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来生缘来尽,宁负苍生不负卿。——墨辰夏
愿以此生共白首,不负青天不负君。——徐可颜
玄武大陆,天元王朝,自天武帝登基以来,励精图治,国泰民安,民风淳朴。夜晚百姓也不用担心遇到危险,即使是女子也可以结伴来逛夜市,夜市比白天更加热闹呢。
天元王朝,元历二十九年九月二十三,天生异象,天气晴朗,京城之中百鸟争鸣,蝴蝶飞舞,空气有点点点地花香,整整一天。太傅府中诞生一名女婴,所有看过这婴孩的都说,你瞧这婴儿生的,粉嫩粉嫩的!多水灵!我们凝视着你,目不转晴仿佛凝视着一件巧夺天工,活生生、水灵灵的艺术品百看不厌——取名徐可颜。这一年风调雨顺,百姓丰收。
徐家这几代,儿子一大堆,却偏偏没有一个女孩,徐可颜一出生就受尽宠爱。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里怕摔了。自幼养在深闺人未识。元历四十四年三月初六,十皇子御王殿下,班师回朝,百姓无一不出去迎接,整个队伍散发着肃穆的气息。
入夜,徐可颜赤足站在廊上,地板上被铺上了白色的皮毛,眺望远方,嘴角微微上扬。还来不及好好欣赏,就对上一双幽深漆黑的眸子,一眼望不到底,十八九岁的样子,穿着一身月白色的锦袍,少女身着红衣,如赤蝶半点不受狂风影响,在半空中欢快地翩飞,周身发出莹润的红光,而足间银铃渐渐清晰,夜色里终于显出红衣女子华服的身姿,青丝如瀑及至脚踝,额间的红蝶简直展翅欲飞。徐可颜看着男子清冷的模样,一双星眸在闪闪发光,俊美的容颜是世间少有。
“你是谁?”
那名男子薄唇轻起,沉声问道:“你又是谁?”男子低沉的声音传来,令人耳朵微微发痒,说完他就这样看着徐可颜,似笑非笑。
“你这人,明明我先问的,要说也是你先说啊!”徐可颜有些生气,鼓着腮帮子可爱极了,糯糯的声音传来,让人瞬间平静,生不起一丝涟漪。男子仰头看着站在台上的徐可颜,看起来不谙世事,无端生气了逗弄的心思,轻笑一声,好笑地说道:“我告诉你我的名字,你给我什么好处。”徐可颜有些懵了,双手插腰,气呼呼地说道:“一个名字而已,要什么好处。”男子反问道:“那我又为什么要告诉你名字。”少女托着双颊低身杵在栏杆上,眸子在转动。有些迟疑地说道:“那你...想...怎么样?”那名男子看着徐可颜天真的样子,笑逐颜开。笑着说道:“先告诉我你的名字,我就告诉你我的名字。”徐可颜觉得可行。
“我叫徐可颜,你呢?”那名男子没想到徐可颜就这样就说了,有了一丝从未有过的担心,不由告诫徐可颜:“不要随便告诉别人你的名字,你这样很危险,知道了吗?”徐可颜懵懂地点点头。那名男子自嘲地笑了笑,十九年来都还没有人问过自己的名字呢?看向徐可颜,眼神中是从未有过的温柔,有些怜爱地对徐可颜说道:“我叫墨辰夏,你记住了吗?”徐可颜听到墨辰夏说自己的名字,眉开眼笑,连连点头。墨辰夏难得遇到这样天真可爱的女子,也难得温煦地和徐可颜说话。
“我从未出去过,他们都不给我出去。都城是不是真的如书上所说的,即热闹,又灯火通明。”徐可颜表现的满不在乎,但眼神中透露出对外面的向往,又有些低落。
“都城很热闹,而且也灯光通明,夜市比起白天更加热闹,什么都有。等找个时候,我偷偷带你去,如何?”墨辰夏看出徐可颜的低落,连忙宽慰徐可颜。徐可颜的眼睛一下就亮了,连忙点头,生怕墨辰夏反悔。
墨辰夏看着徐可颜有些好笑,心情难得平静,原本这院子是要做练武场。现在墨辰夏只想盖座观月楼,能好好地保护徐可颜,墨辰夏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娘亲死时告诫过他,人千万不能有软肋,以前孤身一人,对这句话嗤之以鼻,现在觉得也不错,不过那些有软肋的人不过是自己弱小的借口。自己强大了,就不存在什么软肋了。
第二天徐可颜吃过晚膳,躺在床上看书,徐可颜的娘亲玉芙蓉,皇上亲封的玉织公主,女红当得起天下第一。看见徐可颜不注意形象的躺在床上看书,立即呵斥道:“可颜,你给我坐好了。你这样那点有点大家闺秀的样子。端午过后,你就可以慢慢的崭露头角了。如若你还像这般,这么多年的谋划就毁于一旦了。”徐可颜立马就正襟危坐,有些委屈地对玉芙蓉说道:“现在是在房间里,怕什么。”玉芙蓉立刻厉色道:“无论何时何地,你都必须保持仪态,现在御王殿下已经回来了,但是据说御王殿下在与林国的战争中,毁了容,再无子嗣的可能,虽然皇上宠着他,但是他已经不可能继承太子之位了。现在最有竞争力的就是九皇子殿下,九皇子比起御王殿下来有过之而无不及,母妃更是唯一的皇贵妃,母族是世家大族,只要你的贤良淑德传遍京城,必定就会引起皇贵妃的注意。”徐可颜虽然很想流泪,但还是强忍住了。
