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母。”
良婳满是孩子气的躲在寒悠悠怀里撒娇,寒悠悠伸出自己纤细的双手抚摸着将自己脑袋放在怀里的良婳。
“公主以后不可以这样叫,不符合规矩。”
“本宫担子太重,怕承受不住。”
良婳像个小孩子一样撒娇,寒悠悠摸了摸良婳额头,叹气说:“公主是孝贤皇后嫡出公主,自然担子要比旁人重。傅恒虽说如今回来了,可前朝还有许多事情要他忙。”
“舅母,你瞧那是谁?”
良婳迷迷糊糊看见了自己皇阿玛与身穿绒黄色衣裳的多瑟恣站在一起,寒悠悠顺着良婳所指望了过去,也是瞧见了弘历与多瑟恣的背影。
“多瑟恣格格从蒙古科尔沁部远道而来,这后宫嫔妃没有比她尊贵的。”
良婳有些不满的瞧着多瑟恣与弘历站在一起的背影,多瑟恣这里,多瑟恣清清冷冷的气质的确吸引弘历探索她身上的奥秘。
“你总是这般拒人于千里之外吗?”
弘历总归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询问起多瑟恣,只见没人忧愁,宛若豆蔻年华的少女。
“那皇上对臣女是什么心思?臣女为的是满蒙和平才来,伊妺也留在宫内学习规矩,臣女有过未婚夫婿。”
弘历冷笑一声,伸出手指勾住多瑟恣的下巴,轻佻起来。这一幅画面在旁人眼里可谓是暧昧无比,多瑟恣轻轻一歪头,便将自己脑袋移开。
“皇上,您后宫佳丽三千人,臣女不管。臣女父亲亦不会因为什么抛弃臣女,只希望皇上自重。”
说罢多瑟恣往后退了退,似乎有意与弘历保持距离,这一举动可谓是惹火了弘历,弘历一甩袖子,双手背在身后。
“后宫佳丽三千人。”
弘历对着天上的满月低喃,多瑟恣微微一行礼,对着弘历说:“臣女如今还是有些自由的,像宴会上怡嫔娘娘那样,臣女瞧的出来,怡嫔娘娘渴望自由,可是却被禁锢在这座紫禁城内,皇上是天子,天纵英明。可臣女心中亦有爱人,他是臣女这辈子无法遗忘之人。”
他是臣女这辈子无法遗忘之人,这句话传入弘历耳中,弘历不由得想起姝娈与傅清,当初何不也是自己强人所难,拆了一对鸳鸯。从前的陈姝娈,如今的多瑟恣。唯一不同的是姝娈是强迫嫁入王府,多瑟恣自由自在。一位是想要逃之夭夭却无能为力的桃花,一位乃是草原自由自在的雏鹰。
“朕也有过心爱之人。”
“是孝贤皇后吧。”
多瑟恣觉得弘历好像陷入某种痛苦的回忆之中,眉头紧皱,多瑟恣贪婪的瞧着天上的月亮,对着弘历说:“您瞧,这天上月若是落入凡间,终究会被凡间俗世所沾染。倒是自由自在,挂在天上,照着那些迷茫之人回家之路,该是多好。这紫禁城美则美矣,可皇上的爱妻无法留下,皇上哪怕妃嫔无数,可有几位是您真正想要的,而非因为家族背景进宫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