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只能进去一个人,玄幽子还是干等着。
玄灵子调到这个地方和当时湫姬和张晚义掉进来的地方简直一模一样,连草都没变。
他醒来的时候,依旧还是在一片大农地里面。一群人扛着农作工具,吵他们两个跑过来。
一个小孩儿喊着:“爷爷快看!又是一个人!还是个老爷爷!”
一个老头拄着拐杖,在人群后面喊着:“小宝!你怎么又跑过去啊!小心点!”
接着一群扛着农作工具的大汉把他围了起来:“这老头看着也不像是咱这儿的啊!不会和那两个一样,不会是从天上来的吧!”
那个大汉也说着:“这人跟那俩一样,从天上,哗啦一下就掉下来的,还真不一定。”
一群大汉加一个小孩儿就这么围着他这个老头看着。
他们面前的这个老头穿的泡泡来了。压根儿就不像是什么仙人。要不是前面掉下来两个,他们都会怀疑这是个贼。八成是来偷庄稼粮食的。
然后有一个大汉凶巴巴的对玄灵子吼:“诶!老头儿跟我们走。”
玄灵子这个老头还挺硬气:“我们又不熟。跟你干什么?别欺负我是个老头。老头生气来也是很吓人的!”
这另一边儿在李府的两个人。不像再待在李府里面。觉得这人不可救药。不必深交,也没什么好说的。
没想到李德庆竟然在他们快要出门儿的时候喊住了他俩:“这个是败给你们了,没想到你们还真的走啊!我坦白说了,我就是想交给赵姑娘一个东西而已。并不想让外人知道。”
张晚义一听自己是外人顿时就不乐意:“你什么意思?谁是外人?你才是外人好吧?我是她未过门的相公,你知道吗?不是不是,我搞糊涂了。是他是我未过门的娘子,你知道吗?”
李德庆委屈道:“你也没跟我交代清楚,而且你没过门儿就是外人。你说我说的是不是道理?”
张晚义:“你!懒得跟你计较。要交什么赶紧拿出来。我们还得过关呢!”
李德庆:“我都说了你是外人,你回避一下不行啊?”
张晚义:“你!!你!”
湫姬:“好了好了,你就回避一下,又不是什么大事儿。乖啦。”
在湫姬的命令下,张晚义这才不舍的离开。(其实并没有走…他以为自己躲在门后面就没事了,结果还是被发现,才不舍的回正厅。)
就剩李德庆和湫姬两人了。
湫姬也是好奇究竟是什么东西,张晚义都不能见。
只见李德庆拿出一面小镜子。
湫姬看见那个镜子忍不住皱眉,镜子?难道这个镜子有什么特别之处?没道理很正常的镜子,无论在哪儿的大街上的小摊上都长很常见的东西。
李德庆拿起这个镜子,对着太阳,巧的是玄幽子那边儿正是太阳的视角看这个世界和他们两个的。这下这镜子的反光一照,那边的屋子整个就亮堂了起来,差点儿没把玄幽子的老眼给闪瞎了。
接着用他的另一只手拿出了一根毛笔,这个毛笔倒是与众不同,上面的龙纹像是金子刻上去的。湫姬说:“这笔好像在哪儿见过?嗯…让我想想。哦,对了。我上班的时候路过的那条街上一直提着这根毛笔的告示。我小时候就有了。好像是叫什么,嗯?山河笔。悬赏万两黄金呢!”
李德庆说:“这我倒是不知道。这根笔。是你外祖父给我的。我就见过你外祖父两次。第一次是他应该是他第一次来到这里,那天他救了我,所以就一直跟着他,跟他说,我要报恩。但是他不秒让我报恩,第二次来的时候,他来的时候很急,走的时候也很急,只找了我给了我这个笔,说让我给他保存着,等有那一天他回来了再让我给他,你刚才在厅上说的,他现在生死未卜,你也来了,我也不好拿着,毕竟是你们那边的东西在我这儿也没什么用。既然你是她的外孙女,那给你和给他是一样的。”
湫姬:“多谢,此物很重要,真的是感激不尽。”
李德庆一手举着镜子,说:“赵姑娘还是赶快收起来吧,我的手都要快要酸死了,举不了多久。”
湫姬这才发现,发现自己有那么一丢没考虑李德庆胳膊都感受。立马把山河笔收了起来。李德庆也松了一口气。
另一头的玄幽子也是久久的不敢盯着镜子看。
两人回了前厅,张晚义对着那一杯茶,一直盯着瞧,压根没注意两人回来了,直到湫姬开口问,怎么过关,心一惊,手一抖,杯一落,碎了。本来是下意识的准备去捡。但是一想,这是那个李德庆家的杯子,想想刚才李德庆说的什么想请自己未来夫人喝个茶?就傲娇的抬起头,本少爷好歹也是将军府的少爷,素质的捡起碎杯,成何体统:“你说吧,怎么出去。”
李德庆说:“在村口。有一户人家。里面有位年过半百的王大娘,你请他帮你做一碗素馅的饺子。”
张晚义问:“村口在哪?”
李德庆回他指了一个方向:“我带你们来的时候走的是南边儿,村口就在北边。就是我现在指的这个方向。”
湫姬带着张晚义告别李德庆之后,到了村口,此时李德庆那边又来一位客人—玄灵子。
惯例,新来的陌生人,要仔细盘问才能放行,不然谁知道会惹出什么事,所以玄灵子就和李德庆讲道理(求放行),可李德庆好歹也是素食道的领导人,断然不会随便就放了的。
湫姬和张晚义等着王大娘的饺子做熟,等熟的时候,王大娘一直像是对他们有话说,但是不好意思去开口,张晚义这人比较直,直接就问了:“王大娘有什么事吗?”
王大娘看着湫姬,眼里是无尽的星光,她问湫姬:“赵姑娘,你腰间的可是招鬼?”
湫姬点点头。
王大娘又追问:“那凇公子他还好吗?”
湫姬摇摇头,王大娘的眼神便黯淡无光了,湫姬告诉她:“我出生前,外祖父就去世了。”
王大娘又丧气的回到锅前,盯着锅里的饺子,最后忍不住就哭了起来,她尽管没有很出声,但还是让湫姬听到,也发现了。
“王大娘,我不会安慰人,但是,我想我外祖父一定是你在意的人…但是这已经过去很久了,人已经不在了,我们要活在当下,珍惜自己…”总感觉越说越不对劲,湫姬回头看着张晚义,张晚义正在发呆,瞧见湫姬跟她对口型:怎么办?我不会说安慰人的话?你快来救场!
收到指令,张晚义也口型回她:什么情况?她怎么了?
湫姬猛一拍脑门!算了!这怎么解释。
而这时候王大娘说:“赵姑娘,你安慰人和你外祖父一个样,老是跑偏。饺子熟了,你们吃完就可以走了。”说着,盛出来两碗饺子,湫姬帮忙端了过去,张晚义看到忙去接住,又放了些香菜。
王大娘看着湫姬和张晚义吃了两个饺子,在他们走之前说了:“在我最无能为力的时候,凇公子救下我,他对我说了句话,然后他就跟个孩子一样,对着我傻笑,那一刻…”
还没听完,湫姬和张晚义就进入到了下一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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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整个世界都明媚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