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她为何会如此兴奋如此迫不及待的扑向大床?
原因是——床上摆着一只足以能塞进一人的木箱,而箱子里一排闪闪发光的金子正在魅惑的在朝她招手。明月一把捞起数十枚,想要塞进兜里,想了想,觉得良心有点疼,于是只留下两枚塞在怀中。
紧接着,她不紧不慢的开始端详这屋子里的摆设。
上好的家具,上好的古董花瓶,只是并没有她的“老朋友”。唯一看起来像是能藏掖电饭煲的盒子,便是放在枕头旁边的一只红木匣。
明月走过去,试探着用手轻挑锁扣,竟是没锁。
这让她益发兴奋,动作也大胆起来。刚拨开匣盖子,忽然听见屋外有一阵匆匆而来的脚步。
怎么办?当然是保命要紧,这时候应该要镇定自如,一个后空翻安全着地,然后三百六十度身手矫健的滚入床底!完成的漂亮!难度系数五点四!
但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这床低得只能塞进一双低筒靴。
万般无奈之下,明月只好看一眼红木匣,躲进屏风之后。
一双黑色靴子踏了进来,站在门口少顿片刻,可怕的寂静中她能听出来,来人将门栓上了。脚步挨近大床,细细的检查着床上的东西,那人奇怪的发出一声疑问。
“嗯?少了两锭。”
萧美人眉头轻蹙,修长的手指逐个抚过箱子里那排列杂乱的金子。随后,他淡淡的看了看屏风上的影子。
纤细的身影紧贴着屏风,一只耳朵伏在上头,正紧张的注意着屋子里的动静。
他恶作剧般的露出一个微笑,将木箱子推到床尾。
“嗯。这箱子虽然碍事,不过,这床躺两个人还是足够的。”
我去……难道他要在这里表演现场秀吗?明月暗骂一声,但是耳朵却竖的越发的高。
蓦地,脑袋上刮过一阵疾风,一件黑色的长袍铺头盖来,依稀还能闻到衣襟上幽兰的香气。
什么……开始脱衣了!
萧美人淡定的拆下护腕,冷着声儿:“怎么?还要躲到什么时候?”
明月头皮隐隐发麻,正咬着牙思索良策,眼前一亮,屏风已被人轻而易举的迅速推开。映入眼帘的是赤着上身的萧美人。此时他身上光秃秃的,只剩一件素白的长裤,黑发飞散,眼睛微眯,目标锁定了她。
“我我我……好汉饶命啊……”明月飞快的跑向门,用力的去拉。可是她忘了,门已被他锁得紧紧的。
然后浑身一轻,已经被人抱了起来。
“你不知道,我的房间只有一个用途吗?”萧美人的手臂浑雄有力,就像提海绵似的将她轻松一拎,腾空抱起,三两步的走近大床。
“放我下来!!”这人脱衣服的速度也太快了吧……如果能考等级,他一定是专业脱衣八级!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现在真的要被吃了!!快想办法啊!脑子急转,明月箍住他的脖子说:“我可是慕容的夫人!朋友妻不可欺!”
“哦?”眼睛危险的挤成一条线,萧美人低吟道,“可是,他还不算是我朋友。就算是朋友,那又如何?进了房,就要守我的规矩。”
“什……什么规矩?”心惊胆战的问。
“哼,你的手已经在邀请我了。”萧美人打算用实际行动,不算温柔的俯下头,轻轻吹动她手臂上的薄纱。
“啊……”明月浑身一震鸡皮疙瘩,闭上眼手一松,下一秒,萧美人毫不怜香惜玉的把她抛上了床,“哎哟!你大爷……”如此重击整个骨头都快散架了!
唔,他的原则就是……进了门的女人是用来吃的。
萧美人撕开发簪,拨弄着带着果香的长发:“是我帮你,还是你自己脱?”
这风轻云淡的语气是要闹哪样啊?她誓死不从!
“哎。”萧美人叹息,“自己动手我会更喜欢的。”
“你……你别过来啊。你过来我就自尽!”
“好啊。”萧美人无动于衷,俊脸上丝毫没有羞愧的模样,“死了更好。我想要玩到什么时候……就到什么时候。”
“萧美人你没有人性!”
