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珠提着食盒回到高府,刚好碰到腊梅。
“冬珠,你干嘛去了?浣砂还好吧?”腊梅问道。
“是这样,腊梅,你送鸡汤之前啊!老夫人已经端过来一碗了,所以我把你端来那碗给丘老爷送去了。”
“什么?”腊梅着急的跑了出去。
“不是腊梅。你这么着急干嘛去啊?”冬珠喊道,“算了,不管了,爱干嘛干嘛。”
冬珠来到浣砂住处。
“怎么样?冬珠。”浣砂问道。
“果然不出我所料,丘老爷果然在寿福客栈,我去的时候他俩聊得正起劲呢。”冬珠笑着说。
“我爹也真是的,这么大年纪了还那么不正经。”浣砂生气地说。
“要我说这也不是什么坏事,丘老爷一个人,腊梅她娘也是一个人,他俩刚好有个伴!刚刚我回来碰到腊梅,她问我干什么去了,我说去送鸡汤去了,然后她就赶紧跑了出去。也不知道这腊梅在搞什么鬼?”
腊梅一口气跑到寿福客栈,推开门,看见丘玉堂正在喂丁氏喝鸡汤。
“不要喝。”腊梅跑过去赶紧把碗打翻。
‘啪’的一声碗碎了一地。
丘玉堂和丁氏都吓了一跳。
丁氏很生气:“腊梅,你这是做什么?”
“娘,我问你,你喝了多少了?”腊梅紧紧抓住丁氏的肩膀颤抖的问。
“就……就刚喝了一勺你就来了,怎么了啊闺女?”丁氏着急地问道。
“是啊,腊梅,出什么事了?你跟叔说。”
“丘玉堂,你闺女孝敬你,给你端的鸡汤你不喝,你为什么要给我娘喝?”腊梅咬着牙走到丘玉堂身边。
“啊~我肚子疼。”丁氏躺在地上喊道。
“娘,娘,你怎么样?”腊梅跑过来蹲下身,“娘,我这就去给你找大夫。你再忍忍。”
腊梅站起身来走到丘玉堂身边:“丘玉堂,我娘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一定不会放过你和丘浣砂的。”
腊梅说完跑了出去。
过了一会儿,腊梅拉着周大夫来了。
“腊梅,你慢点行吗?”周大夫喘着大气。
“周大夫,赶紧。我娘就在楼上,慢了就来不及了。”
腊梅拉着周大夫进来。
“舅,你怎么在这?”
丘玉堂指了指躺在床上昏迷的丁氏:“振鹏,救人要紧。”
周大夫放下药箱为丁氏把脉,“夫人中毒了,断肠草。”
“什么?这鸡汤有毒!”丘玉堂叫道。
“那……那我娘还能救的过来吗?”腊梅着急的问。
“由于服用量少,救的及时,命是能保住,但是由于断肠草毒性大,恐怕后半生要在四轮车上度过了。”
“周大夫,您医术高明,求求你救救我娘。”腊梅哭着给周大夫跪下。
“腊梅,你赶紧起来!那我尽力吧。”周大夫把腊梅扶起来,从药箱里取出银针扎在丁氏额头,“我先用银针把毒控制住,不让它扩散。”
施完针,周大夫排出丁氏体内的毒素就赶紧去了高府,丁氏醒了过来,发现自己四肢动不了了。
腊梅趴在床边握住丁氏的手哭起来:“娘,都是女儿不好,没有照顾好你。我发誓以后会好好照顾你的。”
“那个……腊……腊梅,以后我会帮你照顾你娘的,我先去木匠坊让师傅做个车吧!”丘玉堂吞吞吐吐的说。
“你走吧!我和我娘不想看到你。”腊梅冷冷的说。
丘玉堂看了看腊梅,静静地走了。
腊梅把屋里收拾好,把布衾给丁氏往上拽了拽,“娘,我跟掌柜的说了,让他多关照关照,我还要回高府,你先躺着,到饭点我来给你喂饭。”
腊梅离开客栈回高府,丘浣砂,我娘受的苦我要你十倍奉还,你就给我等着吧!
周大夫急匆匆的走进浣砂的房间,“浣砂,你跟我说,你给你爹端去的那碗鸡汤怎么回事?”
“表哥,鸡汤怎么了?”浣砂着急的问道。
“鸡汤里有毒!”
“什么?这怎么可能?”浣砂抓住周大夫的胳膊,“表哥,那我爹和丁氏他们有没有事?”
“你爹没事,只是丁氏瘫痪了。”周大夫叹了口气。
“浣砂,我知道了!一定是腊梅,今天你在园里薅草,然后夫人让你跟腊梅调换了一下,腊梅不小心把老夫人牡丹薅掉了,因此挨了板子,对你怀恨在心,她要毒的是你!结果把丁氏……”冬珠说。
“不可能,腊梅不会这么做的!”
“浣砂,我也觉得冬珠说的对,等会儿腊梅回来看一下腊梅的反应,如果真是腊梅下的毒,她就会心虚不会声张。这些天你一定要提防着腊梅。行了,我要赶紧回去了。”周大夫嘱托完就回去了。
“腊梅要害我,腊梅要害我。”浣砂害怕起来。
“二姨娘,你也不用害怕。丁氏是腊梅害的,跟你没什么关系的。她要是敢欺负你的话我就去老夫人那里。”冬珠义愤填膺地说,“你的饭菜只要是她碰过的,你千万别吃。”
“我知道了,冬珠。你去奶娘那里把孩子抱过来,我想看看他们。”
“好,我这就去。”冬珠出去抱孩子。
谢父坐在家里左等右等,看着日头慢慢的往西去,兆麟还是没回来。
“行了,不去就不去吧!不去我自己去。”谢父站起来往酒仙楼走去。
谢父到时王屠户已等候多时,王屠户看到谢父到来赶紧上前迎接,“兄弟,你一个人来,怎么没见令郎啊?”
“王大哥,实在不好意思,犬子生病了,所以没能来,实在抱歉。”谢父一脸歉意的说。
“生病了嘛,谁也没有办法。改天我去你家看看令郎。”王屠户笑着说。
“不用,不用。犬子只是一点小病。”谢父连忙推托道。
“兄弟,你这说的哪里话?”
“哦,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犬子就一点小病,过两天就好了,不敢劳烦王大哥亲自登门。”谢父笑着说。
“这样啊,那咱们先喝酒吃菜,来,别客气。”王屠户说着倒了杯酒端给谢父。
二人喝着吃着笑着不知不觉天已经黑了。
‘啪嗒’一声一个盘子掉在地上摔碎了,小二出来看时,二人已经喝趴在桌子上了,小二上去推了推二人,没有动静,又推了推。
“干嘛?”谢父晕乎乎的抬起头来。
“客官,现在时辰不早了,我们要打烊了。”
“哦,我们这就走。”谢父晃悠悠的站起来摇了摇王屠户,“王大哥,起来回家了。”
王屠户醉醺醺的醒来。
“客官,我们要打烊了,欢迎下次再来。”小二笑着说。
“呐,这是酒钱。”谢父从口袋里掏出一些碎银子放桌子上,“走了,王大哥,要回家了。”谢父扶着王屠户走出酒楼。
“这俩傻子,酒钱来时就已经付了。”小二看了看周围没人,赶紧把银子揣起来。
“王大哥,你……你行不行啊。”
“没问题,再来两瓶都没问题。”王屠户疯疯癫癫的说。
“要不我送你回去吧!”
“你放心回去吧!我又不是什么小孩子,自己知道家。”
“那我先回去了,你自己路上小心点。”谢父说着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