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梅花钉直接封住丹田阳关两处大穴,横戈动弹不得,身上气血逆行丹田无力,整个人栽倒在地,眼睛盯着端木,强行运用内力,催动梅花钉。
南宫翊找准时机将端木和濮阳子霖救出来,那两人明显没想过多纠缠,只是拉开一段距离。
“今天是我们的见面礼,我们来日方长。”书生隔空取物,收回梅花钉。
书生抬手化无形为有形,以挥毫泼墨之姿态留下八个字,‘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两人周围顿时焚天扬沙,风沙散人也跟着一同消失,但八个大字纹丝未动。
横戈起身久久不能缓和过来,自己刚刚冲动的逆行气血,此时梅花钉被突然收回,气血猛然间失去阻碍,瞬间的力量直接冲伤经脉,咸腥味瞬间充满口腔,眼神环顾一圈并没有人看向自己外头偷偷吐掉,擦干净嘴角。
端木感动南宫翊不顾安危将自己救出来,满心满眼都是南宫翊,横戈倒在一旁根本无暇顾及。
乐鞠到是看出横戈的异样,一起这么久也了解横戈的性格,索性也当做没看见,横戈就这样默默的回到端木身边。
濮阳子霖被抬回王府,胡克尔王老泪纵横,“我就这么一个懂事的孩子,我的独苗苗啊,我这几十岁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在有个儿子啦,连个孙子都没有啊。”
端木在一旁听的眼泪直流,“您别伤心,有御医在。”
“回王爷只怕挺不过今晚了。”
胡克尔王听完大嗓门可劲嚎,“我的儿啊!”
端木震得心一跳一跳,“御医说挺不过今晚。”
“哇!我的儿啊。”
“挺过今晚不就好了嘛。”端木真是忍无可忍,看起来五大三粗的一个国家的国王,像泼妇一样坐在床边大哭大闹。
“王妃聪慧。”
胡克尔王嗖的一下站起来,“什么办法。”
“王妃的血可以续命。”御医说话的时候不敢抬头看向南宫翊。
南宫翊没想到御医会提出这个办法,“王妃受到惊吓身体虚弱,恐怕不能为王子再伤害自己的身体。”
端木马上反驳,“不,我可以,现在就取,他是为了带我出去散心才受伤的,我不能那么自私。”
柳湘恰好走进来,一下扑到南宫翊身上,仔仔细细查看一番,“王爷没有受伤吧,湘儿担心死了。”
“没有,湘儿你身体不适,快回去。”南宫翊不想柳湘现在参与进来争风吃醋。
乐鞠接收到南宫翊的眼神,赶紧拉着柳湘离开,“夫人身子不适,不要让王爷分心。”
柳湘也不是不明白南宫翊的意思,躲在暗处听到此处出现也是为了提醒南宫翊,自己也需要端木的血才能为孩儿续命。
柳湘这一打岔,御医已经在取血,整整一小碗,澹台思佳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一切都发生的十分突然,‘时间都刚刚好,下人怎么就那么刚好撞见南宫翊,怎么就一路有人提醒到了城外,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就被南宫翊撞见阻挠。’
南宫翊也没过多阻拦的原因也是看出之间拙劣的策划,恐怕这里只有端木没有看出其中蹊跷。
夜里南宫翊来到端木房中,两人坐在桌边大眼瞪着小眼,横戈站在门口跟乐鞠大眼瞪小眼,双方就这么僵持着。
端木如坐针毡实在僵持不住,“王爷,端木要是有什么做的不好,王爷直说,这样盯着端木,端木瞧着害怕。”
南宫翊过了许久问了端木一句,“你会恨本王吗?”
端木被问的一愣一愣,“我为什么要恨王爷。”
南宫翊留下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之后离开房间,端木只是一听而过没有多想,站在门外的横戈将话记在心里。
濮阳子霖次日一早就活蹦乱跳的再次出现,端木看着也高兴地不得了,这次两人出去玩身边跟了许多的随从,身上再次换上濮阳子霖精心准备的服装,这次是只有贵族夫人才可以穿的华服,相较与昨天更加华丽,色调上更加接近濮阳子霖身上的湛蓝色。
“你们这里的衣服简单不繁琐,走起路来更加轻便。”端木喜欢得不得了。
“那以后一直穿着。”濮阳子霖自从服用端木的血制作成的药丸之后,觉得身上无比的畅快,这次设计就是想确认是不是因为端木,如今确认,想要娶端木作为自己的王妃的意愿更加强烈。
端木玩的像个孩子,这里每个人都那么友好,从没见过这样热情朴实的百姓,端木真的有点迷恋这种感觉,一时间忘乎所以,回头拉着濮阳子霖的手在街上一个摊位跑向另一个摊位。
“王爷,那是王妃姐姐吗?”
身后柳湘与南宫翊从另一条街逛到这里,正好看到这一幕,柳湘没想到端木这么大胆,竟然与濮阳子霖有肌肤之亲。
南宫翊听见柳湘言语只是瞟了一眼,“湘儿,你迟迟不肯回去,就是在等本王与他二人相遇,不要再做这样的傻事。”
柳湘听的心下一惊,‘难不成王爷知道些什么。’
南宫翊转身向另一个方向走,“你也莫怕,本王见多了女人间的吃醋算计,不要再犯就好。”
“湘儿知道了,湘儿只是怕失去王爷。”柳湘并没有因为南宫翊的话安心,反而更加担心。
“你腹中胎儿本王会想起他方法,你不必时刻提醒本王你也需要王妃的血为王儿续命,明白。”南宫翊昨天没有点破柳湘的作为,更多的是希望柳湘自己明白。
柳湘身上瞬间有一股凉气钻进体内,汗毛直立,“湘儿不敢。”
“哼,最好,恃宠而骄可以,为了争宠的算计只要不伤及性命本王也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如果湘儿不择手段,本王再爱湘儿,也不能容忍。”南宫翊在摊位上选了一个香囊,“湘儿不必在本王心里的位置。”
端木实在玩的忘乎所以,到了中午也不觉得饿,只觉得还没逛够,濮阳子霖很久没有见到这样没有心机的笑容,算计中也多了几分对未来生活的憧憬。
端木瞧见一个馄饨摊,“这里也有馄饨摊!”
