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砂躺在冰冷潮湿的酒窖里,听着啪嗒啪嗒的水滴声,时不时传来一两声鼠叫声,浣砂害怕极了。
老鸨带着众人来到一个墙角处,“我就把她藏在这个酒窖里了。”老鸨说着把木板掀开。
小草往里面瞅了瞅,“太黑了,啥也看不着。”
“她就在里面,下去找吧!”老鸨说。
“去找个火把过来!”兆麟道。
“这是酒窖,不能见火的。”老鸨慌忙阻止道。
“千万别耍什么鬼心眼。”兆麟说。
“老鸨,你家的酒窖你清楚,你带我们进去吧!”小草说。
“这酒窖太小,下不了那么多人,我就不下了吧!”老鸨说。
“那咱们两个应该能进下吧!你带我进去。”兆麟说着把老鸨一脚踹进去。
“兆麟哥,那你小心点!”
“知道了,你们先在外面守着,有什么事我喊你们。”兆麟说着踩着酒窖一旁的梯子下去。
“老鸨,你把她藏在哪个角落了,我一点也看不见。”兆麟喊道。
老鸨在酒窖里留了一条密道,被兆麟踹进去后老鸨就从密道逃跑了。
浣砂听到声音就发出嗯嗯的声音。
“浣砂,你在里面吗?浣砂。”兆麟进到地窖里,什么都看不见,用手摸索着慢慢往前走去,兆麟一边往前走一边叫着浣砂的名字。
兆麟慢慢的摸到‘嗯嗯’声处。又摸索着把浣砂嘴里的布拿掉。
“谢谢……你。”浣砂虚弱地说,“帮我把手上的绳子也……也解开吧!”
兆麟摸着给浣砂解绳子,一边朝外面大喊,“小草,我找到浣砂了。”
小草听到后非常高兴,“浣砂在里面关那么久肯定饿坏了,你们赶紧去屋里找点吃的。”
两个捕快去找吃的。
兆麟把绳子给浣砂解开,浣砂自己把脚上的绳子解开。
“这老鸨也不知道去哪了,八成是逃跑了。回去我找人贴上这老鸨的通缉令,让她插翅难逃。”
二人摸着找到出口上来。
大家看时浣砂身上已有很多条血印,血印处的衣裳都烂了。
“浣砂,”小草跑过去抱住浣砂哭起来,“这群畜生真不是人,下手没轻没重的。疼不疼?来,这些天没吃东西一定饿坏了吧!赶紧先吃点东西吧!”小草说着端起一盘糕点递到浣砂面前。
“水,我要喝水。”浣砂虚弱的说。
“哦,来!喝水。”小草端来一碗水给浣砂。
浣砂一口气把水喝完,喝完浣砂就用手去抓吃的。
“浣砂,你的手太脏了,我先给你擦一下。”浣砂把手伸出来,小草拿出手帕给浣砂擦手。
“好了,擦好了!吃吧!”
浣砂抓起吃的就往嘴里塞,浣砂大口吃着,吃着吃着哭了起来,“我以为我再也出不去了。”
小草给浣砂擦了擦脸,“好了,不哭了,这不是出来了嘛!”一会儿小草的白手帕就变成了黑手帕,小草看到浣砂头上有根草就拿了下来,浣砂朝小草笑了笑。
“二姨娘。”冬珠抱着碧池跑过来。
“碧池。”浣砂手里的糕点掉落在地上,赶紧去抱碧池,“我以为姨娘再也见不到你了。”
“二姨娘,您……”冬珠看了看浣砂身上的伤口哭着说:“二姨娘,他们也太狠了,你这看着都疼。”
冬珠看了看周围,跪了下来,“谢谢大家救二姨娘出来!”
兆麟赶紧把冬珠扶了起来。
“冬珠,你这怎么了?”
