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性子脾气好，舒暨更喜欢与姝娈在一块，而楚宜更多的时候是在养心殿陪着皇帝。相对于看着长大的楚宜，姝娈更好奇舒暨的名声如何会那般坏。

　　“婉妃娘娘，你瞧嫔妾写的《长恨歌》。”舒暨展开纸卷上面写满了白居易长恨歌，姝娈看着娟秀的字体笑着说道：“《长恨歌》是写杨玉环与李隆基之间的爱恨，天宝十五载，安禄山发动叛乱后，跟随唐玄宗李隆基流亡蜀中，途经马嵬驿，含恨赐死。”

　　“没人知道贵妃死之前经历过什么绝望，宁嫁百姓家，不入帝王城。”

　　听着舒暨的话丝毫没有任何京城传言的那般嚣张跋扈，舒暨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拿起点心对姝娈继续说道：“嫔妾本是许了人家的，谁知新帝登基，和珅叔父便想让嫔妾延续钮钴禄氏的荣耀，成为新帝嫔妃。嫔妾不愿入宫，便放肆宣称嫔妾骄横跋扈。”

　　看着如此调皮的舒暨，这姝娈不由得宠溺的一笑，对舒暨说道：“本宫的年纪，做你的祖母都可以了。”

　　“婉妃娘娘就会打趣嫔妾。”

　　姝娈与舒暨两人就这样插花品茶、焚香作画，似乎舒暨更将姝娈当成自己的靠山了。

　　“婉妃娘娘，这是皇贵妃娘娘送来的墨狐制成的斗篷，赠给娘娘。”青宁端着一件十分华美的斗篷，看起来便十分暖和。

　　“启禀太上皇婉妃娘娘，皇后娘娘听闻婉妃娘娘怕冷，当年伤了身子所以特地让嫔妾送来的。”

　　已经是春常在的莲失依旧如同宫女一样受着墨玉的控制，舒暨有些奇怪的问出声。

　　“春常在怎么如同宫女一样受皇贵妃吩咐？不过听闻皇上想册封常在为贵人了，皇贵妃这样折辱你可不好。”

　　自从孝淑皇后墨玉去年崩逝后，皇上将墨玉的孩子全都交给嘉月抚养，春常在和晋封为春贵人。

　　“嫔妾是孝淑皇后提拔的，如今皇贵妃娘娘协理六宫，嫔妾理应听训于皇贵妃。”

　　莲失的身上总有淡淡的莲花香，舒暨闻到以后刚想夸赞一番，一听莲失那毫不生气语气，便收住了嘴。

　　“后妃之中若论资历还是莲失你陪伴皇上久些，你啊真像当年的纯惠皇贵妃，但是本宫劝诫你一番，珍重自身，莫要走了纯惠皇贵妃的老路。”

　　这算是姝娈名义上第一次真正的瞧见莲失，果真是极美的美人，且嫩的仿佛能掐出水一样。

　　“嫔妾谨记太上皇婉妃娘娘教诲，婉妃娘娘与寿贵人若是无事，嫔妾先行告退。”

　　姝娈点点头莲失便走了下去，舒暨满是无奈的吐槽道：“宫内人人看嫔妾笑话，说嫔妾入宫就是等死。可若是与新皇帝的嫔妃们争个你死我活，跟孝淑皇后那样耗尽心血、油尽灯枯的走了，还不如嫔妾这与婉妃娘娘插花品茶的日子快活。”

　　姝娈夸了夸舒暨的鼻尖，看着越发调皮捣蛋的舒暨心中也越喜欢她。面庞天真无邪，笑起来让人仿若置身花海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