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气!可恨!她欧阳宝玉什么时候被人这么赌过,偏偏还是那个从冷宫出来的贱种的妻子。
“晋王妃好嚣张,看样子是丝毫不把本公主看在眼里。”欧阳宝玉的脸已经冷了下来,仿佛下一秒就要动手。
沈婼婳还未开口,齐王又跳出来了,“大皇姐,晋王妃的教养还是很好的,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什么德行!”对于晋王一家,齐王还是有好感的。
“你,你敢说我!”对于一向是被她欺负的欧阳岘现在竟然敢反抗她,欧阳宝玉的气恼达到了极点,“你给贱种,本宫要抽死你!”
“皇上驾到!”
荣庆帝作为最尊贵的人,自然也是最后到场的。
刚才差点气昏厥的欧阳宝玉这下找到了发泄地,“父皇,儿臣还从未受过如此欺凌,齐王晋王当场羞辱儿臣。还请父皇给儿臣做主啊!”
齐王是个混的,当场跳出,“父皇,大皇姐还真是恶人先告状,明明是她一上来就找茬。她还要把自己的嬷嬷派去教晋王妃,谁不知道她的嬷嬷是什么德行,那还不把人教废了啊!大皇姐的脾气您是知道的,谁敢惹她啊!”
“你给我闭嘴!”欧阳宝玉转过身来,狠狠的瞪着齐王。
齐王仍不嫌事大,“看吧!当着父皇的面,大皇姐就敢这样凶狠,私底下怎么样还不知道呢?”
荣庆帝看着自家孩子吵成这样,脑仁都疼,“都给我闭嘴。”还好除夕夜宴都是儿女嫔妃,要是大臣们也都在,岂不是笑话!
荣庆帝整理了下心情,问向一声不吭的沈婼婳,“晋王妃有何要说的吗?”
沈婼婳起身行礼,“儿臣并无什么可说!今儿是除夕家宴,本该和乐融融,却因为儿臣的关系惹公主不快,还望父皇恕罪。”
看看!如此知书达理的晋王妃,泼辣蛮横的长公主,谁是谁非有眼睛的人都知道。谁也不好说晋王妃什么!
荣庆帝也知道自己大女儿的德行,懒得去管,随便敷衍了几句。
欧阳宝玉没有得到预期的结果,整个人都不舒服,见谁都讨厌。直直地看过去,竟然看见欧阳寒给沈婼婳布菜,心里又是嫉妒又是讥讽,“晋王的诗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吗?竟然伺候女人吃饭?”
欧阳寒看都没看她,毫不客气地反击,“大皇姐怕是没有经历过新婚燕尔的甜蜜吧!”
“你!”欧阳宝玉差点气的拍桌,手扭了一下身旁的驸马。
齐王有样学样,也开始给王妃布菜,“六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这不是戳大皇姐痛处吗?”就欧阳宝玉这个狗脾气,是个人都得离她远一点。
气死了气死了,欧阳宝玉现在恨不得抽死这两个弟弟。还好这时候有锦贵妃帮她,要不然真的是要动手了。
锦贵妃看着欧阳宝玉落下风,想到欧阳宝玉最得圣宠,有心想要帮忙,劝慰道:“齐王这就过分了,长公主怎么也是你的亲姐姐,怎么能如此说话?”
切!
欧阳岘腹诽,什么玩意儿,他被欺负的时候怎么没见锦贵妃说话啊?
“贵妃还真行,大皇姐刚才说本王的时候,你怎么就不说话呢?莫不是看谁得宠就往谁身上凑吧?要我说啊,一碗水得端平吧!”狗东西!齐王对这个贵妃才是不屑,装贤良装大度,一点儿都没有小妾的自觉。
“岘儿!”娴妃不赞成自己的孩子得罪锦贵妃,出口阻止。她深知自己的儿子绝不会登上皇位,那么他就绝不能得罪有可能登基的宁王。
锦贵妃被他说的哑然,不在多说。
皇后也是会看眼色的,皇上明显不想再听到子女争吵,巧妙的换了一个话题,“钰王妃,小世子可还好?”
沈芊雪被点名,放下筷子,答道,“一切都好,只是太小了。否则儿臣一定把他带进宫来给父皇母后瞧瞧。”
荣庆帝听到后也想孙子,脸上也露出笑容,“好好!朕这些日子也为世子取好了名,就叫做欧阳泰和,平安康健,和睦美满!”
“谢父皇!”
被皇上赐名还是很荣幸的一件事情,尽管沈芊雪并不想。
欧阳宝玉再一次蠢蠢欲动,凭什么他们可以和乐。
阴阳怪气地说到,“钰王妃还真是好福气,一下子就生下景耀的第一个皇孙,自家妹妹又成了弟媳,这样的福泽别人可比不得。”
沈芊雪就当没听懂她的潜台词,“多谢长公主夸奖!”
欧阳宝玉见一拳打在棉花上好没意思!也就打算俨息旗鼓了,没想到齐王又来了。
“父皇父皇,儿臣有话要说!”
没等荣庆帝开口,欧阳宝玉就顺口接过,“你能有什么事啊?”
没错,不光是欧阳宝玉,在场的人都是这么觉得的。
齐王一指长公主,“父皇,大皇姐她府中的人前些日子在盛京中纵马,伤害了不少无辜的老百姓。大皇姐不光没有道歉,还,还纵容!最最重要的是,还撞了儿臣!”好吧!最后一句才是重点。
荣庆帝对这个儿子真的是又爱又恨,爱的是欧阳岘没有夺位的心,于他而言没有威胁,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儿子。恨的是这个儿子从来都不省心,每次有点事情都要闹得鸡飞狗跳,无论是公事还是私事,都能让人鸡犬不宁。
好好的除夕宴,活生生成了大型互撕现场。
“你放屁!欧阳岘,你这个狗东西,竟敢污蔑我!”欧阳宝玉知道真相,当场发作起来。
自从今天齐王发现欧阳宝玉也会吃瘪之后,胆子大的真是太多了,毫不畏惧的顶回去,“你看看,这么粗俗,做出那种事也不稀奇!大皇姐自小就喜欢欺负我和六弟,现在欺负百姓又有什么不可能的?”
沈婼婳再次了解欧阳寒被长公主欺负之后,心里真的是非常的不痛快,于是她决定一定要好好整治这个刁蛮的长公主。
沈婼婳故意装作不经意的回想,“啊!难道是满月宴的那天吗?”
沈婼婳的声音是小的,可是偏偏在场的人多多少少又听见了。
齐王两眼放光,终于找到队友了。“六弟妹,你是不是也知道?快说,父皇会做主的!”
荣庆帝也没有办法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完全袒护长公主,只得象征性地问了问,“晋王妃,齐王说的可是真的?”
沈婼婳对这个渣爹也是毫无好感,面做纠结的样子,“儿臣只是看见一匹马在街上横冲直撞,至于究竟是谁,儿臣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