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宏仅是看着台上的阿篱笑,陶醉在里面,完全不顾等着给答案的人是多么的焦急。他迟迟不给传信人说答案,完全忘记了这是场比赛,已经到了最关键最重要的时刻。
他特别淡然,笑意很甜,心思在其它地方。好似现在就只为等一个结果,和赢无关的结果。
在南宫宏深沉暖然的笑意里,阿篱最终给出了答案。“魑魅魍魉,四小鬼鬼鬼犯边。”
整个楼内的人都沸腾了,为了这个只有此处有的绝对,也为了心中的等待结束。这么剧烈的高烧脑,再不结束恐怕很多人都要犯头痛病了。
这其中反应最激烈,神经最兴奋的还当属于金樽,他快要被这神奇的一幕高兴晕了。苍天呀,大地呀,山河呐,这是真的吗?是真的吗?不会是黄粱一梦吧?金樽不敢相信的掐了自己一次又一次。
若这是梦,这梦也做的太大胆了吧。刚刚阿篱说的那四个字里面他是一个都不认识,估计笔画都数不全,可他竟然用那个夺下了文比。这不是开天地互换的玩笑嘛,金樽长这么大,哪方面都敢大想,唯独这上面从未想过有建树。
人生最大一次,他幸福感爆棚,感觉自己不仅是被上天眷顾了,还貌似被揽进了怀中。他再也不觉得阿篱是他的克星,或许是福星,能带来好运的福星。
金樽又高兴又激动,乐颠颠的就要去抱身旁的阿篱。结果阿篱一个眼神过来,他瞬间把怀抱改了方向。金樽抱起王太傅深情流露,鼻涕和眼泪都差点流出来凑热闹。
王太傅活这么久了,恐怕还是平生第一次被个大男人抱。他愣了半天,奋力挣脱出金樽那个拥抱。嘴里骂着,“有辱斯文,有辱斯文…………成何体统。”
金樽拿下文比这个比试后,整个人都不一样了。好像身后带了金色光环,走路都用飘,随时都有种飞天的感觉。各种姿势摆帅,脖子后仰的度数呈直线增长。
金樽跟在阿篱身后喋喋不休,态度好到空前之最。“你说你有这样的才能干嘛对我藏着掖着,我们不是朋友吗?难道你还怕我偷师学走你这些不成。呵呵呵!”“哎,你会就应该早告诉我呀,害我白担心一场。我今天就不该穿这么浅色的衣服,不配今天的气场。”金樽边说边整理衣服,感觉自己已经是这个会场的主角。
阿篱没理金樽,自顾自走自己的路。金樽赶忙追上,一副真诚的笑脸贴上。“你刚说了那么多话,渴不渴?我去帮你取些茶水过来吧。”
阿篱不理,金樽又不死心的上前,还伸出了双手在阿篱肩膀上空比划。“累不累?要不要我帮你…………”金樽此时的心情太跳跃,双手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无处安放,总想对阿篱做点什么以表心情。
奈何阿篱不配合,还用大拇指滑出剑柄来威胁制止,金樽只得做罢!
“下午的武比怎么样?会参加吗?”阿篱向前走着,身后的金樽看不见她的笑,自然也没悟出她的另一层意思是还会躲着隐藏吗?
“当然,这可是我的强项。”金樽是信心满满,“知道我上午为什么不出手吗?因为聪明的人都只对自己有把握的事出手,我一直在保存实力,懂吗?”
“不做文比是为保存武比的实力?”阿篱的尖直锐利好像永远只戳金樽的遮羞处,稳准狠。
“哎,还你就不懂了,两者在形式上看起来没有什么影响,其实联系大着呢。”金樽是硬要扯出联系,给自己往回找补。“文比太费脑子,脑子不好自然会影响武力发挥。”
“不牵强吗?”
“万物总有联系,你细想。”金樽头上都有些冒汗了,感觉快被阿篱问到墙角了。“别光盯着过去那一瞬,我们得朝下午看,等着见证我的实力吧!”
