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白衣男子
禹州城外,赤酒听从君慕南的命令,以令牌调动宋将军的手下,以免陈国突然派兵袭击,暂时也还守住禹州。
趁着夜色无人注意,隐藏在树林中的精兵有序的出发,赤酒骑着马走在最前头,守在城门口的亲卫看见是他带人回来,立马打开城门放人进来。
所有的难民已经逃出去,君慕南早就派人去通知祝方瑜,让他安顿好难民。祝方瑜搭棚施粥,又得亲自去查看炸山开河一事,整体忙得不可开交,暂且还未得知付华芝被抓。
不然他一定会放下手中的事情,毫不犹豫的闯入陈国的地盘去救人。
深夜,精兵们陆续进城,听从赤酒安排各自归队,禹州城极为安静,只听得见虫鸟叫声,庭院中,君慕南望着陈国方向若有所思,手中握着玉蛟令,付华芝仿佛就在眼前。
当初她何其信任,才把能号令玉蛟军的玉蛟令交给他。
如今,他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被人带走。
内心深处五味杂陈……
“主子。”赤酒从外头走进来。
收回思绪,君慕南开口询问:“城内如何?”
“属下全部按照主子说的去办,如今城内全是我们的人,宋将军手下的精兵训练有素,守住禹州城应该不难。”赤酒汇报道。
“你留下照看,若有事便联系祝方瑜。”君慕南丢下一句话便往外走。
“主子。”赤酒难得大胆上前,担忧的劝说:“主子,付大小姐向来聪慧,定能在陈国脱身,主子若是以身冒险,属下……”
“闭嘴。”君慕南冷声喝道。
赤酒还想跟上去,只见君慕南纵身一跃消失在黑暗中。
……
陈国。
距离军营十里之外,一处乡间别院,灯火通明,里里外外都有士兵看守,听见外面传来的车轮轱辘的声音,庭院中的张常立马起身往外迎接。
能让大将军有此举动,马车里面的人来头肯定不小。
“不知大公子驾到,有失远迎,请大公子恕罪。”张常走到马车旁边,率先请罪。
只见一名白衣男子从马车里出来,巡视一圈,最后视线落在门口的士兵身上,张常立马解释道:“臣特意调动兵马,以防大公子在此处遇袭。”
白衣男子笑而不语,率先走进去,庭院里的石桌上已经备好茶点,张常亲自端茶递水,对白衣男子极其恭敬。
“大公子请喝茶。”
白衣男子端起茶杯,慢悠悠的品茶,张常沉不住气,忍不住开口问道:“不知大公子此次前来,有何要事吩咐?”
要不是没能成功拿下禹州,他又岂会如此低声下气的问好。
心中憋着一股气,脸上却带着笑容。
“大将军无故调兵,又是何原因?”白衣男子放下茶杯,举手投足间都透着几分尊贵气势,语气温和,说话却一针见血。
“炀国的禹州发生旱灾,臣担心难民前来闹事,这才调兵以防万一,我已经修书派人呈上去,或许是在路上出了什么意外,这才耽误消息了。”
张常早就想要措辞,压根就没有送信一说。
“暂且不论此事,我这里有份信要交给大将军。”白衣男子一说完,身后的侍卫便从衣袖中拿出一封信,双手奉上。
带着疑惑,张常接过来打开一看,笑容僵硬在脸上,白衣男子有一搭没一搭的挥动着手里的扇子,开口道:“大将军何时收兵?反正我闲着无事,便和大将军一同回去吧。”
信中让他收兵返回,还特意派白衣公子前来盯着他,张常压制心中怒火,表面上乖乖应下:“既然如此,有劳大公子跟我回军营,下令召回所有士兵离开此处。”
白衣公子收起扇子,起身往外走,张常跟上去,等他要上马车时,过去提醒道:“大公子,这一路颠簸,马车可能无法过去,不如大公子骑马前行?”
“好。”白衣公子没有生气,挑了一匹马轻松上去。
张常骑着马跟在后面,给旁边的手下使眼色,手下会意,故意留在最后,趁没人发现,从怀里掏出一些迷药放入水壶当中。
还未靠近军营,士兵们就发现他们朝这边走来,立即派人出去查看,双方人马拔刀相向,张常站出来呵斥:“放肆。”
“大将军恕罪。”
士兵们认出他来,立马退到一边让路。
“大公子请。”张常伸手做请。
白衣男子颔首示意,下马时动作干净利落,走进军营之后,张常再次给手下使眼色,手下分别让士兵给白衣男子的侍卫递水壶。
“一路奔波,各位也累了,军营里也没有别的东西招待各位,只能喝口水解解渴了。”
所有侍卫没有接的意思,张常不由道:“臣还有事与大公子商量,不如让他们都去歇息吧。”
“不必,立即收拾东西准备走人。”白衣男子不给停留的时间,下令道。
“大公子何苦呢。”
张常收敛笑意,手下的士兵立即拔刀团团围住白衣男子的侍卫,面对如此场景,白衣男子眼中没有一丝惊讶,反而是自在的摇着手中的白扇。
“大将军这是何意?”白衣男子佯装不懂,开口问道。
“此人身份不详,定是炀国派来的奸细,来人,把他给我抓起来。”张常一句话下令结论,还主动拔刀对着白衣男子。
此次前来送信,白衣男子没有带多少人,很明显处于劣势,他再次提醒:“大将军,当真要如此?”
仿佛,语气中还带着几分叹息。
“还不快拿下。”张常执意如此,谁都不能阻止。
一时之间双方人马交手,侍卫们不敌,好几个身上都带着伤,白衣男子不忍道:“住手。”
“乖乖束手就擒,我定不会伤及大公子性命。”张常准备出手前,特意交代。
情况不妙,为了减少损伤,白衣男子主动上前一步,身后的侍卫欲要跟上去,却被士兵们给拦住。
张常得意一笑,道:“来人,押下去。”
白衣男子跟随士兵离开,从贵上宾到阶下囚,始终神色淡然,似乎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