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永宁睁着眼睛无论如何也睡不着,她知道和敬公主最厌恶令皇贵妃,如若自己除掉这固伦和静公主,想必和敬公主心里也会舒服些。毕竟谁愿意与自己一个名讳呢?
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永宁唤来了守夜的云芝,让云芝找到了一包粉末。第二日固伦和静公主也派人送来了贺礼,永宁连忙谢着。
“前些日子本宫瞧着公主有一只簪子打的甚是漂亮,驸马带着云芝回公主府问问公主。”
云芝机灵的走上前,袖子里藏着那包粉末,拉旺多尔济不懂首饰饰品,点了点头带着云芝走了下去。
“主子,和敬公主送来的贺礼是一只凤履,真是精致小巧。”灵芝捧着凤履给永宁瞧,可永宁只是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
当天下午云芝回来,和静公主突患高热,浑身滚烫。就如同当年淑嘉皇贵妃与端慧皇太子一般,和静公主被高热折磨了六天后,于正月十日病逝。
弘历悲痛,写下了祭文。
朕惟鞠育恩深,情弗殊于在室;徽仪日短,望竟杳于宜家。风诗方咏以华秾,挽唱俄悲于薤露。曷抒哀悃,式写诔词。尔和静固伦公主,淑慎素昭,肃雝茂著。承颜膝下,娴礼则于天家,毓质宫中,循范型于姆教。克协珩璜之度,岂徒车服之荣。为汝相攸,示予恩顾。选材鼎族,重帝室之旧姻;济美藩封,称主家之快婿。方谓倡随之乐,偕老正长;何图灾疢之婴,得年顿促。昨从叶轸,临视沉疴,五日为期;才回春驭,一瞑不视,遽掩夜台。怅椒庭褵帨之悬,祗周廿岁,溯绮户丝缗之降,甫越五秋。抚繐怅以月凄,睠雕筵而雨涕。用颁奠醊,深怆衷怀。于戏!律转蓂阶,尚谓决旬之可待,芳摧蕙戺,宁知过隙之难留。追示疾之音容,依依在目;忆弼龄之婉娩,忽忽经心。维尔慧灵,歆兹彝典。
“馥儿只有二十岁,为什么会是她?”令皇贵妃这些日子连做噩梦,如今良馥骤然薨逝,自己心中绞痛。
“七妹妹还不是得了皇贵妃您的报应。”和敬公主虽说没有想让良馥去,但如今一场小小风寒夺走七公主的生命。这场景可不如同当年端慧皇太子一般,一场小小风寒,便没了命。
“你这话什么意思!”
虽说是质问,可魏氏总是不敢瞧着和敬公主的眼睛。良婳也未曾多说什么,只是对魏氏道:“令娘娘若是不自行了断,那上次嫚澧送进储秀宫的东西,便会全部送入御书房。”
魏氏一脸震惊的瞧着和敬公主,伸手指着和敬公主鼻尖道:“你是想逼死本宫?那还不能够,本宫是皇贵妃!”
“本宫是嫡公主!”
两人针锋相对,慷锵有力的声音让嫚澧、嫚芷、星澄与月澄这四位宫女都吓坏了。
“都给本公主滚下去!”
和敬公主发狠的瞧着站在皇贵妃身后的星澄与月澄,四位宫女默默走了下去,闭上了储秀宫的门,生怕传出去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