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万年不变的腻歪啊,这一对是怎么坚持这么多年的。
不过也是个好事,总不至于像大姐姐一样。
既然静妤不想谈这个事情,万南湘也不会相逼:“说起来嘉嬅也快过生辰了,你这个做姨母的也不能光顾着安儿就忘了我们嘉嬅了。”
这些年自己都送了多少好东西了,怎么还是在这人嘴里好似自己欠了多少年似的。
“怎么会忘,早就备下了,别人不敢保证可嘉嬅一定喜欢。”静妤整理了一下裙裾,这外面还没有动静:“都这个时辰了也该回来用午膳了吧,你可别为难孩子们,嘉嬅和嘉娴才多大。”
怎么舍得为难,这样陛下第一个就不乐意了,只不过虽然是公主,可也要读书明理,那些刺绣什么的倒是次要的。
“你这么喜欢孩子还不答应人家,答应了自己生一个不就好了。”
静妤都开始怀疑自己来这里是不是个正确的选择了,怎么今日来了还是花式催婚:“我看我什么时候嫁给他你就高兴了。”
万南湘可不是这个意思,这个事情还是要你情我愿最好了。
正说着孩子也回来了,嘉嬅今日穿了一件杏黄色的裙子,配上耳边双丫髻,面上已经能看出些风韵了。
倒是一边嘉娴软软的身子走路刚顺了几天。
看见万南湘立马撒欢跑了过来。
“母后!”
静妤已经很久没有看见孩子了,如今还真是想的紧。
嘉娴直接冲进了静妤的怀里软软叫了一声姨母。
要不是这是皇宫大院,静妤还真的想把人抱走算了,省的自己日思夜想的。
嘉嬅倒是恭敬行了一礼:“给姨母请安。”
静妤是最看不得嘉嬅行礼的:“赶紧起来,要是因为这个病了,看你母后不要吃了我才怪。”
“胡说。”正好孩子们也来了,今日也不想进去了,直接在外面用膳也好。
有着孩子说说闹闹的,也不失为好事。
将人送出去了,万南湘还在感叹呢:“你说这两个人也是互相喜欢的怎么就不能在一块呢。”
香玟虽然没有经历过可也能看出来,确实是相互喜欢的关系啊:“奴婢之前听说,从前南阳王府大郡主,是死在自己相公的手下,不知道这是不是郡主不答应婚约的关系呢。”
万南湘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事,这些年静妤一次也没有提到她姐姐,想来这里面也是有些故事的。
静妤只是郡主,照规矩来说是不可在宫中乘轿辇的,所以也是能自己走到宫门口。
黎绍家的小厮一眼就看见了,不过这些年他们世子不知道付出了多少都是无功而返,对这个郡主自然也看不上眼去。
黎绍现在领了监察史和吏部尚书两个位子,深受陛下重用,平日里自然也是忙的不可开交。
静妤看见人就从自己身边擦肩而过,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
“你就不怕他有一天离你而去了。”
……
“黎绍!”
熟悉声音,黎绍整个人都是一愣,明明上一秒还是疾言厉色,下一秒整个人都笑了起来。
如沐春风。
“静妤,是来看皇后娘娘的吧。”黎绍三步并作两步跑了过来那个样子活生生就像是情窦初开毛头小子,一边小厮都没眼看。
把人叫过来就后悔了,静妤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明明都想好了要离这人远一点,越远越好。
静妤眼睛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嗯,顺便给长公主将生辰贺礼送来。”
黎绍觉得静妤比上次见面好似又瘦了一些:“这次底下庄子送来了些野味,回去我就叫人送到你府上,你身子弱还是要好生调养一番,要是没有事情,我就先走了。”
这就走了,静妤心里也不知道是失落还是什么,不过面上可是一点也不会显露出来她是高高在上的郡主,这辈子也不可能对别人低头。
黎绍身边小厮也有些不理解他们世子从前只要遇见郡主的事情整个人都高兴的不得了,今日倒是奇怪了。
静妤一直到回了府里还是闷闷不乐的。
郡主还是头一回看完公主们不高兴的。
静和端着点心就出来了:“姐姐,你这是受挫了,还是公主不喜欢你准备的贺礼。”
静妤高傲惯了,也不是个喜欢找人倾诉的性子,毕竟,那个时候也已经过去了:“我有什么受挫的,你姐姐是什么性子你还不知道吗,这辈子还就真的没有能让我受挫的人,还没出生呢。”
静和才不信这话呢:“姐,你要是真的难受我也是能理解的。”
真是日子越过越糊涂,怎么现在连话都听不明白了。
“说人话。”
静和还以为姐姐知道了呢,谁承想原来也不清楚:“侯夫人给世子爷备了一个姑娘,听说是侯夫人娘家的,今日已经进京,可能要定下来了吧。”
手中茶盏不受控制掉了下来,在地上滚了三圈。
静和嘴角笑意几乎都要绷不住了:“姐姐,你不是对人家没什么心思吗,怎么听见人家要订婚,心里反而难受了。”
静妤是谁,就算是当年征战几百万大军面前照样喜形不露于色的主,就算是一时失态也很快就调解过来了。
“既然世子要订婚,不若就送些贺礼过去,也算是我们的一些心意。”
这话静和可就听不明白了:“姐姐,你真的就没有一点的难受,哪怕就一点点呢。”
难受吗,本来就不是她应该得到的,有什么可难受的,她这辈子,已经失去了太多东西,也明白了很多,感情就如同镜花水月,看得美艳,可是一碰就散了。
感情是别人给的,不是自己的东西,握不住的,看看就行,别奢望得到,不心存妄想,就不会失望透顶。
“我累了,你先回自己院子里休息吧。”
静和向来很听话,尤其姐姐现在兴致明显不好:“那你要是饿了记得叫姨娘一声。”
是啊,这辈子只要照顾好妹妹,看着她一生无忧就够了,别的,她消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