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都不会敲门的吗?”曲远瑶被气着,气没处撒,直接劈头盖脸地撒到了曲随之头上。
敲门?曲随之简直有掐死曲远瑶的冲动!等他彬彬有礼地敲完门,礼貌地问问能不能进来,他怕他们孩子都整出来了!
轻轻把曲远瑶的手从脖子上解开,给她盖了被子,顾北皖端坐在床边,一派正气凛然的正人君子,气势逼人。
仿佛刚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反倒显得曲随之无比焦急地想知道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
“北皖,你,瑶瑶,她!”
顾北皖从容不迫地起身,在旁边的紫檀椅上,示意曲随之坐。
又亲自为他倒茶。
“随之兄,请喝茶。”
一口茶下肚,曲随之平顺了些许。顾北皖这才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严重夸大了曲远瑶的胆小和丢人,隐去了两人旖旎的互动。
总之,他是迫不得已才把她抱到他的厢房休息一会。
听了这话,曲远瑶望着他们的眼神一凝。
这竟然是顾北皖的房间?
这竟然是顾北皖的床?
这是顾北皖日夜使用的被褥?
呜呜,全身突然像是爬满了蚂蚁。味觉也突然灵敏了,若有似无的属于顾北皖身上的草药味道又飘过来了。
想到他的结实和精壮,单手抱她,强硬又霸道。
曲远瑶觉得自己像躺在一块滚烫的烙铁上,辗转难安。
她整个人都要不好了。
绿萝熬了参汤给曲远瑶压惊,一贯见过世面的绿萝也难掩自己的吃惊,不断地比划她刚刚拿到的那条参有多大多粗多精贵,比候府的还要漂亮百倍。
是有价无市的超级珍品。
曲远瑶狐疑地瞪着顾北皖。
你那么穷,哪来的“贵得要死”的人参?这怕不是假的,要不就是去赊账的!再不就是偷的吧?
仿佛看穿了曲远瑶的内心话,顾北皖淡淡道:“去年平成关战役结束,去旁边的山上挖的。”
似是怕她不信,又补了一句:“北皖国盛产人参,遍地都是,根本不值钱。”
曲远瑶舀了几勺,不满地嘟囔道:“我送你那么多东西,你每次回来都不给我带东西!好歹这不值钱的人参送我一根吧!”
绿萝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只好捂脸在一旁装死。
传来一声轻笑,顾北皖闲闲地喝了口茶,幽幽道:
“怎么,那些布料和锦盒,不是你哥送给我的饯别礼么?”
曲远瑶呆若木鸡,脑子大概是离家出走了。
曲随之这个嘴长在脸上都嫌多余的哥哥,还觉得不够混乱。
“布匹?锦盒?不是我送的。我要送也送点实际的。”
“那批叫【碾北】的汗血宝马,也不是随之兄送的?”
曲随之一口茶喷了出来,他大喝一声,惊得曲远瑶手里的碗都差点掉落。
“曲远瑶!我到底是不是你亲哥!那批汗血宝马你都舍不得让我骑,你送了给顾北皖!?”
“哥,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
那批汗血宝马给顾北皖是因为他要保家卫国,他是以后南辰国的局势关键人物,他决不能死。
这次战役,他会受重伤,有碾北这么快的马,才能救活他。
曲随之大受打击:“别解释!解释就是顾北皖才是你亲哥!”
狭路相逢,不要脸者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