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女孩刚带着丫鬟红绡(尘柚的)和酿华青洛要出发去林府,孟嬷嬷就找了过来:“几位小姐,老夫人叫你们过去寿安堂,说是现在家中出了一件大喜事儿,是二太太的。已经让全府的人都过去了。老奴带你们过去!”
晓窈潆面色沉重了好几分,连带着宁尘柚和尧缨湉也沉下了脸,晓遥潾也感觉到几分不对,不由得担心起来。
寿安堂,晓窈潆几人坐在在晓媱清和水莺音的旁边,看着坐在老夫人身边的寒氏。寒氏有些得意地看着坐在她下首的大太太林氏和三太太孟氏,又连带有几分轻蔑地看了看坐在更加下首的晓窈潆,笑着开口:“我昨夜有些不舒服,后来呕吐的厉害,二老爷就请来了府医,府医一把脉,把出了三个月的喜脉呢!还说胎儿强健,是没有问题的呢!”
宁尘柚听得这话,心中一沉。果然寒氏又笑道:“那府医还说了,看胎象,似乎是一个男胎呢!若真的是一个男胎,加上于儿,我也就有两个儿子了呢!水家也添丁兴旺,这开年就这样,真是一个好兆头呢!若是女胎,那也不错。那时我就可以含饴弄孙、坐享齐人之福了呢……不对,大嫂和弟妹就当我没有说过这话儿吧……”面对老夫人严厉而询问的眼神,寒氏只好又道:“其实没有儿子也没有关系的,三弟妹,到时候我的儿子就是你的儿子就成了,还有大嫂,儿子不争气……也是没关系的……我们姐妹几个,不能因为这点小事儿而疏远了。”
晓窈潆也笑吟吟的:“二婶虽然性子爽直,但是也不是这么个爽直发啊!二婶说母亲的儿子不争气,但是大哥现在已经是四品文官,很受皇上的器重,现在有一句话是怎么说得?孩子争气不争气,是看这个家族争气不争气不是?二婶这是要否定皇上说的话还是要否定我们这一整家子人呢?再说四哥哥。从小就是养在祖母跟前,二婶你这岂不是再说祖母教子无方?”寒氏还要反驳,晓窈潆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还有三婶的。三婶没有生儿子能代表着什么呢?有些事情,我们凡人是不能决定的,这些事情是上苍决定的,不由我们来定夺,是我们无法掌控的。而且三婶心地善良,把一个月中最容易有身孕的日子安排给了李姨娘,二婶应该关心的是李姨娘才对。然后,二婶。你以后可不能在外面这么说了。”一旁的李姨娘听了自家主母把这样的机会让给自己了,心理更加对孟氏死心塌地。
寒氏气急反笑:“为甚?现在连我说什么话都得你来定夺了吗?一个连儿子都生不出来的女人……”
晓窈潆慢条斯理:“窈潆不敢。窈潆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二婶的父母是只有二婶这一个女儿的吧!二婶的父母也只生得出女儿来啊!二婶这样说出去,轻则被世人嘲笑,重则扣上个不孝的罪名……”
一席话把二老爷说了个满身冷汗——这小姑娘……能把黑的说成白的……还把你家老底儿都给翻出来……立刻对已经沉下脸来的老夫人陪笑:“您看……这……秋芳还怀着身孕呢……”
老夫人重重的哼了一声:“你还知道你那媳妇怀着身孕呢!”
寒氏硬着头皮挺上:“七丫头,你怎么可以侮辱二婶的父母呢……”说着嘤嘤哭泣起来。
宁尘柚鄙夷地看着寒氏:“二太太,不要哭,到时候孩子生出来是一个苦瓜脸!”
晓遥潾也接上:“不知二婶怎么说话的呢?是你挑起的话头,自己不小心,又要窈潆替你遮掩……”
寒氏抱住老夫人的肩膀:“老夫人……您看,她们还抓着我的话头不放……”
老夫人哼了一声:“我乏了,你们先回屋罢。”
晓遥潾一脸忿忿:“寒氏……”
尧缨湉和晓窈潆也正在深思熟虑:寒氏这根毒刺,害了那么多人……不能留了!
揽月和红绡以及绣夜领着一个桃花腮杏仁儿眼的丫鬟走了进来:“小姐……”
宁尘柚笑意盎然地看着她们:“怎么了?”
那个陌生的丫鬟跪了下来,声音清脆:“奴婢绣暮,二太太房里的二等丫鬟。因为二太太性子急躁,喜欢虐待下人,二老爷则对奴婢很好,便自小对二太太怀恨在心,对二老爷早有好感,武术略懂一二,绣暮恭听主子差遣。”
晓窈潆笑了:“你来的正是时候……”
……
送走了绣暮,揽月又和红绡又在不久后一个满脸怒火,一个咬着牙齿进来了
晓窈潆四人看向她们。揽月愤愤道:“二太太这次可是风光了!奴婢刚才得到消息,说是要宴请四方,就是打着这一个……这一个开年好兆头以及赏花大会的名义。但是请的都是亲朋好友,还接着小姐的名义,请来了郝夫人……真是太无耻了!”
红绡也十分生气:“这二太太还去二老爷面前吹风,二老爷又去给大老爷和三老爷吹风,说是凌瑶居太小了,不让小姐你们一起住了。说是反正晓府大,一个小姐住一个便是……还连带着二小姐八小姐也要分开住!关键是二太太看中的院落都很散落,离得很远,互相关照是不可能了,独自一人也很危险!”
揽月又道:“幸好老夫人说了话,但是小姐们最近是实验期,但是不管怎么样,四位小姐还是要去别处住几天。因为凌瑶居需要修缮和填补一些必要的东西。另外晓大小姐要来这里住几天。”
尧缨湉很奇怪:“这关实验期什么事情?”
一旁整理东西的揽梦接话:“不关实验期的事情啊!那是大小姐当时在旁边听说了要给你们分屋的时候自己要提议的,当时就是说是什么想要照顾照顾妹妹们,拉近关系之类的吧!也没有什么可疑的。”
晓窈潆却是皱起了蛾眉:“若是大姐姐自己提议的,那……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