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爹爹,您不要离开挽儿”七岁的谢嫣挽痛苦,旁边躺着的正是她危在旦夕的父亲。
七年前,谢嫣挽母亲生育时因大出血离开了人世,自此以后谢嫣挽父亲大病一场,身子是一日不如一日。
“挽儿,别哭,你娘亲和爹爹不想看到挽儿哭”“挽儿不哭挽儿不哭,爹爹您一定会好起来的,挽儿去给您请郎中”“挽儿,爹爹的身子怕是不行了,爹爹走后你记得去你的舅舅家,你要好好听话,爹爹娘亲都在天上看着你”
谢嫣挽的父亲咽了气,草草的埋葬了父亲就去往舅舅家。
数天后谢嫣挽到了舅舅家。
“舅舅,舅舅”“挽儿你怎么在此,你父亲呢”谢嫣挽啜泣:“爹爹,爹爹他全几日已离世,挽儿实在无可生存只好投奔舅舅”“好孩子,你受苦了”
“翟年春,家里一个儿子都已经养不起了,你现在还要养一个,你是不是想让我和儿子去大街上要饭”“田佩,你怎么当着孩子说这些话,再怎么说她也是我妹妹的唯一女儿,七年前妹妹就不在了,如今她丈夫也病逝,就这一个孩子我这个做舅舅的就应该照料”“你听听,你听听,你以为你是大户,这不是多双筷子就能解决的”“她一个孩子能吃多少,不行我的饭分她一半”“行行行,从今天起就这样决定,还有你这个死丫头,我们家不养闲人,从今天起你必须改姓翟,并且以后洗衣做饭劈柴打扫全部你来做,要不然就给我滚蛋”“为何要改姓,谢家就这么一个孩子,你就不能体谅体谅我”“舅舅,无妨,挽儿不在意,舅母,挽儿以后名叫翟莞莞,舅母我这就去劈柴”
八年后。
正在劈柴的翟莞莞看见了表哥翟耀宗走过来。“小表妹,你在砍柴呀,我来帮你吧”翟耀宗说完拿起翟莞莞手中的斧头并打算摸一下翟莞莞的手,“表哥,不用不用,谢谢表哥好意,莞莞一个人可以的”翟莞莞一个转身闪开了翟耀宗的猪蹄手,“来吧小表妹”翟耀宗说着说着就双手环抱翟莞莞,翟莞莞猛的起身躲开了翟耀宗,“表哥,你先去读书吧,这些事情我来做就好了,要不然舅母看到又要发脾气说我的不是了”“你就说是表哥我不让你劈柴的我娘保证不会骂你,要不然小表妹你和我一起去读书,嘿嘿”翟莞莞知道翟耀宗想的什么心生一计。“哎呀表哥,我头疼”“小表妹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会不舒服,一般人表哥帮你揉揉”“可能是这天太热了,太阳底下晒这么久自然头疼的厉害,不行我得干活,要不然舅母看见我活没干完要打我了,要是有人帮我干活就好了,莞莞肯定当牛做马感激不尽呢”“小表妹你说真的当牛做马都可以”“是呀表哥”“我来帮你我来帮你,那今天晚上亭湖林公园后面等你过来”“那我到了就学布谷鸟叫,你听到了过来就好,这件事你不要告诉别人,表哥你知道的莞莞害羞,这里就交给表哥了,莞莞去歇息一会”“好好好你好好歇着,晚上嘿嘿嘿等着你”。翟莞莞想起今天晚上就乐的笑出花,走到房间拿起表哥的书翻看。
到了晚上,翟莞莞对舅母谎称亭湖林公园后面有舞会,让大家都赶过去。
走了许久一片黑漆漆什么都没有,舅母不耐烦起来,说道:“不是说有舞会嘛?在哪呢,这黑灯瞎火的”“舅母,邻居大姨说就在前面,全镇的人都去呢,地方有点远但是可热闹呢,听说还会送礼品呢”“快点走吧”
翟莞莞偷偷学布谷鸟叫了几声,听到翟耀宗脚步声,故意把灯笼吹灭,故意和舅母拉开了距离躲在树后面。
