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窈潆三人连忙上前,福了福身:“让祖母久等了,刚才去二太太那里了。”
老夫人慈爱地摸摸三人的头:“若是老二媳妇儿能像你们三个这样,我也就能少操点儿心了。好孩子们,二太太上午这样为难你们,你们还能不计前嫌,是有肚量的好孩子!”又打量起三人:“缨湉长高了,要多吃,太瘦了!遥潾少吃一些,学学人家缨湉,女孩子家家不能胖!窈潆是长好看了呢!”、
晓遥潾不满地都起嘴:“哼!祖母都不夸夸您亲爱的六孙女儿!”
老夫人点点她的鼻子:“就你最淘气!”又吩咐一旁的心腹嬷嬷燕嬷嬷:“摆上碗筷吧!给三个丫头把东西拿上来!”
燕嬷嬷出去了一会儿,带来一叠碗筷和三个小盒子,把东西摆好,又把小盒子给了老太太便恭恭敬敬地离开了,还带上了门,把离门很近的小丫鬟们喝开来。
老夫人让三人坐下,分别给了她们盒子,示意她们打开看看。
尧缨湉三人打开,里面是三个小小的手环,雕刻得很精致,是银做的,又是一种玉石做了小挂坠,三人的颜色,就刚好和她们自己编的手链相似。晓窈潆是羊脂白玉、尧缨湉是一种青玉、晓遥潾是翡色的玉石,都被打磨得很圆润,做工优良。
老夫人看看疑惑不解的三人:“你们的娘亲是很好的朋友。但当时情况特殊,两人无法太多的联络。在她们死前,统一由你们的娘亲......林逸,当时的大太太交给了我,让你们,成为结拜姐妹。明日给你们设案几,你们可同意?”
三个人都有些哽咽,纷纷带上手环:“愿......愿意。”
正当室内温馨的一塌糊涂的时候,燕嬷嬷的声音从门的那边响起,很急躁:“老夫人,奴婢能进来说话吗?”
老夫人听出一些不对劲儿“进来吧!”
燕嬷嬷冲了进来,带着哭泣的绣夜:“许姨娘......许姨娘出事了!”
老夫人立马站起身:“许姨娘?出什么事了?”
绣夜焦急地回答:“姨娘他,她......身下出血了!府医没有办法,已经有人去求医了!府医说i,弄不好,会一尸两命最好要快些......我们苦命的姨娘啊,......求老夫人救救许姨娘吧!”说着对老夫人磕起了响头。
晓窈潆的心里承认着好像要被撕裂一样的痛楚——想不到,寒氏会这么做......她很难受,五脏六腑都在忍受着巨大的痛楚,但面上仍是很配合地焦急:“那我们快去看看!”
尧缨湉和晓遥潾没有想到晓窈潆会这么......,慈软——许姨娘分明就是咎由自取嘛!纷纷暗中拍拍晓窈潆的肩膀:“没事儿,我们去看看!”
老夫人就带着三个孩子、燕嬷嬷、几个懂生产的婆子和绣夜,一队人浩浩荡荡地前往月梦斋。
晓窈潆看见,周围到处都有血迹,一个丫鬟正在搓洗几乎全是血的床单,许姨娘躺在床上,从黑色的裤子里不断流出暗红色的血水。大老爷焦急地在旁边看着,连林氏都偷偷的在哭。
一个面生的丫鬟跑来跟老夫人汇报:“......大夫们都没有办法!大爷请了一位有名的人,也没有办法!许姨娘现在就相当于只能躺在床上等死!”
林氏见她们来了,面上一喜,低声对晓窈潆道:“窈潆,你会医术,能不能......这女人固然讨厌,但也是一个生命!”
晓窈潆心中本就愧疚,听了这话,眼睛一亮——这何不是一个两全之计?不,三全!可以保住许姨娘(但孩子是保不住了),又可以、卖许姨娘一个大大的人情,顺便添一个臂膀,挺好的!便祈求老夫人:“可以让所有下人都出去吗?”
老夫人叹了口气,回退了人们:“你就是太......”
大老爷看向老夫人和晓窈潆:“这是怎么了?永贞她......”永贞是许姨娘的名字:许永贞
老夫人瞪了大老爷一眼:“自己问七丫头!”
晓窈潆有些腼腆:“女儿想......,也许女儿能够保住许姨娘,但孩子是保不住了。”
大老爷狂喜:“好!要什么人自己尽管吩咐,要什么药让人尽管去买!我就去等着了吧!”便携林氏走出了门在国道上等待。
晓窈潆看看有些疲惫的老夫人:“祖母先去睡,这里要一个晚上,许姨娘好了就让人来叫您.......燕嬷嬷可以留下吗?遥潾和缨湉也去睡吧,酿华留下。另外要一副针、我平时用的药篓子等东西,酿华你回去拿,顺便把揽月带过来。”
酿华领命走了,老夫人和晓遥潾回去歇下了,整个房间里就只剩下了晓窈潆、燕嬷嬷和尧缨湉......再加上一个昏迷不醒的许姨娘。
晓窈潆果断的分配:“燕嬷嬷去抓药,一会儿给你写个药单。甜叶花你就留在这里,负责随时观察许姨娘!”又拿起许姨娘这里现成的文房四宝,提笔写出一个药方交给燕嬷嬷:“嬷嬷去抓,钱报销。可以多抓一点以防万一。”
燕嬷嬷接过药方走了,酿华带着揽月又进来了,同来的还有绣夜。
晓窈潆看看三个人:“绣夜去盯着二太太,免得又出什么幺蛾子;揽月来打下手,先把这几样药拿去煎了;”从药篓子里舀出一些药草“酿华守门,有人来了立即报!”自己便挑了几根针,为许姨娘施针止血。
绣夜和揽月就又走了出门,晓窈潆在尧缨湉的帮助下,成功把许姨娘的血止住了。而揽月和燕嬷嬷也回来了,揽月继续去煎药——燕嬷嬷拿回来的,燕嬷嬷则在晓窈潆的指导下,为许姨娘按起了穴道。
忙活了一夜,天边泛起了鱼肚白,晓窈潆把揽月熬的药喂给许姨娘喝了,又扎了几针,许姨娘便悠悠醒转。在听说孩子没有保住后,很是掉了几滴泪,又听到绣夜说是晓窈潆把她救活了,很是感激。
许姨娘握住晓窈潆的手,难得真诚道:“七丫头,谢谢。”说着就要下床磕头。晓窈潆和尧缨湉赶紧制止了她。做回床上的许姨娘有些感慨:“想不到,素日自认为最可靠、最亲的人想害死我;而劲敌却救了我的命......”对晓窈潆道:“以后我许永贞,永远是你的人。不会和大太太去争宠......只是水梦朦......多多担待。”
正说着,老夫人、大老爷、林氏和水梦朦、晓遥潾就来了。水梦朦也难得的对晓窈潆几人十分客气。
在交代了府医几句后晓窈潆几人变回凌瑶居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