“没事,就是一点皮外伤。二姨娘,这次多亏了刘公子,是他救了我,把略人送到了县衙,略人经受不住严刑拷打,把那个牙婆也咬出来了,最后顺着线索我们找到了碧池。碧池还好没受伤。”
“也谢谢你们,小草,这次多亏你们了。”
“浣砂,你可千万别这么说。是你救了我,如果没有你,我就出不去。如果我不那么自私,要是那天晚上我听你的话咱们戌时再走,那你也许就不会再受这么多苦了。”
“行了,我看浣砂姑娘伤的不轻,咱们还是先给浣砂姑娘去医馆看看吧!”兆麟说。
“大家都回去吧!今天谢谢大家了。”浣砂笑着说。
“那我们先走了,找大夫好好看一下。”兆麟领着一群捕快来到醉春院中央大喊道:“姑娘们,老鸨已经逃走了,你们想走的可以走了。”
姑娘们从楼上探出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会儿姑娘龟奴都走完了。
冬珠抱着碧池,小草扶着浣砂来到医馆。
“冬珠,你在这里照顾浣砂,我去告诉你们家里人吧!”小草说。
“不行,小草,你别去,这事要是让老夫人知道,二姨娘肯定会被撵出高府的。”冬珠拉着小草的手说。
“可纸是包不住火的,老夫人他们迟早会知道的。”
“能瞒一天是一天吧!”浣砂无奈的说。
冬珠给浣砂擦拭着伤口,大夫把药拿过来。
“大夫,你不方便,把药放着就好了。”冬珠说。
“先抹那个瓶里的,一炷香后擦掉再抹那个盒里的。”大夫说完出去把门关上。
冬珠给浣砂上药,“二姨娘,有点疼,你忍一下。”
“浣砂这衣裳破成这样也不能穿了,我去找件干净的过来。”小草说着出去找衣裳。
一炷香后冬珠给浣砂换药。
“这件衣裳虽然糙了点,但是还好。等会儿给浣砂换上。”小草说着把衣裳放在床上。
“来,二姨娘,我来给你穿上衣裳。”冬珠说着把浣砂扶起来,穿好衣裳。
“冬珠,咱们那天捡的那个男娃现在怎么样了?”浣砂问。
“那天我把他交给周大夫了,不知道周大夫治好了没有,不过周大夫医术高超我相信会治好的。”
“走,咱们去回春堂。”浣砂说着把鞋穿上。
“二姨娘,你这刚抹上药,休息几天再去吧!”
浣砂不听跑出去,冬珠抱着碧池跟在后面。
“那我先回去了。”小草说着走了。
浣砂冬珠来到回春堂。
“表哥,表哥!”浣砂叫道。
周大夫从里屋出来看到浣砂的脸,问道:“浣砂,你脸怎么了?”
“表哥,那个孩子呢!”
“在幸夷屋里呢!幸夷在跟他玩呢!”
冬珠跟着浣砂来到幸夷屋里,孩子正躺在小床上,幸夷在逗孩子玩。
“幸夷。”
幸夷听到浣砂的声音高兴地站起来转过身,“表……”幸夷看到浣砂的脸很惊讶,“表姑,你的脸怎么了?”
浣砂走过去把男娃抱起来。
冬珠把事情跟幸夷说了一遍。
“这帮畜生,我去找他们算账。”幸夷说着把袖子卷了起来。
“他们都被抓起来了,就还剩醉春院的老鸨子了,县衙已经派人贴了那老鸨的通缉令,相信过不了多久也能抓到。”冬珠说。
“表姑,你看过大夫没有?”
“看过了,已经上过药了。”浣砂笑着说。
“表姑,你都伤成这样了怎么还笑的出来?”
“孩子没事就好。”
“这种疙瘩很少见,我之前在医书上见到过,用姜片擦,半个月就会消失。”
“冬珠,咱们好几天没回去了,要不咱们先回去吧!要不然老夫人该着急了。”
“好,二姨娘,咱们回去。”
“幸夷,那我们先回去了,没事来高府玩。”
幸夷出门送浣砂,浣砂抱着碧池,冬珠抱着男娃往高府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