“怎么灭了,你这死丫头,这么黑多吓人,你这死丫头哪去了,啊——哪个流氓敢碰老娘,给我滚开”舅母说完朝那人一巴掌删过去,“啊,你这个贱人敢打我”“耀宗的声音,你是耀宗?”“娘?”后面的翟莞莞偷偷笑出声。“舅母,你怎么到这里了,好不容易才找到你”“表哥也在这里啊”
三人回到家。“说说吧,你们想干什么”“娘,莞莞她勾引我,说什么让我在公园后面等她,是她先勾引我的”“我没有,我没有勾引...”翟莞莞话还没有说完,舅母一巴掌已经落在翟莞莞脸上,脸火辣辣的疼。“好你个翟莞莞,我管你吃管你喝,你现在居然勾引我儿子,你这个贱人”“对,你这个贱人”,旁边的翟耀宗也附和起来。听到吵闹声的翟年春过来,“你们这是干什么,你打莞莞干什么”翟年春看到莞莞被打为她反驳,“她这个贱人不打不行,居然学会勾引人了”“儿子什么德行你不知道,莞莞不会做出这种事情”田佩越说越气吼道:“好啊你,你居然胳膊肘往外拐,儿子再怎么样也是你儿子”“行啦,这件事就此作罢”翟年春一辈子怕了田佩,却又毫无办法。
田佩逛街买菜时看到布告,皇宫招收侍女伺候皇后,她想把翟莞莞送到皇宫,借此正好摆脱了翟莞莞。
此时翟莞莞正在洗衣服,舅母走过来说道,“莞莞呀,舅母待你怎样”“舅母数年前收养莞莞,让莞莞可以生存,自然是对莞莞极好的”田佩怒到:“你在撒谎,我这些年对你不好”“没有没有,舅母严厉也是为了莞莞着想,莞莞不敢忘恩”“这样吧,翟家也养了你这么多年,是时候让你报恩了,现在皇宫正在招收侍女,你去伺候皇后,可比在这里好多了,要是把皇后娘娘伺候好了,说不定还会赏你一些金银珠宝首饰什么的,二十五岁你出了宫那时候寻个婆家不就荣华富贵了”“莞莞从来没有想过离开舅舅舅妈,莞莞只想孝敬在舅舅舅妈身边,莞莞做什么都可以的,莞莞只想一辈子待字闺中陪伴舅舅舅妈”“不行,家里没那么多粮食养活你,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田佩撂下狠话转身离去,翟莞莞伤心落泪却也无可奈何,突然想起去求舅舅,或许这样可以让舅母网开一面,皇宫那种地方待不得的。
翟莞莞看见翟年春小跑过去跪下来哭着说道:“舅舅,求求你不要让舅母把莞莞送进皇宫,莞莞只想一心陪在舅舅舅母身边,只想一辈子孝敬舅舅舅母”“你说什么?你舅母居然想把你送进皇宫”“是的,舅舅,舅舅您劝劝舅母,倘若莞莞进了皇宫在宫里一个不小心便是人头落地,莞莞不想进这种可怕之地,舅舅莞莞求您”。翟年春气愤的来到田佩面前,“皇宫这种地方岂是她一个女儿家生存的下来?你把莞莞送去皇宫,岂不是让她受尽苦难,好人家的女儿怎么会好端端的送去皇宫”“别人都能去,怎么你家外甥女为何不能去,再说了去皇宫让她荣华富贵的,说不定被皇上看上还能当上什么娘娘,我这是为她好”翟年春气愤:“若不是别人家里揭不开锅怎么会送女儿去宫里,莞莞在家里各种活计都做的了,这不够嘛。再说了伴君如伴虎,一个不小心人头落地,妹妹唯一的女儿,怎么能送去宫里做奴。”田佩大声吼道:“好啊你个翟年春,翟莞莞我是非送不可,你要是不愿意,我现在就带着儿子去投河自尽,我让你们翟家绝后,我告诉你,翟年春你不要逼我,养她这七八年是时候让她报恩了,儿子和她,你自己选”“你——哎!”
“莞莞,舅舅无能...”“莞莞早已听到舅母以死相逼,只怪莞莞命不好,莞莞听命就是了”“都怪舅舅,等你出宫归来,舅舅给你寻一个好婆家,好孩子,委屈你了,哎...”
