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小鸡不撒尿—总有个道
裕华听俊秀刺耳的话,转身进屋,满目蔑视着俊秀,苏老先生。
“二姐,因为我家太穷,为了养老母亲,所以,我甘居人下。而你家富得流油,怎么也和我画一个等号呢?”
“三妹,难道我送礼还送出错了?”不是省油灯的俊秀,直接针锋相对裕华:“我是用八抬大轿抬进来的,走的是正门。而你呢,是自己夹着包从后门进来的,这能算一个等号吗?”
虽说是针锋相对,但俊秀还是给裕华留点面子,没说她是猫洞来狗洞去。
“如果没有我裕华舍身相救你的丈夫,恐怕你现在就是个小寡妇。”
裕华也不想太跟俊秀撕破脸皮,但心里却怒放着愤怒,你不贱,你娘俩嫁一个呢!
“遇上当街的傻子你不会救的,你会土豆搬家—滚球子,还不是看上我家财产啦。”
二人越辨别越离谱,苏老先生只有上来劝架。
“都少说两句,都是我的错还不行吗。”
“吵什么吵,赶紧抓药。”
三人吃惊看着满脸络腮胡子,戴着狗皮帽子的栗宪庭。栗宪庭直接把方子递给苏老先生。他接过方子,看着雪儿的画像,捂着裤裆跑出屋。
俊秀看着方子,嘿嘿冷笑。
“爷,你找错地方啦。”
裕华看着方子向外走,有意用手碰栗宪庭一下,然后,悠哉悠哉出屋。
栗宪庭又刨根问底问了苏老先生夫妇几遍,便出屋,在村口处,遇上裕华。
“你开个价。”
“一百两银子,你买四个喘气的,咋样?”
栗宪庭嘿嘿冷笑,喯都没打,直接给裕华一百两银子。
“如果你反水,泄露给别人,别怪我心狠手黑。”
“炉果要是咽进肚子里,胃也甜肠也美。”
裕华放浪一笑,给栗宪庭一个无缝对接。
“记得别乱排污。”
裕华转身便把污物排到猴子的耳朵里。
栗宪庭哈哈大笑,按裕华指的路线,直接到郭旺子蜗居地,远远看见金花扶着郭旺子溜达,却不见两条狗及雪儿踪影。
“这个老怪物,跑着来造小人来了。”栗宪庭没打扰郭旺子,而是直奔东沟,一路上,自言自语:“人都说小周郎文武全才,看看他是不是烧火棍?”
山上虽是北风呼啸,但却热闹非凡,这里是镰刀,五尺耙子等农具大聚会。百姓各自忙活着,打柴,捡干树枝,搂松树针…
“这哪是胡子窝,简直是大杂院。”栗宪庭看着山上忙碌的百姓,哑言失笑:“整天长袍马褂的,他到底靠什么潇洒风流呢?”
早有小胡子来报,说有陌生人来造访。
胡一飞,张天翼以为是郭旺子,二人看似毫无戒备的对弈,实际一直偷偷看着门口。
满脸络腮胡子,眉毛都挂满冰霜,再配一顶狗皮帽子,简直是一个活脱脱的圣诞老人。只不过这个圣诞老人的菱角被冰霜遮盖得一马平川。
张天翼,胡一飞假装下棋,不敢正视栗宪庭,但心里都在勾画着,那个满脸哀愁小沙弥的模样。倒是不知深浅的黄大神问栗宪庭是求财还是求姻缘?
栗宪庭看都没看黄大神,而是直接奔墙上字画,口中还念念有词。
“难得糊涂呢?”
黄大神回头看对弈的二人,不停挤咕眼。
“这位爷,你家祖坟…”
黄大神没等把话说完,就被栗宪庭踹倒。他急忙来一个鲤鱼打挺,枪口直逼栗宪庭。
博弈的二人急忙起身,尤其张天翼把一把没下完的棋端一边,气的黄大神直瞪眼。
“你的枪会放屁吗?”
就黄大神愣神的功夫,栗宪庭缴了他的枪。
“我是来求字画的。”
“这就看你的造化了。”
张天翼见栗宪庭直接摘字画,就伸手挡住了他。二人你来我往,上蹿下跳斗了十几个回合,未毁掉一物,把黄大神都看呆了。
一个小孩蹦蹦跳跳进屋,不知跟胡一飞说些什么,然后又蹦蹦跳跳出屋。胡一飞直接叫停二人,让栗宪庭躲在屏风后,然后,和张天翼继续棋盘上的厮杀。
一会,一个富婆进屋,跟黄大神说,自己的女儿最近得了怪病,不吃不喝就是傻笑。
黄大神连打两个哈欠,扭动蛇妖,开始娘们般的蛇舞,然后,坐在铺垫上,先用蒙语说。
“你家上上辈子有个穿裙子的,没有后人呢…”
黄大神问富婆听明白没?见富婆摇头,再用汉语南腔北调的说给富婆。
富婆连连点头。
“看不出这个假娘们还会蒙语,但白话的很活灵活现。”
栗宪庭没有揭穿他,继续探寻。
趴门缝看了很久的杨艳春,认出黄大神就是抢劫自己的假警察,进屋,把黄大神踹翻在地。黄大神就势倒下,口吐白沫,不停抽搐。
“你这个狐狸精,冲撞蛇仙,也不怕遭天谴…”
富婆大骂杨艳春。
“他是骗人的,你这个傻皮…”
二人由口水战,转成拳脚相向。躺在地上的黄大神眯着眼睛随着她俩的武斗而不停抽搐。
胡一飞气愤拿起棋子,使劲摔在棋盘上,大喊。
“住手。”
这时,田大麻子和赵三爷才进屋,拉住杨艳春。他仨此来的目的,就是探寻东沟到底有多少兵马?一次次偷袭他们。
“蛇仙,你醒醒吧,都是我不好,惊着你了…”
富婆磕头如捣蒜。
和事佬田大麻子见胡一飞余怒未消,急忙说:“老二,我们是来请你吃饭的。”
“大爷,三爷,二奶奶,请到偏厅用茶。”
张天翼拽胡一飞出屋,其他三人紧跟其后。
黄大神所有人的脚步声,随着“咣当”一声门响而全无,激灵打个冷战坐起来,然后就是哈欠连连。
“上上辈子的姑奶奶,因婚姻不幸郁郁而终,没留下儿女。所以,每到年节没有后人来给她填土,送钱…”
“对对!我家爷说过这件事。”
“如今呢,她的坟很荒芜,每到夏季,要是外边下大雨屋里下小雨。”
富婆说着话,把银票压在香子碗底下。
栗宪庭看着他们一系列搞怪的动作,暗笑:“小周郎这个大骗子,你逃出三十六计外的一计,小鸡不撒尿—总有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