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临上轿马撒尿——手忙脚乱
被裕华骂的狗血喷头的郭旺子,把拳头攥的嘎巴嘎巴响,愤怒看着裕华,然后,转身出屋。所有人被一向老实肯干的郭旺子行为,惊得束手无策。
这时的俊秀,慌忙下地,反踏了鞋出屋,尾随其后的是阿娇,裕华。三人是三步并两步走,一直追到大门口,只能听见村外公路的马蹄声。
“大姐,他历来行事猫洞来狗洞去,要是半夜敲我门来,可咋办呢?”
这时的裕华,才感到后背冒凉风,哭叽跟俊秀说。
“你呀,不等人家把话说完,就劈头盖脸骂人一顿,搁谁谁也不愿意。”俊秀刚说到这,裕华已经紧紧攥着她的手,她突然话锋一转:“要不今晚你跟四妹睡。”
俊秀的这招搂草打兔子,弄得阿娇惊慌失措。她要是答应了,怕郭旺子半夜来偷袭裕华,连累自己,她要是不答应了,又怕裕华过后报复自己,只有硬着头皮说。
“三姐,要是不嫌两个孩子闹,你就过我屋来睡。”
“竟整假惺惺的,赶紧屋来,帮我把婉儿伤口处理了。”
“哇哇…”
“二奶奶,你醒醒…”
三人急三火四向屋里跑来,只见小点子昏倒在金花怀里,胳膊流着血。小点子因一天劳累,外加惦念郭旺子安慰而昏倒,还有个更重要原因,就是思念雪儿。
阿娇急忙上炕抱起苏鹏苏喆,而俊秀急忙抱起苏婉…
“赶紧给你二姐沏点红糖水。”
苏老先生一阵大喊,吓得俊秀,阿娇扔下大哭的孩子,跟随裕华向外跑。苏老先生彻底被郭旺子突然离去,而脑凶成怒,所以,他的思维也乱了方寸,就是一阵乱喊,弄得三人惊慌失措,不知从哪里下手。
被金花剋了两次人中的小点子,慢慢睁开眼睛,看着三个哇哇哭的孩子,挣扎起来,让金花把孩子抱阿娇屋。
俊秀端一碗红糖水进屋,让小点子喝下之后,才把手脚并用的苏老先生打发走,她亲自给小点子包扎伤口。
“大姐,别急。”
“二妹,你将就点吧,我这是头一次,有点手忙脚乱的。”
一天下午,阿娇把三个孩子放在端框里,给每个孩子一人一个白菜帮啃,然后,和面。
“火,火…”
“哇哇…”
苏鹏看着灶坑的玉米杆子的火烧到灶坑外,冲着阿娇不停喊,而饿急眼的苏婉就是大哭不止。
“婉儿最乖了,一会面条就好…”
阿娇嘴说着话,脚向灶坑踹两下玉米杆,回身又开始揉面,擀面。
“哇哇…”
手欠的苏喆,不知啥原因,把苏婉按在端框里,锤她后背。阿娇急忙把苏婉抱起来,用脚在踹两下玉米杆子,然后,擀面。
这时,俊秀从外边起账回来,看着药铺里,忙得满头大汗的苏老先生,急忙进屋帮着包药。
“二妹呢?”
“和金花送药去了。你赶紧去后屋看看,苏婉咋这么哭呢。”
俊秀忙三火四出了药铺,顺着声音进了厨房,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
两个孩子坐在端框里唆了白菜帮子,阿娇一手抱着苏婉,一手擀面,火苗已经着灶坑外。
“你三姐呢?”
阿娇摇摇头,把苏婉给俊秀,用脚又踢踢玉米杆子,然后下面条。
当俊秀喂几个孩子面条的时候,阿娇又开始手忙脚乱的和玉米面,切大白菜。
“四妹,一锅出快。”
一家人刚端起饭碗吃饭,裕华才从街上回来,见苏老先生的脸拉的一宿摸不到头,急忙给大家盛菜。
“眼见过年,还有时间逛市场。”
苏老先生突然一嗓子,吓得裕华手一哆嗦,碗“啪”的一声掉在地上。她急忙跑出屋,拿着扫把扫地。
“简单收拾一下不行吗?乌烟瘴气的,你让我们吃土面呀?”
要是平时,裕华也许顶撞苏老先生两句,而今天她是贼人胆虚。因为,这一上午,她说给三个孩子买糕点,结果,她是输了干巴爪子才回来。
吃过饭的阿娇,在俊秀的屋,哄睡三个孩子,跟俊秀说一声,就出来给他仨买糕点。
“糕点钱算在我的账上。”
阿娇回头看着吴大夫,当时就手忙脚乱的把糕点塞进兜子里,扔下几吊钱,慌慌张张出屋。但还是被吴大夫拦住。
“放着奶奶你不当,偏要当三孙子,伺候人家老小。”
阿娇跟吴大夫撕扯一顿,终于找机会跑家。当小点子听说吴大夫想要回孩子的时候,让阿娇去后屋休息,自己假装拎药壶出屋,实则是找吴大夫。
“我的,的儿子干嘛姓苏?”
吴大夫见小点子咄咄逼人的目光,开始语无伦次。
“你能说清,你为什么姓吴吗?”
面对腆着大肚子的小点子,他是束手无策,就在这时,房大头,鬼子六进屋。他假意拿鸡毛掸子打小点子,而鬼子六也假意拉架,把小点子撞一个屁墩。
小点子自感肚子微痛,慌忙出屋,想抄小路回家,不想又被一块石头绊个前趴。就在他吃力想爬起来的时候,血已经顺着裤脚流淌下来。
“二先生,血。”
路过大嫂慌忙过来扶小点子,不停喊:“救命…”
有几个路过好心人七手八脚把小点子搀上一辆毛驴车。当苏老先生进屋,看着炕上的血时,他顾不上捂着裤裆,任凭尿从裤脚流下。
“温水,弄点红糖水。”
金花,俊秀里外屋忙着,而阿娇干着急上不去手。因为,她带着三个孩子。
“三妹,赶紧拿高粱白。”
俊秀接过裕华手中酒坛子,倒在盆子里,不停划着火柴。找茬的火柴,今天就是“刺啦”一下,放个虚屁就灭。她划了几乎半盒火柴,才点着酒。
“二妹,你的大眼睛是最美的,千万别闭眼睛…”
俊秀一边鼓励小点子,一边喂着小点子红糖水。这时,苏平无声无息的出世。
“大姐,孩子咋不哭呢?”
苏老先生使劲用眼睛瞪裕华两眼,继续拍打孩子后背。
裕华冷眼看看有气无力的小点子,冷笑出屋。她的扭曲心理在祈祷,等小点子要是喯咕了,让你们临上轿马撒尿——手忙脚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