“母亲说的我知道,不过我觉得不必等到端午了,我自幼就知道我是要做皇后的人,我也觉得我应该当皇后,母亲和父亲一直限制我,害怕我做出与任何相反的事,可是物极必反,如果一直这样,到怕是引起皇上猜忌,到不好做什么,不如以后母亲你们不在限制我了,母亲一直觉得我要做大家闺秀,但我毕竟是我们徐家唯一的女孩,太过规矩不好,受尽宠爱之人,不应如此,母亲以为如何。”徐可颜故作高傲地对玉芙蓉说。玉芙蓉沉吟了片刻,突然觉得以前到是有些魔怔了。笑着对徐可颜说道:“这即是不错,你想做什么就做吧,我们从来没有给你找过贴身婢女,今天这一番话我想你会处理好,明天我会给你些银两,你找时间自己去选如何,这件事我自然会和你父亲说的。你早点休息,我先走了。”说这就出去了,徐可颜恭敬地送走了玉芙蓉,在玉芙蓉走了,无声的笑了笑。但是她们不知道她们的谈话都被御王的暗卫禀告给了御王。
入夜,墨辰夏进了徐可颜的房间,徐可颜的房间大多是书,有各种各样的书。墨辰夏轻轻地走过去。本以为徐可颜已经熟睡,却见徐可颜端正的坐在床上,墨辰夏顿时就不知说什么了,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还是徐可颜率先打破平静。
“我还以为你要躲着我呢?怎么又回来了。”说完淡淡地看着墨辰夏,眼中带着笑。墨辰夏顿了一下,尴尬地说道:“你知道了。”徐可颜点了点头,接着说道:“你刚到的时候,我就知道,我想看看你到底什么时候出声,却没有想到我母亲来了。”
“权力就这么重要吗?让你不余遗力的去得到它,即是那是深山血海。”墨辰夏低沉声音,蕴含着一丝怒气。徐可颜微微摇了摇头,淡淡地说道:“我可从不想做什么皇后,所以我刚刚说的,就是为了好好的看看京城,做足准备,好跑路。你能帮我吗?”说着看向墨辰夏,眼神中带着丝丝哀求,好像墨辰夏不同意,她下一秒就能哭出来一样。这一瞬间墨辰夏就想要把徐可颜带到神医谷藏起来,墨辰夏抑制住心中的异样,温柔地说道:“当然可以。”徐可颜听道墨辰夏这么说,抬起头来,对着墨辰夏开心地笑了。
清风楼,御王和左相之府的二小姐楚倾清正在你侬我侬,暗卫就来禀报了。御王温怒,幽冷地声音说道:“说,要是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你就去领罚。”暗卫把在徐府听到的事对他们说了,御王和楚倾清不由自主地担心,楚倾清有些担忧地对御王说道:“墨予澈,前世可没有这些事,徐可颜即使徐家灭门,也能在夹缝中生存,必定不是简单的人物,我们必须千万小心,绝对不能让她嫁给九皇子。但也不能亏待她,毕竟徐家灭门有我们的手笔。”墨予澈平静地说道:“嗯,我知道,既然她不能嫁给九哥,那就选一个不受宠的皇子。平平安安地度过这一生。”
“我不记得皇子中,除了九皇子还有谁能够去娶她。”楚倾清有些疑惑。墨予澈注定地说道:“有,十一皇子,他的母妃是一个宫女,父皇喝醉了,一不小心宠辛了她,生下了他,是最合适的。而且我好像记得他的府邸就在徐府旁边,只要我提一提,很快父皇就会下旨。”墨予澈打的一手好算盘,但是不知道这样更好的如了他的意,而墨辰夏也没有这么简单。
十天过去了,墨辰夏和徐可颜在相处中慢慢的感情升高,就是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观月楼也很快就盖好了,这天徐可颜走到廊上,入目是一座观月楼,就隔着一堵墙,一只脚就能踏过去。徐可颜想了想,熄了灯,拿出一只银色镂空的球,中间有一颗夜明珠的禁步照明。徐可颜一脚就踏过去了,到处看了看。一阵脚步声传来,徐可颜吓得躲了起来。
墨辰夏哭笑不得,对着徐可颜躲着的地方招了招手说道:“你怎这么胆小。”听到墨辰辰的声音,徐可颜如释重负,拍了拍胸口,心有余悸地说道:“吓死我了,要是让我母亲她们知道了,那就完蛋了。”墨辰夏看着徐可颜,微微颦了颦眉,突然走近徐可颜,手臂一伸,就把徐可颜抱在怀里了。徐可颜当即就不知道说什么了,茫然地看向墨辰夏,脸上泛起了红晕。
墨辰夏有些责备地说道:“你怎不穿鞋,地板上这么凉,生病了怎么办。”徐可颜有些害羞地低着头,脸更红了,就想一个红苹果一样。细若蚊蝇地对墨辰夏说道:“你先放我下来。”墨辰夏看着徐可颜,喉结微动。转身把徐可颜放到了床上,一只手支撑着,抵住徐可颜,徐可颜愣愣地看向墨辰夏。墨辰夏口干舌燥,咽了咽唾沫。抑制着起身,落荒而逃,说了句“我给你去拿鞋子,你就在这。”说着就走了,
墨辰夏出来后,愤愤地想道:“阿颜这么干净的小人,不能吓到她。”拿到鞋子后,墨辰夏在进门前,深深地吸一口气,推门进去。徐可颜乖巧地坐在床上,一双玉足因为无聊,正在晃悠。墨辰夏看到,想把徐可颜的脚藏起来,他也是这么做的,墨辰夏立刻就坐在床上,把徐可颜的脚拿了过来,大手覆上她的双脚,刚好把她的脚盖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