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九需要为皇家延绵子嗣,牧牧可以为福九生孩子,牧牧可以为福九做任何事,只要福九喜欢就好。可是,牧牧唯一不能接受的就是与别的女人分享福九。
爱是自私的,爱是不能分享的,牧牧怎能接受福九把别的女人抱在怀里呢?
福九是她牧牧的福九,三年前是,永生永世,福九都是牧牧的福九,谁也不能把福九抢走。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是三年前牧游将自己交给福九时许下的承诺。
牧牧不能把福九弄丢了,福九丢了,牧牧怎么跟牧游交代啊?
可是现在,抢走福九的不是别人,而是福九的娘亲,当今皇太后,皇太后狗给福九的后院塞满了女人。
或许,皇太后认为成王千岁就应该妻妾成群,是以,皇太后做主给福九纳妃;或许,皇太后并不中意牧游这个山里来的成王妃,是以,皇太后就是成王妃进府前,给她点厉害瞧瞧,让她知难而退;或许,皇太后就只是一个平凡的母亲,她希望儿子有很多女人为他开枝散叶,延绵子嗣。
牧牧不敢多想,不敢再想。
牧牧不管怎么想,已经既定的事实都不能改变。牧牧不能失去福九,她唯一能做的事,就是把这些女人赶走,让她们离开福九的世界。
如果这些女人背景强大赶不走,那就连根拔起殊死搏斗好了,为了福九,牧牧愿意为爱而战。为了福九,牧牧愿意去做任何事。
牧牧滴落的眼泪落在福九的脸上,福九在牧牧的眼泪中醒来,嘴角含着血,眼神迷离且惶恐地看着牧牧,“丫头……”
福九说出两个字,便再也说不出来话了,他伸出手,为牧牧擦拭眼泪。
牧牧转过头,错开了福九的手,福九的手停在了半空中,茫然失措。
牧牧抽泣道:“你还好吗?觉得哪里不舒服吗?”
福九用尽所有力气坐起来,伸出大长腿从床榻上下来,毫不犹豫地跪在牧牧面前。
福九是皇家的团宠,他此生只跪过父母,连皇上皇后都没跪过。福九的膝盖太金贵了,他的屈膝,没有人承受的起。但是此时,福九给牧牧跪下了。
牧牧哭了,福九也哭了。
牧牧泪水盈眶,福九也是泪水盈眶。
福九就这样跪在牧牧的面前,他吻着牧牧的手,拉起牧牧的手抚摸他的脸颊,他的眼神除了悲凉,便是恐惧。
那是一叶孤舟身处无边汪洋中,无助无援无照应,随时等待被巨浪吞噬的恐惧,恐惧无边无涯,独断地扩散。
对与福九来说,牧牧离开福九,便是福九是此生最无法承受的恐惧。
福九惶恐地看着他的丫头,生怕他的丫头下一秒就会离开,丫头离开了,他该怎么办?没有丫头,他该怎么活?
“丫头,请你相信我好吗?这些事我不知情,我真的不知情!求求你不要离开我好吗?”
牧牧只是流泪,没有说话,因为她不会离开福九,她深爱福九,她舍不得福九。
福九见牧牧没有说话,他慌了,他真的慌了,他慌张的不知所措,“丫头,我可以放弃成王的身份,放弃所有的荣华富贵,我只要我们在一起,我只要我们在一起,求求你,求求你,不要离开我,不要藏起来……”
福九哭了,他在抽泣,他甚至是在讨好牧牧,他不要离开他的丫头,除非他死。
这一次,皇太后做的事太荒唐,福九知道。但是,福九还做不到去指责自己的母亲。
母亲前半生被父亲冷落,被奸妃打压,行事小心谨慎,如履薄冰,人过中年才得到父亲的宠爱,生下福九。
母亲是那么善良,那么疼爱福九,她不会去坑害福九。母亲老了,也更加仁慈了,母亲被人利用也是有的,福九怎么忍心去指责自己的老母亲呢!
