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簸箕里的蚂蚁—条条是道
“二姐,求求你,救救我和孩子。”
小点子在措词上给杨艳春一个误解,而杨艳春还真把自己当一个人物,冷笑看着小点子。
“小妹,求我没用,你得求三爷。”
杨艳春来一个一语双关,名是指点小点子,只有三爷能救你,暗的却告诉赵三爷,她这是不打自招,赶紧扣动扳机。
孙喜财暗骂杨艳春,死到临头还给人指明路,今天我给你指条冥路。
“小姐姐,你的一日三餐谁做的呀?”
“杨艳春你的良心让狗吃了吗?我和三爷好不容易有了儿子,你却在给我们的儿子下毒,你的心咋这么狠呢?”
孙雁冰一口气把杨艳春骂的狗血喷头。
杨艳春彻底被孙雁冰激怒了,不在向从前那样皮笑肉不笑的反驳,而是怒目圆睁把小点子推到一边,狂喊。
“我没有,我可以对天发誓。”
小点子哭喊着重新跪在杨艳春跟前,一把鼻涕一把泪。
“二姐,狗剩还小,如果我有做的不对的地方,你可以冲我来,让我下地狱都可以,千万不要殃及孩子,他可是三爷的命根子呀。”
孙喜财,孙雁冰,小点子三人是软硬兼施对付杨艳春,让杨艳春有口莫辩。因为,小点子自坐月子以来,一日三餐,属实是她做的。
“三爷,冤枉。”
“砰!”
正在聚精会神喊冤枉的杨艳春,万万没有想到,赵三爷会突然向天花板开枪,她下意识的坐在地上。
小点子借助孙家姐弟攻击杨艳春之机,不停用眼睛斜视赵三爷,而心里一直在叮嘱自己的四肢,无论发生什么,都要保持稳如泰山,才能走出阴霾。
所有的异样目光都停留在杨艳春的身上,仿佛在骂她不识人间烟火,连一个孩子都不放过。
此刻的杨艳春,更加不淡定了,双膝当脚走,快速靠近赵三爷。
“三爷,我真的冤枉。”
这时,三人进屋,互相看看,胡一飞顺着孙喜财手指方向,看看檩子笑着说。
“二妹,你冤枉啥呀?”
杨艳春这时才反应过来,自问:“我冤枉啥呀,我什么也没做呀?”
田大麻子看着平日巧嘴如黄的杨艳春,一时语塞,三步并两步,走到赵三爷跟前,缴了他的枪,拿出大师兄的姿态,大声吆喝。
“老三,你这是干什么?你看把两位小弟妹吓的。”
赵三爷来个借坡下驴,走一条模棱两可的路。因为,他根本不想剁掉自己的两个老婆,只是想试验一下,到底谁在扯谎。然而,胡一飞上来就掐住杨艳春的咽喉,让他更加进一步了解二人私下的关系。
孙雁冰是不依不饶,瞧那意思,不把杨艳春整死,誓不罢休。
杨艳春虽没被孙雁冰整死,却被小点子拉下马,撤销管家一职,改由小点子管理山上的大小事务。
“只要老娘能活着,眼前就有条条大路。”
杨艳春把手中的一把钥匙用红绫子系好,拴在裤腰带上。
小点子查点所有库房的钥匙,发现就没有金库的钥匙,她明白这是赵三爷不相信自己。于是,接下来几天,她都暗中派人踩点,想做点大事情,让赵三爷另眼相看。
三人有意在一家人吃早餐时,说出他们的发财计划。
“三爷,我想跟他们锻炼锻炼去。”
小点子突然放下碗筷,轻捏赵三爷的双肩。
赵三爷虽然答应了小点子,但是,暗地里却让杨艳春盯他的稍。杨艳春不惜重金,求田大麻子设卡,她要卡卡都是黄泉路。
小喽啰们为了赶在小点子之前设好卡,把放牛娃的牛羊给冲的四分五裂,放牛娃拿着鞭子东跑西颠圈这牛羊。
小点子急忙从褡裢拿出绳子,拴个猪蹄扣,打马追头牛。头牛疯了似的带着小点子跑出五米开外,而小点子双腿夹着马肚子,跑到一颗大柳树前,绕着它跑了,把绳子一千一圈缠在树上。
“小奶奶,赶紧跳出圈外,危险…”
挣脱不了绳子的牤牛,开始追枣红马。
“小奶奶…”
撒拉虫还没喊完,小点子就跳出圈外,这时的牤牛开始站在原地喘。三人就这个机会把跑散的牛羊圈回来。
“谢谢大哥哥,大姐姐。”
放牛娃跪在地上给三人磕头。
四人帮着放牛娃,把牛羊赶到青草茂盛地,便直奔李员外家。
傍晚的村庄,家家户户点上萤火虫的蜡烛,四人刚进村庄,就从村里传来狗叫声,人喊声。
“可了不得了,来胡子了,赶紧逃呀。”
“可不得了了,来红眼大麻耗子了,赶紧逃命吧…”
此刻的李家,被栗宪庭,郭旺子搅得天翻地覆,家人们早就逃命去了,当四人到达李家时,已经是一座空宅子。
“砰!”
小点子进屋,发现一口柜上,上着一把大锁,急忙用枪打开,然后,往褡裢里装金银财宝。
“小奶奶,下次千万别用枪,用撬棍。”
四人把李家洗劫一空,便回转,一直走到山沟处,被二人拦住。
“什么人?”
“请问你卖马吗?”
栗宪庭没有回答草上飞,而是问他卖马不。
“多少钱?”
“这些马是二十两银子。”
小点子看着马身上的草人以及绑在草人上的破锅,破铁皮,铴锣,想到诸葛亮的草船借箭,没有言语,直接给人家二十两银子。
四人牢记栗宪庭的叮嘱,一路上马不停蹄的奔波,闯过三个卡后,小点子笑着说。
“这大半夜也不好打扰四哥。”
“告诉四爷给咱们炖马肉…?”
“砰砰…”
“叮当…”
草上飞话还没说完,子弹已经向他们袭来。四人急忙趴在马背上,跟着十几匹马的后边狂奔,一直到马鞍山的议事厅前。
“哕哕…”
正在做美梦的杨艳春,听见院子多匹马的叫声,急忙拉赵三爷出屋,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
清一色的蒙古铁蹄都驮着一捆稻草,铁锅,铁皮。
“婉儿,这是咋回事?”
孙喜财拿着一个铜锣,使劲敲两下,用棍子拨楞赵三爷的胡须说。
“这叫簸箕里的蚂蚁—条条是道,明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