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堂。
渫如湄微微叹气看向正堂中央被簇着的夏木栀,眼里闪过一丝复杂,随即逝去。
夏木栀添妆礼结束得很快,次日,夏木栀便坐着喜轿去了魏府。
晓窈潆携兴高采烈的晓遥潾与淡笑的元晞回府,却见晓瑶梦跪在地上,哭泣着说着什么,小寒氏也跪在地上,拉着二老爷说得声泪俱下。坐在上首面容略微有些疲惫的老夫人见晓窈潆三人回来,和蔼地招呼:“潆丫头、潾丫头、晞丫头回来了。”
“祖母/老夫人安好。”三人齐齐福礼。
小寒氏抬起因着脂粉被泪水敷花的脸,似箭的眼神唰地射向晓窈潆。
“这是怎么了?”晓窈潆看向小寒氏,一脸担忧“二婶这是怎么了?是出了何事如此激动?”
“就是你!就是你!”小寒氏哭得撕心裂肺。
二老爷皱眉喝道:“晓窈潆,还不快跪下!”
呵,不就是哭吗?谁不会?“不知……不知窈潆是做了何事……让二叔、二婶如此动怒……至少……至少二叔、二婶要让窈潆做个明白的不是?”晓窈潆眼神惧怕。
“你还装!你还装!”晓瑶梦疯了似的扑向晓窈潆“你……你……若不是我拿着针线去向你讨教……又怎会被你暗地里算计,让那针线被泡上了绝子汤?!”
“四姐姐!”晓遥潾惊惧交加“您一直拿着针线,七妹妹何来机会下药?分明是……分明是你栽赃陷害!”
“你……”晓瑶梦指着晓窈潆的鼻子“你……你胡搅蛮缠!”
晓窈潆掏出手绢细细擦了泪水,微笑道:“不知四姐姐因何原因认定了就是窈潆?这女红,无论是成品还是针线,都会经了这许多人的手呢。妹妹既不是那些来历不明的下人,也并非不孝之人,又怎会下药于二婶,让其断子绝孙?”
“你!你就是林逸那个娼妇生的小贱人!可不是来历不明!?”晓瑶梦知自己今日若是认了便是万劫不复,口不择言。
在场之人脸色皆是一变。
“啪”晓窈潆果断地给了晓瑶梦一巴掌,冷声道:“四姐姐请自重,若有下次,就别怪妹妹不念着亲缘关系这一层了。”
“你……!你竟敢打姐姐?”晓瑶梦气的发抖“长姐如母,更何况你母亲连一个……”
“闭口!”晓窈潆扬眉:“四小姐不舒服,先扶她去柴房冷静冷静。”
“罢了。”二老爷开口“此事就这么算了吧。”他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女儿去送死啊。
晓窈潆冷冷一笑“算了?何事都是如此算了?缨湉的死也是如此算了,二叔上次是暂时保住了自己的妻儿,如今呢?也是想保住自己的女儿?人在做天在看,看看前二婶便是如此亡的!”今日也就便宜小寒氏了,先把晓瑶梦那个不要脸的支走了再说!毕竟,缨湉的死也与她有关呢……
二老爷哑然,小寒氏暗暗激动。
“够了!”大老爷的声音传过来“晓窈潆,你还想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