福九不能指责母亲,也不能失去他的丫头,如果丫头离开他,他不用去寻死,因为他会心痛而死。
“丫头……丫头……”
福九那张美得不像话的脸被泪水打湿,泪水顺着脸颊流进发丝。
此时的福九还是女装,他比女人还美,美得惊艳世俗,美得无与伦比,美得让世间万物失去光华;此时福九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动人,哭得牧牧心生涟漪。
美人是用来宠的,尤其是牧牧的美人,牧牧更是宠溺地不行,牧牧怎么忍心看着美人落泪呢?福九落下的每一滴泪水,都是牧牧心上的一把刀啊!
牧牧俯身,捧起福九的脸吻了起来,吻干他脸上的泪珠,那泪珠的味道是苦涩的,落在嘴里,实在不是个滋味。
牧牧吻着福九嫣红的唇,探索唇内的柔软,福九是牧牧的福九,福九的一切都是牧牧,她可以肆无忌惮的掠夺福九的一切,包括他的唇,他的每一寸肌肤。
福九很乖很乖的迎合牧牧,他想说话,他想说谢谢你丫头,谢谢你没有离开我。
但是,福九的话被牧牧吃了,牧牧吃得津津有味,吃掉了福九担忧,吃掉了福九的惶恐。
牧牧捧起福九的脸,宠溺道:“傻子,谁跟你说我要离开了!”
福九抱住牧牧,像个孩子般哇哇地哭起来。“我以为你会离开我……”。
牧牧将福九抱起来放在了床榻上,为他擦干泪痕,为他精心梳妆。她的福九这么美,她要把福九打扮的更美,好好地欣赏,然后再一寸一寸地去享受他,享受他的一切。
门外传来小奶娃的声音,“娘亲,你们的事情解决了吗?宝宝的腿跪麻了,很痛!”
“你跪着干嘛!”
牧牧想出去看看,福九伸出手撒娇道:“丫头抱抱!”
福九这个妖孽太美了,他眉目含情,微微一笑,眼泪盈满眼眶,恰似一汪秋水微微荡漾,撩人心魄,动人心魂。
牧牧按捺不住对福九的爱,趁机索吻,亲吻福九的一汪秋水,亲吻福九嫣红盈润的双唇,牧牧的吻深情而绵长,霸道而野蛮。
这个时候的福九很乖很乖,他去迎合他的丫头,被丫头狂吻,这感觉还蛮不错的!
房门打开,牧牧打横抱着福九走出来。
“哎呦我去,你们这是干什么?组团吓人吗?”
此时,牧牧的目之所及,云初起、巫山、福小七、小奶娃、红蓝都跪在地上。
牧牧知道,他们是在为了福九而跪。他们害怕福九因为伤心过度心痛而死,能够让福九伤心的人,只有王妃。
云初起见牧牧抱着福九走出来,知道危机解除了,蹭地就站起来,指着福九说:“福九,小爷为了你都给王妃跪下了,你小子欠小爷一个屈膝,你给我记着。”
福九轻咳几声,做痛苦状,“咳咳咳……咳咳咳……好痛……”
云初起神色立即紧张起来,“福九,你怎么了?哪里痛?”
“听你说话,老子的耳朵痛!”
云初起被福九戏弄了,宠溺地在福九饿脑门上打个脑壳,“你还嘴欠不?再嘴欠小爷还打你!”
“丫头,云初起打我!”
“谁让你嘴贱!”
“丫头替我打回去!”
牧牧笑道:“滚!再打福九,老娘就替福九打回去!”
“哎哎哎,别介啊,你们两口子组团欺负人咋地啊!”
牧牧单手抱着福九,将一个小瓷瓶扔给云初起,道:“这是香香水的精华!”
“哎呦喂,这可是好东西,小爷可以拿着它泡妹子去了。”
云初起为福九担心,如果福九的媳妇一怒之下走了,云初起可以肯定,福九定会心痛而亡。
为了兄弟,云初起屈膝给牧牧跪下了。
巫山、福小七和小奶娃见到这两个人没事,也相互搀扶着站起来。
红蓝也站起来,啥话没说,每人在福九的脸上掐了一下,便自动的出去站岗了。
主子在,他们就在;主子死,他们就随着主子离开;主子不在了,他们活着也没乐趣了。
牧牧知道,这些人,每个人的屈膝都重如泰山,但是为了福九,他们屈膝了,这份情谊,牧牧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