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南湘挑看了一眼窗外,外面灯火通明,都不需要怎么想就能知道那人必然是被人给缠住了。
万南湘想的也不差,今日太子大婚,他是沙场里出来的,那底下的一众将领还哪一个不要把他给灌醉,就连喝酒的酒盅都换成了海碗:“殿下,您今日大婚,我老黑什么都不说了,都在酒里,敬殿下。”
郁峋川今日娶到了想要的姑娘,心情好着呢,可谓是来者不拒,不过就算是这么多的酒灌了下去也没见脸色红润些。
郁峋泊端了盏走了过去:“臣弟给皇兄见礼了,今日皇兄大喜,臣弟也只能一杯薄酒,聊表心意了。”
郁峋川举杯示意:“不日二弟也是要大婚的,到时候本宫自然要为二弟寻一个吉利。”
郁峋禅没什么心思,不过来之前哥哥嘱咐过了什么都不能坐,所以今日也只能再这听曲,看那些怜人咿咿呀呀的,好生无趣。
郁峋祗夹了一筷子鱼肉到了自己嘴里:“三哥哥若是觉得无聊,何必待在这里。”
跟太子想比,还是看这个六皇子不顺眼,郁峋禅恨不得把东西扔他脸上:“怎么,你母妃没告诫你最近还是要夹着尾巴的。”
“总比某些人一直夹着尾巴的好。”郁峋祗喝了一口杯中酒,味道淳厚,不愧是太子殿下府里的好东西啊:“瞧瞧,我们那位好哥哥,一开口,你就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了,你和你哥哥,就是个孬熊。”
郁峋禅本来就是个暴脾气,怎么能让人这么激,当场就砸了东西,动静闹得大,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他们两个人身上。
郁峋禅摁住了郁峋祗,脖子上的青筋几乎下一秒就要跳出来:“你再说一遍!”
“三弟!”郁峋泊几乎是立刻反应了过来,在东宫闹出这些事情,两个皇子,这可不是什么好玩的:“给我松手!”
郁峋禅一向是听哥哥的,这次也是老老实实的松了手:“哥,你不知道他说了什么。”
“就算是说了什么,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时候,还不快过来,给皇兄赔罪。”
郁峋禅整个人焉搭搭的:“皇兄,臣弟不该胡闹,还请皇兄大人不记小人过,别生我气。”
郁峋禅都上前了,郁峋祗也不可能龟缩在后面,不就是一句话,也没什么不好开口的,郁峋祗一步步走了过去:“哥哥好生威风,如今这朝堂之上,没有能和哥哥比肩的了。”
声音可算不上大,正好能被郁峋川听见,后者冷笑:“你也是,这次事情时候,还是不长记性。”
“皇兄大婚,万三姑娘皇兄可要看紧了,这宫里,香消玉殒的事情,从来都不在少数。”
万南湘就像是郁峋川的逆鳞,谁都不可以碰,看来之前自己还是下手轻了,郁峋川嘴角一点点上扬,配上那身上一身红衣,却总让人觉得些许寒意:“郁峋祗,你要不要猜猜,本宫下一步要做什么,你说,你能承受的起吗。”
郁峋川从来不打妄语,主要是说到了,那就肯定要去做,不过郁峋祗现在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他已经坏了名声,还被父皇厌弃,也不怕什么了,他就不相信郁峋川还能杀了他:“皇兄说的即是,我记住了,今日,叨扰了。”
郁峋禅恨不得上去给他一拳,被郁峋泊牢牢拉住,在场的谁不是人精,就算是几个王爷之间不和,也权当看不见,照样过来同郁峋川攀谈,言辞各种恳切。
一直闹到了小半夜,郁峋川彻底醉了人才散了出去,富康扛着他们太子爷,一直到了没什么人烟的地方才松开:“殿下,没人了。”
刚才还人事不省的郁峋川一下子站了起来,丝毫没有醉酒的样子:“让人准备一桌席面,就按照本宫给你的单子上。”
“奴才想就去安排。”
太子要过来,消息老早就传进来了,万南湘心里跳的厉害,扇面挡住自己的脸,丝毫不露出来。
能听见门被推开的声音,还有那人的脚步,万南湘羞怯了几分。
“夫人到了如今,还不却扇吗。”
手上敷上了一层温暖,手一点点被打开,露出娇嫩容颜,郁峋川几乎是一瞬间小腹涌进了一处暖流,更别提他的湘儿还看了自己一眼,只是一眼,自己就已经溃不成军,这辈子估计真的要死在她身上了。
万南湘被盯着,心里就跟打鼓一样:“你老是盯着我看做什么,难不成不认识我了。”
这么一说,郁峋川可真是要蹲下来好好看看了:“是啊,这可是本宫的他太子妃。”
万南湘手里还拿着团扇,直接遮了面容:“回来时候一身酒气,也不怕熏着我。”
郁峋川捏了一下万南湘小耳朵:“本宫先去沐浴,你也是,把这身衣服给换了,这冠子也摘了,仔细脖子疼。”
郁峋川刚离开,万南湘才想起来,连忙叫着香纹进来:“将那箱子里的东西给太子爷送过去。”
香玟面上俱是了然,笑的一脸暧昧:“太子爷一定欢喜。”
万南湘第一次裁制这些东西,也不知道合不合身:“你找个小太监给他送进去。”
香玟看了一眼里面,再看看他们家娘娘:“娘娘怎么不自己送进去,您要是进去了,太子爷一定高兴。”
万南湘冲着香玟丢了一下手绢:“看来真的是我平日里太宠着你了,你若是再说,看我怎么收拾你。”
“是是是,奴婢这就去,不让太子爷久等了。”
香玢留下来帮着万南湘换了件家常的衫裙,卸了厚厚的妆容,反而有种清水出芙蓉的美感,进来伺候的宫人谁不是看迷了眼,也怪不得这位主子入府之前太子爷身边的富康跑了好几回,甚至连他们这些做下人的也被敲打了一番,言语之间都是不能得罪这个主子。
太子亲自选出来的伺候的,这能力自是不必说,万南湘更完了衣服,出来外面膳食就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