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桃仙山,夜湅把蝶澈带到了刃台屋内,里面有各种各样的兵器,方丈会算卦,通知她俩明日带一些弟子去攻打皇宫,不会再有比明日更为合适的日子,所以今日启程。
“这里都是上好的兵器,你看看那件合你心意。”夜湅道。
蝶澈进来的第一眼便看见了屋内右侧的那柄剑,剑鞘上镌刻着蝴蝶和藤蔓,蝴蝶的翅膀用绿色和蓝色装饰,剑柄上的雕刻的是薰衣草,花朵专门用紫色点缀,挂着的一串红色的流苏,甚为好看。
听夜湅这么说,直接走到那柄剑前面,拿起它仔细端详,手感知着剑鞘的花纹,她拔开剑鞘,银光烁烁。
“这柄剑名为君思,在大多数书籍里面都有记载,上一个用它的人是邻国的邩玄将军,后来被作为和平的礼物送到皇宫,你若喜欢,就拿去吧。”夜湅解释道。
“谢谢。”蝶澈道。
……
皇宫大殿,乔浅拿剑指着晁桉,在这个曾经的江湖侠女冷峻的神情中,眼角竟泛着泪光,顷刻划过脸颊。
晁桉道:“命还你,可否……再求你一件事?”
“我让你还了吗!你这条命弥补的了我对你的痴情吗?”
晁桉并不理会她说的话,虽然他承认自己对她亏欠很多,乔浅是江湖侠女,同样也是江湖各派都恨的人,乔浅经常路见不平,晁桉是看在她经常被追杀,为了报答她曾经的救命之恩才纳她入后宫,也让她失去了自由,终日囚禁在皇宫内,大多数事情都不能自主。
乔浅擦了擦泪水,吸了口气道:“看在你帮我逃过江湖追杀的情面上,我答应你一件事。”眼泪擦过,又流了下来。
她与凤命虽然相似,气质却全然不同,乔浅是冷峻刻薄,而凤命是高贵典雅,乔浅喜欢舞刀弄枪,而凤命却一心打理后宫。
“保护好凤儿,别让她受欺负。”晁桉如释重负般说了出来。
闻言,乔浅眼神变了,她苦笑了一会,一剑刺入他的左肩。
“凭什么她什么都不做就能得到你全部的爱,晁桉,你的心是铁石做的吗?为什么我怎么捂都捂不热,不管我怎么做你都看不见我的好!”
晁桉不再说话,左肩的疼痛袭来,他并不是习武之人,没有武功傍身的他体质根本支撑不住这样的疼痛,他单膝倒下,支撑自己最后的傲骨,他还在等,渴望能够看一眼凤命,有不希望看到她陷入危险。
“吾乃国师之女,吉兆只因,尔等若敢侵入皇宫,吾必将你们灭之绝之!”
凤命的声音袭来,她抱着一把琴,众人立刻识别出来,是龙契!被放在皇陵的龙契。
她踏入大殿内,无一人敢动她,先国师乃是神人,神人之女,威慑四方。
“裴阔,你竟然起兵谋反。”凤命神色严肃道。
“你知道,我不是那般安分守己的人。”裴阔冷冷道。
“你这么做,裴蝶知道了会怎么想。”
“到时候她会成为这个国家最尊贵的人,没人敢动她。”
“她问过她吗?她究竟想要什么,她年纪还小,却已经明辨是非,经历过你入狱后的事情更是成熟了不少,你当真不为她想想。”
裴阔抬起剑指着她道:“现在说这么多有什么用,如果你不害死蝶澈,怎么会有今天这一幕。”
“我真的没有害过她。”凤命道完,裴阔已经朝她刺来,凤命虽然不习武,却知道龙契是一件神物,蕴含神力,她纤长白净的手指拨动龙契,掀起了一股强大的气流,将他推开,眼看要撞到在柱子上,突然将柱子视作踏板,一脚蹬过去,再次刺向她。
龙契是神明遗留下来的,凡夫俗子,怎能与神明抗衡。
指尖轻轻谈动,裴阔便被击飞,乔浅见势不妙,也跃身朝她脖颈刺去,还未刺到,便也被弹开了,两人被击飞,士兵也不敢动,伤害神女是死罪,国师也曾说过,伤害过神女的人,都会被天神给惩戒,死后成为魅魔,永世不得超生。虽然有点像危言耸听,但国师的一个又一个准确无误的预言,让他的话成为了世人深信不疑的话。
肉体凡胎驾驭龙契,自然是支撑不了强大的灵力,凤命感知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不适,她苦撑这,走到晁桉面前,蹲下抱住他。
“凤儿。”晁桉轻喃道。
“我的王,我来晚了。”凤命在他耳畔道,说罢,轻吻了一下他的耳垂,松开了手。
她起身对外面的士兵道:“如果你们现在束手就擒,归顺于我的麾下,本宫便既往不咎。”
闻言,所有士兵跪下,俯首称臣。
凤命刚想宣布胜利,突然外面涌入一波兵,大摇大摆走到外面,凤命看着,神情从微笑秒换成严肃。
他们越走越近,凤命仔细瞧着,看清前面的女子后,猛地后退了几步。
“蝶……澈。”凤命瞪大双眼,难以置信的后退。
那些人很好奇是什么人,能把凤命吓退,待他们走上来后,诸人也愣住了。
那些侠士压制着所有士兵,对方人数众多。
蝶澈!
裴阔抬眼,看见蝶澈和一名黑衣女子站在前面,神情也震撼到了。
“澈儿!”裴阔喊到,刚才的灵力波动让他五脏六腑受到了振动,还在隐隐作痛。
蝶澈听见后,转头看了一眼那个熟悉的声音,神情也愣住了。
裴阔嘴角挂着血液,他笑着,支撑着起身,想走到蝶澈身边。
蝶澈想朝他走过去,却被夜湅拉住。
蝶澈示意她没事,挣脱了手臂,朝裴阔跑去,抱住了他。
“裴阔,你真的没死。”蝶澈道。
“你也没事,真好。”裴阔道。
“当年我假死逃出宫殿,多亏了她。”蝶澈转头看了一眼夜湅。
裴阔单膝跪地,拱手道:“多谢姑娘相救。”
夜湅冷冷道:“不用。”,她对凤命道:“皇后娘娘,请你让开,我们只杀晁桉。”
凤命拿起龙契道:“若你要动他,就得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夜湅神情冷淡,没有掀起一丝波澜,她道:“莫要为难在下,方丈说过,不能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