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瑶梦显是没有预料到会在这里遇到晓窈潆,愣了一下,然后从容不迫地笑笑:“七妹妹、元小姐。”
晓窈潆和元晞齐齐福身:“见过四姐姐(四小姐)、见过韩公子。”
晓瑶梦回礼:“安好。”
晓窈潆困惑状:“四姐姐怎么和韩公子在一起?”
晓瑶梦敷衍:“不过是恰巧碰见了说几句话而已。”
晓窈潆认真道:“四姐姐,闺誉的重要性,四姐姐是知道的,要郑重郑重、谨慎谨慎,何况四姐姐现在也是议亲的年纪,要洁身自好才是。”
韩文砾没有听到,但是晓瑶梦听了个清清楚楚,不由得有些气恼:“七妹妹言重了,不过是搭几句话罢了,无妨的。姐姐规矩都明白,妹妹不用提醒了。”
元晞撇撇嘴,晓窈潆“不情不愿”,却有些“不好意思”地应了。两人走远了,晓瑶梦松了口气,和韩文砾说说笑笑地选料子。
晓窈潆和元晞选到了丝线,回了郝府,慢慢地给许姨娘和二老爷写了一封信,飞鸽传书给了许姨娘,许姨娘和二老爷看到晓瑶梦和韩文砾来往密切,倒也没说什么,只是含蓄又含糊地在晓老爷和老夫人面前提了一提。因着许姨娘将事情淡化,晓老爷也不甚在意,老夫人心里苦笑。
是夜,晓窈潆几人刚买到花灯,便被桂嬷嬷领回了晓府。
老夫人坐在上首,没有表情,只是微微冲晓窈潆苦笑一下——这个孙女啊,报仇起来,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晓瑶梦跪在大厅,显然是已经被大骂一顿,晓老爷手中的家法更是令她瑟瑟发抖。
晓窈潆和晓遥潾以及元晞快步走进厅里:“这是怎么了?”
晓老爷对晓窈潆是看法有了些改善:“你四姐姐自己做了那丢人现眼的丑事!竟,竟然如此不知羞耻,被逮到了现行!”
晓窈潆神色担忧:“是哪家的公子啊,能不能替四姐姐挽救一下!这,这可是关系到父亲在同僚眼中的形象,甚至在皇上眼前的形象,这……这……还关系到家族的脸面……四姐姐,你怎么能这样!父亲,能挽救吗?”
林氏在一旁和孟氏观战,两个异口同声:“是韩家的公子。”
晓窈潆明显一惊:“哪个韩家?”
二老爷一脸凝重:“枫林镇韩家长子,韩文砾。”
晓遥潾差点站不稳:“什么?!”
晓窈潆对于晓遥潾这些年突飞猛进的演技感到满意。晓瑶梦好像受到了提醒:“只要,只要我与韩公子定下亲事,反正我也及笄了,对外说就是早已有了婚约,不也是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三老爷一口茶水差点喷了出来,几个长辈交换了一个眼神,觉得还是不要说出韩家之事了。晓瑶梦,于晓家,也与弃女无异了。
晓老爷差点暴走:“你这些丢脸、无耻的行径,家族是不会为你买单的!明日一早,你自己带着自己的丫鬟,去给韩家赔礼,他们爱把你怎么着怎么着!若是能平安回来,你就自己给我进京都城郊的家祠,青灯古拂了了残生!若是韩家肯收你,你便剔出族谱,自己跟着韩家过日子。若是我从外面听到半点你在韩家撒泼打滚儿威胁韩家,你就等着家法伺候!来人,把她关到柴房!”
晓瑶梦脸色苍白的被带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