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离看着神秘莫测的女儿,不知说啥才好,傻愣愣地呆住了。她善良纯直的女儿,啥时候变得如此古灵精怪了呢?
牧牧看出了娘亲的心思。
牧牧和牧游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
牧牧解决事情的手段是杀人;牧游解决事情的手段是隐忍。
穿越后,牧牧和牧游的性情中和,牧牧不再随意杀人,牧游不再隐忍退让。
既然牧牧跨时空的穿越而来,就不会复制牧游的生活。
但是,牧游的身后事便是她的事,遂挽起娘亲的胳膊,道“娘亲,咱们回屋再说,我先给您上药,您被打得可不轻,很疼吧!”
弗离疼得咧咧嘴,发出两声压抑的痛呼声,苦笑着说:“娘亲经常被打,倒也被打皮实了。”
“娘亲被打皮实了,也习惯了这样的生活,那么弟弟妹妹呢?俗话说为母则刚,娘亲不管他们了吗?”
“娘亲知道被打的疼痛,定然不会让他们再承受这种痛苦!”
“可是娘亲有机会见到他们吗?有机会保护他们吗?娘亲可知道,他们此时在承受什么吗?”
牧牧的话说到了点子上,弗离陡然间感觉心痛,停住了脚步。是啊,为母则刚,作为母亲,她应该保护自己的孩子,可是她做到了吗?
“娘亲,我们有自己的人生。可是,我们为什么要为了成全别人的贪婪,而毁掉自己的人生呢?”
说话间,牧牧母女已经走进了房间。
大房住的是土坯房,而牧家新盖的五进青砖大瓦房,牧老太太夫妻、二房、三房、四房各住一进,而属于大房的一进院落,却被牧家设为正堂,成了牧家公有的财产。
盖房的钱、装饰房间的钱、打造家具的钱,都是大房拼死拼活转来的,而大房住的却依然是低矮的土坯房。
“娘亲,我们大房拼死拼活的赚钱,可是我们住的依然是低矮的土坯房,而游手好闲的牧家人却住在宽敞明亮的青砖瓦房里,那青砖瓦房可是咱大房的血汗钱啊!”
弗离看看自己的土坯房,再想想其他几房住的青砖大瓦房,心中不是个滋味。
拼死拼活赚钱的人挨打挨骂,不劳而获的人却在享受人生。
这人啊,没有十全十美之人,弗离是难得的美人,但是呢,她的脑子却不慎聪明,说白了,奸不奸傻不傻的有点蠢。否则,正常人谁能忍受这样的日子呢?
弗离娇美的脸上满是忧愁,声音哀伤道:“丫头啊,你说咱家的日子可咋办啊!”
牧牧将娘亲的衣服解开,那白皙的肌肤上有几道血印子,新伤旧痕,极为醒目。
这种伤不会流血,但是会很痛,也很折磨人,而这也正是淑惠的狠毒之处。
淑惠在牧家是当少奶奶养着的,她房里的活计总要有人去做,那么这个人,就只能是牧家任人欺凌的弗离。
淑惠心肠歹毒,不高兴,就会撺掇着牧老太太打弗离,而执刑者必是她无疑。
如果淑惠将弗离打成重伤,活计就没人做了。
是以,天长日久,淑惠练就了真本事,她打弗离时,既能让弗离忍痛给她干活,服服帖帖地服侍她,又不会让人看出端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