“人性是什么?”说着,身子已爬到了她的身边。呼吸喷在她的脸颊之上。他的凤眸中满是火热的霞光,“本来想忍一忍,等过了六月十二,在那四大名舞中挑一个。不过既然你主动送上来,我就勉强着享用吧。”
明月听罢觉得还有救,立马蜷缩成球状道:“你不必勉强……”
“怎么办?已经来不及了……”萧美人阴厉的笑,大手熟练的将她揽到自己胸前。
觉察到他不像是在开玩笑,明月急的快哭了,浑身战栗,碧水般的眸子里湿气蒙蒙。
萧美人抓住她挣扎不断的小手。比起他,她实在太瘦弱了,所以他只需轻轻的一压,就将她的双手稳固在了枕头上。紧接着,他埋头用牙齿解开了她的衣带。
带子滑开,羊脂般的肌肤隐约可见。
萧美人瞧着她低赞道:“皮肤这样嫩,我都想把你留在身边了。”
“混蛋!”她怒火中烧,奈何无论是手腕或是膝盖都被身上的人压制着,除了嘴,她再无别的武器,“快放开我……不然,慕容会杀了你的!”
那厮的动作果然慢了半分,似是有趣的瞧着她:“他?一不会武功,二不会暗器。连自保的手段都没有……除非他是那个人……”
话虽说着,手上却依然在继续行动。滚烫似火的手已游走在明月的怀间。
指尖好像摸到了冰凉坚硬的东西,萧美人将它纳入掌心,轻笑道:“你还真是愚蠢。把钱藏在身上,不是更叫人心痒难耐吗?”
那温度随着肚子游走到腰间,又摸上了她的脊背。明月泫然欲泣的皱着眉:“萧美人,别这样。你看着我的脸!你,你不是说我很丑吗?”
萧美人认真的凝视着她的脸容,点了点头:“嗯……啧,这么近看,也还是很丑。”
“所以你给老娘住手啊!”
“不要。”一口回绝,“我停不下来了。”
明月僵硬得不能动弹,偏偏脖子上的感觉让她难受得想要大笑。
就在这时,纸窗上隐约闪动过一个人影。
明月觉着这轮廓颇是眼熟,她如同抓到救命稻草般,双眼澄亮,激动的开口说道:“等等……外面有人!你再不住手,我可要喊了。”
这么做,是给他留个面子,也给自己留个面子。
冰冷的眸子动也没动,仿佛从他的眼角能发出嗜血的刀子来,萧美人收住灵活的舌头:“这里都是我的人。有人在,我只会更兴奋。”
“你这个变态!!”她再也忍无可忍。
颜面算什么,若是连清白都没了,还要这不中用的颜面何用?!一声怒吼足以让门外的人清楚的听见。
但见那影子摇了摇,像风中被吹起的旗帜一般。
外头的人冷哼一声,并没有如她所愿冲进来。他只是滞留片刻,便匆匆的离开了,走得太过匆忙,却未发现从怀中遗落了一件东西,那是一方白色的绢帕。
这回她算是真正的陷入了绝境,偷窥不成反被扑!大不了就拼个一死!她心头麻木的想着,贝齿悄悄的咬着舌尖。
萧美人并没有丁点儿的奇怪,看来他平常在卧房里时常干这龌蹉事儿。
他的身子滚烫得像冬天里的炭火,可是明月却冷得无以复加。
右手敷上她的锁骨,萧美人的呼吸越来越凝重。
“啪”——
就在这时,一枚飞镖自窗外飞来,飞镖来得太快,惊险的擦过萧美人的发梢,穿透薄薄的纱帐,钉在梨花屏幕之上。
“谁?”萧美人警觉的撑起身体,眼波快速的扫过四周。
瓦片上悉悉索索的一阵骚动,萧美人兴致全无,甩了甩沾上湿气的长发,起身摘下屏风上的飞镖。
这是一根白色的羽翼,普通的随处可见。
他的眼凌厉的向上打量,只拔下那羽毛。萧美人折回明月身边,此刻他的眼中的火光早已浇灭,残留下来的只有一团难以捉摸的薄怒。
他执着羽毛抬起手。
床上的明月衣衫不整,惊恐的往墙角缩去。
唇角抿得发黑,萧美人粗暴的把羽毛插在她的发间:“戴着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