濮阳子霖拿出一方手帕为端木擦掉鬓角的汗珠,“这有什么奇怪的,你想吃?”
“嗯,馋死了,以前最幸福的事就是偷偷溜出来吃馄饨,只可惜那时候买不起肉馄饨,只有年节才能吃上。”端木拉着濮阳子霖跑过去,“老板两碗馄饨。”
“好嘞,呦,王子。”摊位老板没想到王子能到自己的小摊子上。
“这位客人吃的香了,本王子有赏。”濮阳子霖虽然亲民,但从来不会在这种小摊位上吃东西。
馄饨端上桌,端木刚拿起筷子复又放下,濮阳子霖看的一头雾水,“怎么了,与家乡的不像?”
“给本王两碗。”南宫翊带着柳湘站在濮阳子霖身后。
“王爷,湘儿见着馄饨没胃口。”柳湘这次还真是因为害口,闻着胃里就打转。
南宫翊眼神扫过端木,“我们换一家吧。”
端木脸上的失落不加任何掩饰,只能起身跟上南宫翊,濮阳子霖抬手拦住端木的去路,“只是一碗馄饨,南宫王爷不会怪罪。”
“馄饨本王不会怪罪,但单独与外男同游就失了礼数,更何况身穿异国贵族的服饰,王妃你何时如此荒唐。”南宫翊见自家王妃与他人谈笑风生,心里在不在意此人也不舒服,“这半日,就当做王妃救下王子的赏赐。”
端木被南宫翊如此当街言语训斥,脸臊的通红,轻轻推开濮阳子霖的手臂跟上南宫翊,濮阳子霖伸手抓住端木的手腕,“你不必如此怕他,她爱妾腹中王儿还要你来续命。”
南宫翊如同没有瞧见一般依然自顾自的向前走。
乐鞠手上纸扇从中间划过分开两人,“王子如此言语是在教唆王妃违背王爷,还是胡克尔王有其他心思?”
“谢谢。”端木赶紧快跑两步跟上南宫翊。
濮阳子霖站在原地像端木承诺,“我会带你离开他身边,还你自由!”
“王子这句话难道是要谋反不成。”乐鞠没想到濮阳子霖会这么大胆,将话说在明面上。
濮阳子霖抬腿对准乐鞠就是一脚,乐鞠台扇挡住这一脚,其力道十分强劲,用足了力气才勉强挡住,“王子好大的力气,那当日怎会伤的如此严重。”
“本王子对王妃以命相护,其实尔等可比。”濮阳子霖此次对端木势在必得,‘端木,你一定是我濮阳子霖的。’
天色刚暗南宫翊被胡克尔王请到宴席上,只是说为白天濮阳子霖的鲁莽赔罪。
“王爷大度,何必与我这病儿计较。”
“本王可不是什么君子,行军打仗用惯了阴谋诡计,又爱记仇,这次看在胡克尔王的面子,本王便不予计较,只是这接连几日总是险象环生,想来也是不易久留,特此请辞,明日便启程。”南宫翊这几日安排段瘁到处查访,竟然没有任何收获,定是早有防备。
“那请王爷向天子美言,多多表达我胡克尔的忠心,王爷明日到朝堂之上,本王正式相送,并献上我们准备好的礼物。”胡克尔王并没有针对此事多加阻拦,反而轻松放行。
南宫翊未等宴席结束便提前离席,回到房中屏退下人,留下乐鞠,“乐鞠明日你与段瘁护好湘儿,横戈必定一直跟着王妃,想来他们也不敢在明面上乱来,只怕回去的路上不会太平。”
“是。”乐鞠早就安排段瘁暗中跟着柳湘···
端木趴在窗口盯着天上的月亮,“横戈你说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关于月亮的诗句。”
等了好久没有人回答,端木佯装生气,“我知道你在快出来,我要生气了。”
“月亮不够圆吧。”声音从窗口的上方传下来,就是不见人影。
端木头伸出窗外向上看,什么也看不到,“你什么时候也学起段瘁这套躲起来不见人。”
“家姐说让我多学学他们,我觉得很有道理。”横戈躺在屋顶脸色惨白,嘴唇上毫无血色。
乐鞠坐在一旁手里拿着药酒,横戈推开酒壶,端木对屋顶的一切一无所知,支着下巴盯着月亮发呆。
横戈执拗不过乐鞠吨吨吨被灌了半坛子,横戈酒品真是不错,喝的高了就是睡觉,乐鞠恶趣味涌上心头,准备在横戈脸上画个小乌龟,找到纸笔,回来横戈没了踪影。
端木一夜睡的香甜,梦里仿佛看到以及以后在王府的生活怎样的安静幸福,第二天一早,太阳依然明媚,端木逛了一圈没见到大家的踪影,只远远瞧见横戈一人在亭子边发呆,快步走过去,“怎么在这里发呆,没去练功。”
“姐,他们走了,今天开始你不再是他的王妃,他把你赏给濮阳子霖,带着老皇帝要的东西回皇城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