
苏洛洛重新扮回素泥,继续回到皇后身边伺候皇后,素泥平日里独来独往,倒也让皇后放心,只是一想到自己最信任的管粟竟是埋伏在自己的身边的敌人,皇后的心就拔凉拔凉的。
素泥看着心不在焉的管粟,又看了看脸色不太好的皇后,便轻声咳想让管粟回神,不想对方被吓到直接将手中的杯子打翻,管粟看向皇后,“奴婢马上收拾”
“管粟,你最近好像有些心不在焉的”皇后道,管粟连忙道:“昨夜受凉没有休息好”
“那就回去好好休息”皇后道,管粟看着皇后欲言又止,却又看了素泥一眼,“娘娘,管粟有事要说”
“说吧”皇后对她想要说的并没有太多的兴趣,管粟却是看了一眼素泥,皇后放下手中的茶杯,看了一眼素泥,道“素泥是本宫信得过的人,有什么话就说吧”皇后挑眉不悦了,她很不满意管粟的做法,管粟知自己惹得娘娘不开心,而这可能和素泥有关系,这几日她一直在调查事情,想必是素泥在娘娘耳边说了一些不好的话。
“娘娘,管粟近日来发现有人做假账,甚至是找出一些证件来诬陷娘娘”管粟细想后说道,她本可以将所有的事情一并说出来,可直觉告诉她,素泥是不可靠的。
“所以你才进入紫云宫殿,甚至还给死去的媛妃上香,你这几日忙于此,想必是辛苦了,不如就此休息”皇后的声音很平静,看不出一丝不悦,却是最能把人吓到腿软,管粟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有些愣住了。
一群宫女走进来,手里拿着厚厚的一本书,皇后拿过书扔到管粟的面前,眼里闪过狠绝,居高临下的看着管粟,“管粟,这么多年了,你还是学不会乖,留在本宫身边的你还留着爪牙,你说本宫能容下你?”
“娘娘,这不是奴婢的,这是别人栽赃陷害,自从娘娘救了奴婢,奴婢就发誓此生只效忠娘娘,娘娘要奴婢的贱命,奴婢头也不摇”管粟跟了皇后十五年,她是最了解皇后的,娘娘显然是已经对她失去了耐心,娘娘不相信她。
“娘娘,娇菱死了”一宫女急急忙忙的跑进来,素泥赶紧将她拦住询问怎么回事,宫女受了惊吓,说话有些结巴:“娇菱因试吃,结果中毒身亡”
找来太医,一番检查,说宫女死于砒霜,一刚入宫不久,年纪十五六岁的小太医急急忙忙赶来,看到死去的宫女,瞬间整个人脸色苍白,被其师傅一下子扶住,其师傅斥责他没用。
“这菜是是谁做的”素泥道,主厨小胖子立刻跑进来,跪在地上连喊不是他做:“娘娘,臣真的不知道这道怎么会有砒霜,臣知道这砒霜是剧毒”
“不用紧张,只要说出幕后指使者”素泥道,主厨小胖子摇摇头,说他根本不知道这道菜有毒,他只是一名厨师,除了宰鸭杀鸡之外,他根本就下不了手,主厨细细一想,连忙说道:
“臣因当时有事出去了一会儿,这过程管粟姑姑来过”
“你在信口雌黄,娘娘是不会相信你的话,还请娘娘明查”管粟怒斥主厨小胖子,皇后也因为管粟的话而有些质疑主厨小胖子的话,这时候那名小太医不知是腿软还是怎么了,竟一下子跪在地上,“娘娘,臣有话要说”
“何事”皇后的严肃让小太医说不出话来,结结巴巴的说道:“小臣当时也有看到管粟姑姑来找药,小臣当时还介绍了砒霜的毒性,管粟姑姑走后,小臣发现少了一包砒霜,小臣还以为是小臣数错了,管粟姑姑怎么会是偷砒霜的人”
“娘娘,奴婢确实是问过砒霜,但也只是想知道最近何人拿过砒霜,娘娘你可知道真正想要害您的人不是奴婢,是其他人,是素泥她,不是奴婢,还请娘娘明查”管粟极力想替自己辩解。
“你我同为娘娘身边的服伺,我们效忠的是娘娘,你若是只觉得自己没有做过,而是觉得素泥做过,那还请你拿出证据”素泥看了管粟一眼,随即跪地,“娘娘,管粟觉得是奴婢,为了证明奴婢是否被冤枉,还请娘娘也一同彻查奴婢”
