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轿来到浣砂家,发现屋里没人,族长生气的来到胖姐家。
“肯定是你这婆子说的。”
“我说的什么?腿长在她丘浣砂身上,跑不跑是她的事,我又拦不住。你们别在这嚷嚷了,赶紧出去,我儿媳妇还在睡觉呢。”胖姐说着把他们轰出去。
“她往哪个方向去了,你告诉我。”
“不知道。”胖姐把众人轰出去后,从里面上了门。
来到莲塘村,在大喜的帮助下,浣砂在竹林里盖了间小茅屋。
“浣砂,以后咱们就是邻居了,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你就尽管开口。”大喜笑着说。
“谢谢你,大喜哥。”
浣砂和大喜一起把家收拾了一下。
“行了,都收拾好了,那我回了。”
“喝点水再走吧!”
“不了,我怕别人会说闲话。”大喜说完走了。
“凌赫,以后这里就是咱们娘俩的家了。你可要习惯啊,虽然有点简陋,但是可以遮风避雨。”
“娘,只要跟娘在一起,到哪都一样。”浣砂搂住凌赫笑了。
从此,浣砂就从这里住下了。
墨雪听说兆麟死了,心里有点高兴,又有点忧虑。
高兴是因为浣砂克死了谢兆麟一家,忧虑是怕仙芝回来了把她接回来。
冬珠也去谢庄找过浣砂,也去回春堂找过,但是都没有找到。
丘玉堂他们听说后,把回春堂关了好几天,出去找浣砂,结果都没找到。
“振鹏,我这右眼皮一直跳个不停,你说浣砂她们母子俩不会有什么事吧!”丘玉堂着急道。
“舅,你别着急,现在他们谢家没人了,找不到浣砂她们,可能他们族长把他们房子收走了,也有可能浣砂她有什么苦衷,所以离开了谢庄。”
“那她没地方住,怎么不来回春堂?”丘玉堂急道,“振鹏,你是大夫,救人要紧,你和辛夷回药馆,药馆不能没有人,我再去找找。”
“舅老爷,要不让我爹回去,我跟你一起再去找找。”丘玉堂瞪了辛夷一眼,吼道,“回去。”
周大夫和辛夷无奈的回去,丘玉堂又继续出去找浣砂。
子煊通过几年的努力,考上了探花,玄宗听说这些年上洛县出现了好多冤假错案,特意下来彻查郭县令。
听说有大官来了,乡亲们都围在路边看。
王二听说大官来了,赶紧上前拦住马车。
马车突然停下来,子煊掀开帘子往外看了看,只见一个衣着破烂,头发脏乱的男子拦在马车前。
“大人,你要为小人做主啊?”王二赶紧跪下。
“你有何冤屈?速速说来,本官或许能帮你。”子煊说着把王二扶起来。
“大人,小人王二,之前在衙门做捕快,捕头叫李牛,后来郭县令和他表弟勾结,害死了李牛,还烧死了我们十几个捕快兄弟,我死里逃生跑了出来,还被他们追杀了许久,我苟且偷生到现在,就是要给死去的弟兄们一个交代,还请大人好好彻查此事。”王二说完又磕了几个头。
子煊赶紧把王二扶起来。
“我也是咱们上洛人,我这次下来就是查郭宇的。这件事还有没有其他人为证?证据越多,扳倒郭宇的可能越大。”
乡亲们议论纷纷。
王二想了想,说道:“有,谢庄的谢兆麟丘浣砂夫妇,当初我逃出来,被郭县令追杀,幸好他们夫妇收留我,我才活到现在的。”
“谢兆麟丘浣砂?夫妇?”子煊反问道。
王二点了点头。
子煊赶紧上车:“快,先去谢庄。”
子煊的马车朝谢庄驶去。
子煊一行人来到谢庄,村民们见这么多官兵来村里,都好奇的围上来。
子煊从马车里出来:“乡亲们,你们知道浣砂家吗?”
听浣砂说,他有个弟弟去京城考状元,这难道是浣砂的弟弟,胖姐问道:“你是子煊吗?”
“不得无礼,叫丘大人。”一个官兵冲胖姐喊道。
“大姐,你怎知道我的名字?”
“丘大人,我跟你姐是好邻居。”
“大人,我也是你姐的好邻居。”老王也喊道。
“老王,你也不害臊。”胖姐瞪了老王一眼。
“我姐现在人呢?她为何来到了谢庄,还和谢兆麟成了夫妇?”子煊着急问道。
“说来话长,大人,舟车劳顿,不如去寒舍小坐片刻。”胖姐笑道。
子煊跟着胖姐去了胖姐家。
“这次胖姐真是赚到了,没想到浣砂还有个做大官的弟弟。”
“她弟弟当大官,为何浣砂还过的那么苦,到现在才来找浣砂。”
“也有什么原因吧?”
“……”
村民们议论起来。
经过兆麟家,房门已经被锁了,胖姐跟子煊说了一下。
来到胖姐家,胖姐给子煊和官兵们每人倒了一碗水,把事情详细的给子煊讲了一遍。
子煊沉默了一会儿:“这些族长真是可恶。”
“兆麟临走前跟你姐写了封信,说房子留给你姐,最后还是被他们收走了。”
“胖姐,那我姐现在在哪?”子煊问道。
胖姐摇了摇头:“不知道,你爹他们也来找过你姐,但是都没找到。”
“那她有没有什么喜欢去的地方?”
“喜欢去的地方。”胖姐想了想,“对了,你去莲塘村找找,她去莲塘村的那片竹林做过牙签。”
“胖姐,谢谢你对我姐这几年的照顾。”子煊说着不经意的看了眼胖姐家的房顶,“你们几个留在这里给胖姐家修房子,我去莲塘村。”
“这……不用了,不用麻烦。”胖姐笑道。
“胖姐,这房必须修,你们几个必须给我修好。”子煊说着跑出去。
“大人,你姐没少吃苦,找到她后对她好点。”胖姐喊道。
官兵们留下来为胖姐家修房子。
村民们都围上来看,羡慕的不得了。
子煊骑马来到莲塘村,看见一片竹林旁边有间茅草屋,就下马走了过去。
子煊屋前,推开门进去。
浣砂和凌赫正在吃饭,看见有人进来,以为又是谢家族长来抓自己,赶紧站起来。
“姐。”
浣砂愣了愣,呆呆的看着子煊:“子……子煊。”
“姐。”子煊跑过来紧紧抱住浣砂。
浣砂把子煊一把推开,浣砂看了看子煊华丽的官服,又看了看自己的粗衫褴褛:“子煊,我这衣裳……脏。”
“姐,你怎么跟我这么生疏起来了。”子煊说着去逗凌赫。
凌赫怕生,哭起来。
“凌赫,这个是你舅舅。”
“这凌赫,这么快就不认识我了。”子煊笑道。
“子煊,这些年来,你为什么一封信都不给家里写?是不是还在跟爹怄气?”
子煊没有说话。
“这几年你是怎么过的啊?”浣砂问道。
“读书,偶尔写点字画拿到集市上卖。”
“第几名啊?”
“探花,姐,我还没吃饭,我饿了,我先吃饭。”子煊说着坐下来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