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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备婚

念去去千里烟波 江秋语 2349 2024-11-13 11:03

  游婧芝见有戚公料理贫民居一事,又念及自己身份特殊不宜久留便决定先行离去。

  临走之时,许如逸追了出来:“恩人公子可否能留下名字,好让我铭记于心。”

  游婧芝思索一番,自然是不能留下自己的真实姓名,故而为自己杜撰了一个假名字:“我叫方青,不过是一个过路人,你无需铭记。”

  告别了许如逸后,游婧芝回到了城中街道,此时已近黄昏,她来不及闲逛便一路奔回了家中。

  好不容易偷溜出来一次,却没有玩到尽兴,游婧芝虽觉得有些扫兴,但转念一想今天她也凭着自己的真性情行侠仗义了一次,真是好不痛快!

  游婧芝回到家换了衣服正要准备去练剑,前院的小厮便来庆文阁通报:“二姑娘,英国公过府来访,公主和驸马爷去了谭府下聘,大公子今日当差,二公子同人下馆子吃酒去了,现下府里无主事之人,福伯让我来请示姑娘该如何?”

  “断然没有赶客人的道理,我随你去前厅会客!”游婧芝命余笙取了帷帽,主仆二人便匆匆赶去了前厅。

  张明仑边吃茶,边欣赏着前厅中挂着的一幅春居图。

  “英国公福安!”此时游婧芝已站在他身后。

  张明仑看画正看的出神,被游婧芝的问安吓得手抖了一下,茶水荡出了茶盏。

  他略略掸了掸洒在袖口上的茶水,作揖回道:“临安郡主玉安,郡主步履轻盈,我竟没察觉你在我身后。”

  游婧芝眼光落在那幅山居图上,打趣说道:“这只是一幅普通的画作,竟也能叫你看出了神!”

  “非也非也,虽这不是名家之作,却能看出你们兄弟姐妹皆是才情横溢之人。”张明仑亦转身看向画作,同游婧芝比肩而立。

  游婧芝笑问:“一幅画你如何看出?”

  张明仑深处手来指向画中景色,他手指白皙修长,骨节分明,他解释道:“此处山峰挺拔,下笔洒脱,应是你那四弟弟景覃的手笔,再看此处农家小院看似一气呵成,但细节处理的极好,应是你大哥哥景铭所画。”张明仑的手指随着他的解释在画上游移着。

  游婧芝赞许的点点头道:“如此一幅画,你竟能看出是多人合作,可见你的细心尤胜我大哥哥!”

  “烟柔如柳丝,空山鸟归啼,世皆复苏矣,农家丰满地。这几句应是你提上去的。这画裱的十分仔细精致,画面之上留有清新淡雅的香气,裱画之人应是三姑娘。落款之处的印章应是五姑娘印上去的,我猜她下印的时候手抖了所以此处的朱砂有些模糊。我所猜的可全对?”张明仑分明目中含笑,却又似笑非笑,说起话来总觉得一切皆是云淡风轻。

  游婧芝打从内心敬佩,他从一幅普普通通的山居图画就能分析出每个人所参与之处,如此缜密的心思也让她生出了畏惧之心,难怪当初被官家冷落的献王,自和英国公府交好之后,献王便重获恩宠,一路扶摇直上。

  余笙端站在二人身后,看着两人背影,俨然一双壁人,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二人才是一对。

  福管家来上了茶,两人便入座相谈,福伯则站在一旁随时等待伺候。

  “我一未出阁的女儿身,按理今日不应是我来待客,可不巧的是我父亲母亲,家中兄弟今日都出门去了,又怕你是有什么事情,只好贸贸然到此处来,还请国公爷莫怪。”游婧芝端庄而坐,言辞诚恳,一副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的做派。

  张明仑玉面之上,始终带走温润的笑容,应答道:“是我过府匆忙,与郡主不相干。”

  “国公爷来的匆忙,想来是有什么急事?”游婧芝方才想起问他。

  张明仑起身,作揖道:“我确实有事来求,我家妹妹定于下月初二成亲,都说新人成亲,需要个儿女双全,生活幸福的女子来为新人铺床,原本定下的是保国公夫人,可保国公突然病重,恐时日不多,故而她便不能再为新人铺床,我临时找不到旁人顶替,公主乃官家之女,大富大贵,她膝下儿女双全,和驸马恩爱有加,公主是有大福气之人,我便斗胆过来求公主能帮此忙,为我那妹妹铺床祈福!”

  游婧芝先请张明仑坐下,自己借着吃茶暗中琢磨:月姑姑所嫁之人乃献王,虽说现下官家已让献王协助理政,默许了他储君之位,可自古争夺储位,不到立诏册封一步,一切都是未知之事,即便立诏册封,最后是谁登上至尊宝位的变数也非常之多,母亲乃官家唯一骨血,身份地位无限尊贵,满朝官员都在观望母亲的抉择,故而母亲对齐王献王都没有明确表态支持,只要他二人不祸害百姓,不危及皇室宗亲之人的安全,谁做皇帝,母亲都不会明确表态支持谁,然而献王大婚,母亲作为宗亲参礼自然无碍,可纡尊降贵为新人铺床,难免落人口实,遭人揣测。

  “福伯,大哥哥婚事需要采买的东西,可否办妥了?”游婧芝未回答张明仑的请求,反而问向福伯。

  福伯弓背答话:“回姑娘话,已经采买了一部分,还有一些公主说要和谭家商量一下再定!”

  游婧芝叹了口气,道:“唉,眼看婚事在即,我知道现下府里因为这婚事都忙的一团遭乱,但这是咱们府里头一次办这么大的喜事,你们一定都要仔细些!”

  张明仑见她和福伯说了几句话都没有回复自己,这般顾左右而言他看来是有了婉拒之意,“结婚大事可不就是要好好准备!莫说你们府里这娶媳妇的,我们府里嫁姑娘也是要做好万全准备。”

  游婧芝想好了回绝的说辞,她放下茶盏,不紧不慢的徐徐道来:“月姑姑喜事将至,以后便是献王妃,我听闻献王对月姑姑极好,想来婚后的日子定会过的胜似糖甜,下月有几天都是好日子,我大哥哥的婚事也在准备,府中怕是会很忙,我说不好母亲是否有时间,月姑姑铺床此事,还是要等母亲回府再做商量。”

  “如此,此事便作罢,无妨的!”张明仑深知虽然游婧芝没有明确拒绝,但其实不过是留了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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