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玲在凌府住下后,一改过去时时处处谨慎的心态,整日有说有笑,闲下时,她也做做针线读读书,但更多地时候在凌府窜来窜去,和阿英一起攀树摘花。
嘻笑打闹,凌统府整日都能听见她的笑声。
这样一来,凌风更加喜欢这个女儿,他觉得是她取代了凌玉莹的位置,让凌风从某种心理上不再把凌玉莹放得那么重要。
宋玉玲的突然变化让刘娴君也感到莫名其妙,但她很快就看出了宋玉玲的用心,宋玉玲在凌府上下乱窜的时候,她是在观察,这可以蒙着凌风的眼睛,却蒙不住刘娴君的眼睛。但宋玉玲没有凌玉莹的那种任性和固执,宋玉险在卫士中虽然有说有笑,但她能把握住分寸,她从不惹恼凌风身边的任何人,这样宋玉玲来凌府没几天就深得凌统府上下人的喜欢,宋玉玲会有她自己的打算,她为什么在离开宋有才的瞬间改变了自己过去的观点,是她觉得只有牺牲自己,才能保全宋家的一切,但她走进凌府之后,才明白保全宋家的一切并不是那么容易,并不是自己能力所能及的事情。刘娴君对她说的一番话不无道理,可刘娴君又能怎样呢?她不也是照样身陷囹囫不能自拔吗?
我宋玉玲决不能走刘娴君的路子,所以宋玉玲想,只有让凌风高兴,才能把自己的一切想法慢慢地付诸于行动,慢慢地去实施。
刘娴君也不去识破,她有事无事地和宋玉玲在一起说话做针线,但更多地时候两个人在一起读书。
一日,宋玉玲突然问,我想去军政学校看看,你觉得可以吗?
刘娴君并没有放下手中的书本。但刘娴君不等于没有听见宋玉玲的说话。
她翻过一页书后望了宋玉玲一眼笑了。
宋玉玲问,你笑什么?
刘娴君说,我笑你身后的那只苍蝇,一下午总在不停地叫,可你并没有觉察到。
宋玉玲扭头去看身后,确实有一只绿头苍蝇落在窗台上,可它并没有叫。
宋玉玲看看窗台又去望刘娴君。她不明白刘娴君为什么不回答她提出的问题却要去说苍蝇呢?宋玉玲伸手要把苍蝇赶走,可是她撵了几次,那只苍蝇飞了几圈又回来还是落在原来的地方。
宋玉玲就起身去找什么东西要彻底把它赶走。
刘娴君说,别赶了,偶尔叫两声也没有什么不好,要不我们俩一坐一晌都不说话,那不显得太寂寞了吗?
刘娴君这么一说,宋玉玲又坐下。
宋玉玲说,我想去军政学校看看,你觉得可以吗?
刘娴君说,那种地方你觉得适合于你?
宋玉玲把书往桌上一放说,那你说去什么地方才能适合于我呢?
刘娴君说,只少说现在你不应该去那种地方。
为什么?
刘娴君说,有些事是不可以问为什么的。
宋玉玲说,我就知道你不会同意的。
刘娴君又说,最好再过一段时间吧!
宋玉玲心里就老大不痛快。她噘起嘴把书扑愣愣地翻了个个儿然后坐下站起站起又坐下。
刘娴君却卟哧一声笑了。
刘娴君笑过后才说,我就知道你会这样做的。
刘娴君说着起身去给宋玉玲沏了茶水才又坐下。
宋玉玲说,我什么也没有想,我就是想出去走走,想去天王寺看看,我没有去过那种地方,听说那地方过去曾是一座寺院,我就是想去看看那座寺院和那里的和尚。
刘娴君听宋玉玲这么一说,就笑而不答。
宋玉玲问,你笑什么?
刘娴君说,从你走进凌统府,我就知道你宋玉玲不可能这么快就和凌司令那么亲近,我一看你整天串过来串过去,我就知道你宋玉玲是有想法的,你这么急于想去天王寺不就暴露了你的想法了吗?
凌风走进来,刘娴君接过凌风手里递过来的东西。边放边说,玉玲想出去走走,你看是不是让她去一趟天王寺?她想去玩两天。
凌风接过朗凤玉递过来的茶水望一眼宋玉玲说,那种地方能是你去的?
刘娴君说,你要是不放心,让我陪她一快去?
凌风没有急于回答。
凌风却把话题岔开了问,今天找的人来了没有?
刘娴君说,没有,听说后天才能赶到。
凌风说,女孩子家还是在家呆着,别整日疯跑。
说着凌风就脱下衣服往里间走,宋玉玲急了忙拉了刘娴君的手,递眼色让她说说。
刘娴君说,女孩子家整日呆在家也怪憋闷的,不如让她出去走走。凌风正要迈进里屋的脚停下了。
他扭头看看宋玉不会看看刘娴君才又返身退了出来。
凌风说,你陪她一起去?
刘娴君说,如果不方便的话,我可以不去。
凌风说,出去可不比在家,别整日疯跑,要像个女孩子的样子。
宋玉玲说,你答应我了?
刘娴君说,还不快去交代阿英收拾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