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再提起福贵人也满是遗憾,沈氏本是贤德人家,可病重孱弱,早早薨逝。
“婉嫔娘娘,皇上请您去养心殿一叙。”
李玉走到承乾宫内,姝娈点了点头菱蕙拿起一旁的绣活干着,对姝娈道:“你且去。”
姝娈换上一身绣满菊花蓝色旗装,梳着端正的旗头,上面簪上好看的首饰。
养心殿里弘历正在安静的作画,姝娈将身上披着的斗篷抖了抖递给了琉璃,琉璃与李玉在下面侯着,姝娈踩着花盆底走了进来。瞧见弘历专心致志的作画,姝娈悄悄溜到了弘历身后,眼瞧着是画的忻贵妃。
“皇上今日不作诗不盖章了?”
姝娈有意打趣弘历,难得瞧见姝娈今日如此俏皮,弘历眼睛一亮。
“玉萝朕亏欠她,她难产而亡,在朕的心里这些年她的模样越来越深刻。”
提及忻贵妃皇上就是心痛不已,若非忻贵妃难产而亡,如今也得活着好好的。
“忻贵妃明艳张扬,臣妾一位女子都记得她的模样。记得她善舞,总是跳着惊鸿舞与她自己创造出的繁姿舞。”
弘历点着头,姝娈瞧到了弘历桌子上角落里的一张纸,拿起来一瞧。
“一片一片又一片,两片三片四五片,六片七片八九片,飞入芦花都不见。”
这是皇上曾经写下的诗《飞雪》,只不过当时皇上欣赏美景,最后一句还是纪晓岚大人给添上去的。
“娈儿。”姝娈嗯了一声,弘历低沉的声线道:“朕打算封纪晓岚为太子詹事之后提拔他为内阁学士兼礼部侍郎。和珅因失察降两级留用,如今也差不多敲打差不多了。”
可姝娈不断戳着《飞雪》这张纸,这可是朝廷大事,纪晓岚与和珅都是皇上的大臣。
“皇上后宫不得干政。”
姝娈走到弘历旁边坐下,只是这句话说出后,弘历低下头抬起笑着道:“当年十四叔有难时,你可是奋不顾身的议论了。当年那个嚣张跋扈的娈儿,去了哪里?”
“皇上!”
脸通红的低下了头,只听见弘历沉沉的笑着。
“当年孝恭仁皇后对臣妾有恩,臣妾不能不报答她。”
姝娈拿起手帕玩弄起来,弘历将画了一半的戴佳玉萝的画像卷了起来。
“皇上听臣妾一句劝。”
弘历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看着姝娈,抬起头看向弘历,道:“皇上不该太过于沉溺过去。”
站在门外的李玉几乎紧张了起来,生怕弘历继续发火自己好提前起抱来十公主。
“娈儿,你不懂。朕忘不了云良死前都在替朕打算的模样,也忘不了玉萝难产而亡的模样。”
姝娈闭上眼睛,弘历也是深深叹了一口气如同野兽休息一般,姝娈有些不明白为何皇上当初执着昙若一事。
“那循嫔呢?”
被逼毁容,被皇上强行宠幸,人人都说伊尔根觉罗氏不识好歹。可这件事情压根不是伊尔根觉罗氏的错,昙若性子软糯,但内心刚硬,宁为玉碎不为瓦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