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判官道:“这件事,我让牧野以桃花镇副镇长的身份,越过如意县,越权直接上报给钦差大人!”
“如此也好!柳树跟盘踞桃树镇这么多年,如意县怕也吃了不少的好处!此事由他定夺,怕是不能公允了!”
如意县的确是赃官,只是碍于云深处背后的力量,不敢插手桃花镇的事了。是以,他巴不得牧野将此事越权上报。
柳树跟犯了谋反之罪,如意县自顾不暇,撇清关系还来不及,哪里敢明目张胆的借此事中饱私囊呢?
如意县若知道云深处的真实身份,怕是要找根绳子上吊,免得以往罪行暴露,祸及家人。
牧牧道:“至于那些所谓的亲戚,登记造册后,就让他们去找官府要房产和财产吧!既然他们想给咱添乱闹事,咱就让他们提心吊胆的过日子;都是耍无赖而已,咱就看看谁更无赖便可!”
这些所谓亲戚皆是利益熏心之辈!难道此时,真正的亲戚不是应该去关心房主的案情吗?
牧牧刚刚给里正和几位族老解决完房产的事,里正的烦恼又来了,苦着脸道:“那些家里看热闹死了人的村民家属,来找我和族老会,要我们找官府讨说法,说什么死个人要五百两银子,受伤的人要二百两银子,我们应付不来啊!”
牧牧用脚趾想,就知道这些人在拿人命换金钱,还真他娘的不要脸!
牧牧心说,士兵征战沙场,埋骨他乡,所得的抚恤金才多少银子啊?你们他娘的在刀光剑影中看热闹被人诛杀,你们还有理了吗?
你们说你们的人是看热闹时被人诛杀了,我还说你们是参与暴动的参与者呢?张嘴闭嘴就要五百两银子,你们这是在发土坯房的灾难财吗?
牧牧越想越生气,怒道:“这些人倒是狮子大开口,张嘴就要五百两银子,谁给他们的自信呢?”
里正愁眉苦脸地说:“他们把棺材摆到了族老会,我们也没办法啊!那些死人装在棺材里都臭了,臭味熏天啊!”
牧牧思忖稍许,一脸坏笑道:“官府查案尚未结束,淑明淑惠许多党羽尚未暴露身份,死者是否属于枉死,还要看官府如何断定,他们说看热闹就是看热闹嘛?”
牧判官一拍大腿哈哈大笑,“好丫头,有你的,爹爹知道怎么做了!”
红不棱还没反应过来,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抓耳挠腮,心里每个思量,总觉得抓心挠肺的不得劲儿。
里正道:“红不棱,这件事是官府的事,不是我们的事,我们只要把意思传达过去就行了!”
红不棱道:“那咱传传达啥啊!”
里正笑道:“躺在棺材里的人是否枉死,尚需官府定夺!”
此时,红不棱才反应过来,摸着脑袋呵呵傻笑,道:“游游,你这招儿可是够损的啊!比那些拿着死人讹诈的人更损!”
其他两位族老扯扯嘴角,神情复杂,想想他们之前的前尘往事,再想想日后的殚精竭虑,心中不免担忧,若是牧游查到他们曾经与淑明是一丘之貉,还指不定怎么收拾他们呢?这丫头收拾人,招数儿可够损的啊!
时光飞转,转眼五天过去。
钦差大人的命令也传达下来了,钦差大人封存了所有反叛者者的产业,让那些反叛者所谓的亲戚彻底断了瓜分财产的念头。
那些利用死人讹诈官府的村民也没捞着啥好处,因为有正在被审讯之人招出死者与反叛者有关,所以死者家属被官府叫去问话,险些吃了官司。
死者家属再不敢多事,更不敢讹诈官府,乖乖地把死者埋葬了。否则,家属被判定为株连者,那才是吃不了兜着走呢!
是以,几日后,牧牧在官府的手中买下了所有反叛者的房产及其名下产业。
是以,事情也没有那么简单,官府要求牧牧自己解决反叛者留下的后遗症,包括伤亡之人的善后处理、以及反叛者夜袭在桃花村造成的经济损失。
官府是皇家的官府,官府再牛,也要听命于皇家行事,是以,皇上让钦差大人听命于云初起,钦差大人哪有不服从的道理?云初起让钦差大人怎么做,他就怎么做,那就对了!
最后,村里为枉死之人及受伤之人都得到了妥善处理,再没有家属因为此事与官府扯皮!
这些家属最清楚死者和受伤之人纯属就是找死,不作死就不会死,如果他们不是作死的去刀光剑影中看热闹,好好地在家呆着,怎么会被人砍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