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贤皇后出身名门,尚且在宫里如此艰难,魏氏不过是包衣出身,虽不算下贱,可到底圣祖良妃亦是因为这种出身,被人贻笑。
“庆妃想要尊贵与荣耀,她不过是民间女子出身,能荣耀到哪去?”
皇贵妃摆正自己脖子上的龙华,似乎在告诉月澄,也似乎是在通过告诫月澄,告诫自己。陆拂诺……或许不可靠。
月澄与星澄悄悄起身走了下去,独独留下皇贵妃在储秀宫内,芸曦瞧着储秀宫内的富丽堂皇,这一切都是乾隆给的。
而这一次册封容嫔为容妃,和敬公主顺便提了一嘴,说是后妃太多,且庆妃抚养皇贵妃之子永琰,按理说位分也该提一提了。
乾隆三十三年,乾隆下旨册封庆妃陆氏拂诺为庆贵妃、容嫔和卓氏广寒为容妃、常贵人钮钴禄氏夷光为顺嫔、永常在汪氏永宁为永贵人、瑞常在索绰罗氏琇萍为瑞贵人。
宁常在皇上本想册封为宁贵人,只不过宁常在海银蝶私通一事传出,本已经快要临盆的海银蝶,硬生生被灌下一壶红花,而后刚刚晋升的容妃对其也是置之不理,丢弃在了偏殿,任其自生自灭。
“容妃妹妹处可真是热闹,宁常在背人偷情,竟不知是不是得了容妃指使。”
庆贵妃如今也是贵妃了,自然也和从前不同。皇贵妃瞧了瞧嘲讽容妃的庆贵妃,月澄的话如同毒药一般吞噬她的心脏。
“贵妃妹妹这话可就错了,宁常在得病抱恙,这可是皇上亲口说的。贵妃妹妹是打算反驳皇上的意思吗?”
愉妃冷笑,如今没了永琪与良寒,她海佳若也早就已经不怕。更何况自己是潜邸旧人,这庆贵妃敢摆几分贵妃架子。
“愉娘娘这话可就错了,皇阿玛是瞧不起宁常在,如今容娘娘不将其乱棍打死,反而纵容宁常在活在世间。”
良笳的性子是与圣祖爷敬敏皇贵妃章佳氏所生的十公主和硕敦恪公主相似,巧的是两人生母都是皇贵妃,且敦恪公主爱新觉罗昭阳,也是康熙比较疼爱的女儿,虽说远嫁蒙古和亲,可在时亦是金枝玉叶。
“九公主好魄力,只不过宁常在私通之人尚未落网,皇太后有意包庇那私通之人,宁常在暂且留着命吧。”
和卓氏自然不肯落了下风,九公主良笳有些气闷,七公主拍了拍九公主额头,斥责道:“就你懂。”
容妃一笑,如今位列嫔位的顺嫔一直在服药,希望自己能够有个一子半女,只要有了孩子,只怕自己的家世地位,当皇后并不难。
“容妃姐姐,宁常在偷情,如何姐姐一概不知?”
钮钴禄夷光笑着看向和卓广寒,这美丽的样貌,带着笑容。只是笑容未到底,反而有几分嘲讽的意思。魏芸曦坐在上面瞧着底下的钮钴禄夷光与和卓广寒争斗,仿佛上天一般,暗笑这一切。
“顺,顺从的意思,只是顺嫔妹妹好像并没有这个封号这般顺从陛下。”
顺嫔有些怒气,似乎是讨厌这个封号,只是不能表现出来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