数日后。
“莞莞,宫里不比家里,到了宫里一定要小心谨慎,你可要好好照顾自己,以后就靠自己了。”翟年春微微啜泣,“舅舅且放心,莞莞一定谨记教诲,定不会让舅舅担心,以后舅舅要照顾好自己身体,莞莞这一别,不知何年何月才相见,舅舅,莞莞走了,舅舅请回吧。”莞莞不舍的道别,即使再难过也无法改变也局面,翟莞莞心想,只要以后好好的便可。
去宫里当宫女的人很多,大多都是和翟莞莞同龄女子,都是面带泪容,却也不敢哭出声来。旁边的公公看见此景,说:“丫头们,到了宫里可不比家里,你一个不小心可能就人头落地,更别说你们现在满脸愁容,要是主子看见不高兴了,让你们株连九族都有可能,到了宫里在不开心也得笑,听见没,以后靠的是自己了,要是以后有个不测可别怪咱家没说。”各各虽然难过但是听了公公的话也得是笑着,毕竟谁也不想以后惹了主子生气,万一遭遇什么不测之祸一辈子就完了,说不好家里人也要遭殃。
去皇宫路途遥远,到了驿站,丫头们都下来进了房间休息,六个女孩子一个房间。
一个小姑娘忍不住在房间哭起来,莞莞走过去安慰:“别哭别哭了,我这里有冬瓜糖给你吃,我们以后好好干活,过了二十五岁自会出宫,说不定到时候你娘亲婆家都给你寻好了,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我叫翟莞莞”“莞莞,你有所不知,我家里有弟弟妹妹,家里早已穷的揭不开锅,我娘说了要让我一辈子在宫里做宫女,月钱给他们养好弟弟妹妹,我这辈子都回不了家了”“等我们二十五岁以后,我们一起出宫,到时候你就不用一辈子在宫里,出了宫我们一起找活计,我们养活自己”“你娘肯定不会愿意,到时候你肯定已经找了个好人家,而我定是孤苦无依。”说完哭的更厉害了,莞莞上去抱住她:“实不相瞒,我父亲母亲早已去世,我从小到大生活在舅舅家,奈何舅母容不下我把我送进宫来,舅母不喜欢我,二十五岁出宫以后无法领月钱了,舅母也定会容不下我,既然如此何不自己寻差事,若是你愿意,我们两个也可以互相陪伴。”那个小姑娘擦了擦眼泪:“真的嘛?莞莞,你可不要骗我,我们拉钩。”两个人一起拉钩:“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谁是小狗。”“好了别再哭了,哭了就不漂亮了。”翟莞莞用手抹了她的眼泪。“我叫夏绮湘,以后我们就是好姐妹了,嘻嘻嘻”翟莞莞也笑了起来:“对,好姐妹。”
舟车劳顿数日,终于到了皇宫。
很多即将当宫女的姑娘们在此站着,有着几十号人都是从各个地方来的。五六个年龄大概四十多岁的姑姑走了过来,其中一个说道“从今天开始你们都得好好跟着我学规矩,这里可不是你们那穷乡僻壤,皇宫规矩可多着呢,要是伺候皇后娘娘伺候不好,一个不小心让你们人头落地,以后都给我规规矩矩着,凡事都给我小心点,都听见没有,现在开始十个人人一组,让姑姑教你们规矩。”众女回答:“知道了。”“你们没吃饭是不是,给我大声点。”“知道了。”
到了晚上,姑姑们带她们来到了吃饭的地方,吃过饭接着姑姑们把他们领到了住的地方,那个地方很偏,翟莞莞她们走了很久。到了地方,“这就是你们住的地方,十个人一个房间,你们自己分好就行,今天给我早点睡,明天早上还要接着教你们,谁要是敢睡过头明天一天不要吃饭。”“知道了”“知道了”
“莞莞,今天快累死我了,姑姑们可真狠。”“嘘——可别乱说,让姑姑听到了要挨罚的。”“好知道了,你快来我们睡这里。”“来了”都洗漱完毕都上了床睡觉,熄灯了。
“莞莞,这宫里也没那么差,吃住都不错,比我在家里好多了,在家里可是吃不饱穿不暖。”“宫里自然有好有坏,我们以后做事可要谨慎。”“哎莞莞,你说皇上长什么样,你说我们有没有可能会见到皇上。”外面姑姑路过听到了声音:“都给我安生着点,别痴心妄想,熄灯以后不准说话,否则明天早饭不要吃了,今天你们第一天来绕过你们,以后给我记着点,再有下一次别怪我不客气”翟莞莞示意夏绮湘睡觉。
教规矩的最后一天到了。
“今天是最后一天,你们明天都要送到皇后娘娘宫里去当差,你们到时候都给我老实点,安安分分做好自己的事情,别想着飞上枝头变凤凰。”
夏绮湘问翟莞莞:“你说皇后娘娘好不好伺候?”翟莞莞回到:“听闻这些年皇上独宠皇后娘娘,本应该三宫六院的,但是皇上只爱皇后娘娘没有去纳其他的妃子,皇后娘娘一定是贤良淑德才会收到皇上如此厚爱,纪是贤良淑德肯定皇后娘娘人特别好,自然好伺候,我们到时候只管做好自己差事便可。”夏绮湘小声道:“听说皇后娘娘只有一个孩子叫赵深,一直在培养治国理政,要传位给他呢。”“你打听的够清楚啊”“要是我能得到殿下的喜欢就好了,那我以后就荣华富贵了,哈哈哈”“呸呸呸,别乱说,让别人听到了那还得了。”“好啦好啦知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