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说了吗，今日天字一号有人进去了。”
“难不成就是掌柜的说的背后的大人。”
“应该是吧，听方才布菜的小厮说还是个如玉公子呢，就是身边带着正室，好似还有了身孕。”
“我看未必是个正室，这上京城里的达官贵胄，哪个不是家中家花立着外面彩花伺候着，再说了，你见过哪家大人出门还带着正室的，我看估计是养在外面的。”
更衣间里一群舞姬笑作了一团，唯独最里面的那个没有发声。
一群舞姬挤眉弄眼的，打首的那个才凑过去开口，语气分明就是谄媚：“芸娘，你说呢。”
被叫做芸娘女子缓缓回头，面上满是娇艳多姿，一颦一笑之间确实有些风韵：“这些都是主家的事情，若是没事等会还有演出呢，何必打听这些。”
剩下舞姬对视一眼，就算是心里有些不甘爷没有表现出来，谁让人家是主家专门请来的头牌呢，和她们这些被卖进来的可是不一样，傲气着呢。
“芸娘，你就没想过，依照你的姿色，怎么不能进门做个吗门当户对的小娘啊，还用的着每日跟着我们抛头露面的，我可听小厮说了，这背后的主家阔气着呢，进去之后出入都有人伺候，这日子，羡慕不来啊。”
芸娘只是笑笑紧接着就走了出去，似乎不敢兴趣的样子。
之前说话的舞姬也跟了出去：“姐姐。”
芸娘顿足：“还有什么事。”
舞姬揉着帕子：“姐姐没生气吧，方才是我说错话了，忘了姐姐不愿意做人小娘，姐姐这样好，也是做正室的苗子的。”
芸娘手指随意搭在了栏杆上：“那你说这个人和淮南王相比如何。”
舞姬见芸娘起了兴趣，嘴角也带了笑：“有过之而无不及。”
原来如此，芸娘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既如此，不如一会换我上台可好。”
芸娘今日已经表演结束了，接下来本该就是各位舞姬一同上去的，搭话的那位面色也有些勉强：“就怕里面各位姐姐不好说话啊。”
芸娘莲步轻移：“这就看妹妹的本事了，你知道的，我是个知恩的人，若是妹妹今日帮了我，我也会感激妹妹大恩，这以后也会和妹妹共荣华。”
舞姬似乎是下定了决心，她们这些人，谁想整日里笑容满面，八成都是装出来的，若是能有个靠得住的，也算是无憾了：“妹妹明白了。”
“还没出来吗。”
小厮也是面露急色：“都找不到人了，这……”
掌柜的恨不得把这些人都给发卖出去，这个关头给他找事情：“快去把芸娘请来。”今日这个大人过来，要是出了什么差错，别说他了谁能招待的起。
“是是是，小的这就去。”
芸娘一身月白长裙，远远一看，还真有几分柔若无骨的味道，掌柜也时时赞叹，还真是多亏了王爷送了这么个尤物来，他们生意才能这么好：“芸娘。”
芸娘缓缓行礼：“掌柜的，不知道这个时候叫奴家来有什么事。”
“今日只怕是要辛苦你了。”
芸娘面露疑惑：“不知道辛苦的意思是……”
“还不是那些人，竟然到了现在就没影了，你也看见了，这下面不能泡汤啊，不如你辛苦辛苦，帮着演上一场可好。”
芸娘扶了一下鬓发：“掌柜对我有恩，自是无有不应的。”
可算是松了一口气：“那你就下去准备着吧，剩下的交给你了。”
听着小曲，还有身边人伺候着，万南湘这小日子过得好不惬意：“殿下方才是说这都是淮南王挑选出来的。”
“他也就这个能做出点大事了。”
要不要说的这么残忍，怎么说人家现在还在为你卖命呢：“谁知道呢，说是淮南王一手操控了一切，这万一某人也哥跟着选了呢，看看这些美人，身姿窈窕，陛下别是在妾身面前装的就好。”
郁峋川算是发现了，有些人的小醋坛子属性好像彻底被自己给惯出来了，不过这样好像也不错：“家中有母老虎一只，实在是不敢逾矩。”
谁是母老虎，万南湘闻言就要往郁峋川身上跳，哪还有一点身怀有孕的样子。
最后还是被下面台上声音吸引了注意，女子一身红色舞裙，最妙的是腰肢一弯，雪色的肌肤就露了出来，别说是底下的男子了，就算是万南湘都想上去摸上一把，见我尤怜四个字，在这人身上倒是淋漓尽致。
“这也是广宇楼的舞姬？”
富康回话道：“是这里的头牌，叫做芸娘的。”
万南湘招了招手，香玢还有些不解：“娘娘有什么吩咐。”
“赏些金锞子下去。”
那些大人不都是讲究豪掷千金吗，今日万南湘也来一手，算是豪爽一把。
香玢眼角直抽抽，这可是争袋子的金锞子，若是放在平常人家，都够好几年的花销了，他们娘娘就这么豪爽的甩了出去：“娘娘，真的要去啊。”
万南湘难得见识这么有风骨的美人，怎么能吝啬呢：“去，你亲自送过去。”
既然娘娘发话了，香玢也只能认命。
郁峋川淡定喝了一口茶：“涯角之花，庸俗至极。”
万南湘差点没笑出声：“陛下莫不是说错了，人家分明就是娇柔美人，什么庸俗至极。”
若是能想到他们家湘儿喜欢这种类型的，一定将这云台给封了：“湘儿今日都没有对我这样笑过。”
还说自己是醋坛子，万南湘丝毫不怀疑自己若是摸了一把姑娘的小手，郁峋川就要把这楼给掀了。
万南湘干脆识相的不说话，一曲终了，郁峋川面色才好看一些。
外面小厮凑了进来：“老爷，芸娘想要进来谢老爷赏赐。”
万南湘眼睛都亮了，郁峋川似乎脸色又黑了一层：“让她走。”
“不行。”
万南湘难得找到一个这样符合她心里形象的美人，怎么能这么放过了：“请进来吧。”
就连香玢都能感觉到陛下情绪不好：“娘娘，要不然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