“这是最好的办法”皇后点点头,随即让人检查两人的房间,素泥的房间除了平日里用的,还有床下有一个暗格,里面放着一把刀还有一条带血的帕子,还有一封信,而管粟的房间则有一个密室,里面竟放满了媛妃的旧物,还有一包未用完的砒霜,还有一套夜行衣。
“这些东西不过是为了提醒当年的事情而已,奴婢身在武学世家,父母皆是在武林名声显赫,但也因此惹得众小人嫉妒,奴婢的父母被杀,而奴婢因武功不敌他人,只能隐忍下来,等待时机报仇,这封信便是我父母留下的一封信,信中让我不要报仇,作为孩子的我怎么能忍”素泥说着便流下眼泪痛苦的眼泪。
“若不是今日的事情,本宫还不知道你有如此让人心疼的身世”皇后眼睛都红了,同情素泥的身世。
管粟起身看着那一堆东西,这些东西根本不是她的,是有人捏造假证据陷害她,一声扑通跪在地上,“娘娘,请给管粟一个机会证明自己的清白,管粟一定会抓出杀人凶手”
皇后的脸上写满了失望,她对管粟已经失去了信心,直接让人将管粟关入牢中,被押出去的管粟却突然挣脱束缚,拔出侍卫腰间的剑朝屋里跑去,素泥往皇后面前一挡,手臂被划破,素泥不曾喊痛,拿起桌上的剑朝管粟砍去。
管粟是失去理智的,见人就杀,剑招毫无章法,素泥两三下就解决了,手中的剑往前一横,剑刃抹在管粟的脖子,血溅了素泥一脸,管粟靠在素泥身上,素泥脸上情绪不明,慢慢的靠近管粟,用两人都能听到的声音说道“管粟,你本来可以不要死的,只可惜你太忠心于她,有她就没有人可以除掉你,只有用她的手才能除掉你”
“你,我要告诉娘娘”管粟挣扎着起身,因为流血过多。她的身体虚弱的随时可能倒下,发出的声音也要靠近才能听得到,素泥一把捏住管粟的脖子,只要稍稍用力,她就可以彻底离开,素泥看着她愤怒的脸,极其平静的说道“证件都是假的,你主子从来不相信你,你所做的一切在她眼里是一文不值”
素泥面无表情的捏住管粟的脖子,鲜血喷涌而出,颜色极其艳红,鼻尖尽是血腥味,血从指间留到手背,白皙的手血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素泥很淡然的看着她,看着她停止呼吸,将手中的血一点一点的擦在她身上,抽离手任由她倒在地上,那双瞪大的眼睛是死不瞑目?
“回娘娘,奴婢一时失手将管粟杀了,还请娘娘责罚“素泥跪地,却被皇后拦住,“你身上还有伤,先让太医包扎一下”
“那奴婢先退下了”素泥转身退下,小太医负责素泥的伤口,明明一条伤口那么大,素泥却不曾喊疼,小太医在包扎的过程眉头紧锁,素泥与小太医并不认识,不知道他为什么愿意出来指证管粟,他就不怕管粟死不了找她麻烦,“你为什么愿意帮我”
小太医腼腆一笑道“师傅告诉我,医者父母心,就因为我的不负责,导致管粟姑姑拿了砒霜害死一人,我心中有愧”
“可你别忘记了,管粟也因为你一句话而惨死”素泥一句话让小太医哑口无言,素泥忍不住笑了,道“她是一个坏人,对付坏人应该以恶治恶,你做的很对”
“谢谢姑姑”直觉告诉小太医,面前的素泥姑姑应该年纪不大,可她的外表告诉他,素泥姑姑是一个已经三十几岁的女人,素泥喉咙一养开始咳嗽,一声比一声大,小太医惊慌,都忘记自己是一名太医,起身都要跑出去了,这才想起来自己是一名太医,尴尬一笑,幸好素泥姑姑低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