“是吗?”
“把后面那个字去掉,怎么说我也是刚赢过文比的人,要对我有信心。”
阿篱为什么总走在金樽前面,或许就是怕笑不好忍吧!阿篱自己都感觉到奇怪,她怎么会对金樽有那么多没有来意的笑。
“这位公子,请等等。”是刚才的那个代参者,他气喘吁吁追上金樽他们不知所为何事。
金樽听见有人叫公子,立马飘逸的转身回头,他现在要展现的可是王者风范。胜了嘛要有姿态,他对代参者微笑点头,一副不想摆高自己的低姿态。“什么事?可直说?”金樽的话语尽量简洁,这样显得大气。说话的时候还故意把扇子打开在胸前,以示潇洒。
谁知那个代参者却施礼还了一句,“不好意思,我找的是您身后的那位公子。”
这打击来的猝不及防,金樽的笑容凝固着,好像干在了脸上化不开,最后扯的时候只能整块掉在地上碎掉。金樽郁闷心中结,上翻了下白眼,尴尬的让出后面的阿篱。
“所为何事?”
“我家公子想见您,不知您可否同我前往?”
“有劳了”阿篱给来人做了一个请带路的手势,她也想见见这幕后之人,毕竟今天一起切磋了这么多,虽然胜也是险胜。
“不能去,万一是个圈套呢。”金樽拦下了阿篱,他怕别人是不怀好意要伺机报复。“若真要去也是我去,毕竟名义上是我赢下了,他们找的人该是我。”
“你还是继续保存实力吧!”
阿篱直接把这句话和金樽留下,跟来人走了。金樽那个气呀,这傻女人看不出来自己是在保护她吗?以为武功高就了不起吗?在在这里混得看智商。唉,算了算了,不管了,反正那女人邪性,这世上估计没有能伤到她的人,谁靠近谁倒霉。
金樽嘴里说着不管,还是心不由脚的远远跟了上去。
阿篱被代参者带到一处僻静的庭中,代参者到目的地便悄声离去了。庭中就只有一名男子,他背对着阿篱。
“你觉得你赢了吗?”声音深沉,来自未知的这个男子。
“略胜”阿篱警惕着四周,手一直握在剑柄处。
“你敢赢我,知道我是谁吗?”声音洪亮,里面挤满愤怒。
“不想知道”阿篱依然冷静,声音表情没有变,姿势也没有变。
“你惹怒我了,想看后果吗?”阿篱的剑提起来了,就等出鞘。谁知那人却转身对着阿篱叫了声,“眸儿”温暖如春。
南宫宏转过身体,对着阿篱浅笑,似是一树花开。
“怎么是你?”阿篱诧异,她没想过会在这里遇见熟悉的人。
“没看出来吗?我这么好认,还是你已不记得我了。”南宫宏也不知道怎么了,今日如此幼稚,还在阿篱面前开起了玩笑。“刚才有没有吓到你?不会真以为我是坏人吧?”
“没有”阿篱把剑拿到前面给南宫宏看,破天荒的也回送了一玩笑。“我有这个。”
两个人同时的相视一笑,那默契像是多年处下来的老朋友。
“一切还好吗?”这是南宫宏最想知道的事情,毕竟阿篱经历过那些。
“嗯,还不错。”阿篱对现在还是满意的,对过去是不想想。“什么时候认出我来的?”
“一进门”南宫宏看阿篱总是会自不自觉的沉溺,“来帝京为什么不来找我?”
“官民不同道,地位有悬殊,我只是庶民,殿下。”
“不是说叫我名字吗?出富阳就不再是朋友了吗?”南宫宏的眼神黯淡下去,他不希望阿篱和他有距离感。
“南宫,以后我会多打扰。”阿篱突然叫了南宫宏,觉得也许她该有朋友了,他或许会是她的朋友。
“记得说到做到,因为我真的会恭候。”
“和你说件事,我在这里叫阿篱。”
“好,篱儿。”
两人又相视一笑,是朋友间的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