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奶娃虽然不喜欢爹爹这些极品亲人,但还是从福小七的怀里蹭下来,迈着小退团,哒哒哒步履稳健地走向老太君,像模像样的双膝跪下,叩首行礼,“福星叩见外曾祖母!”
小奶娃明白很多道理,娘亲也给小奶娃讲过很多道理。比如说,福九像小奶娃这么大的时候,就生活在亲人的包围中和宠爱中,二十几年的亲情陪伴,事犰的记忆还中不能删除的记忆。
而在这段记忆中,不管是牧牧还是小奶娃都时缺席者。
故而,不管是牧牧还是小奶娃,都不能因为福九注重亲情而埋怨福九,因为他们缺席了福九成长中最珍贵的经历。
两个人相爱,不能只是以爱的名义去索取,而是要去面对他所要面对的一切,包括她的亲人和朋友。
牧牧和小奶娃商量过,他们不会主动或者被动的去对付太师府,天真的为皇家扫清障碍,最后在皇家思念亲人伤春悲秋时去做猪八戒,照镜子时里外不是人。
不过,现在的情况是太师府要强制性的把牧牧和小奶娃请到了太师府,那么,事情要怎样发展,就不是牧牧和小奶娃可以掌控的了。
老太君看着小奶娃有模有样的小模样,真心的很喜欢,那是从心眼里往外的喜欢。
当初的福九,也是这样,看似装腔作势,实则可爱的紧呢!
“好孩子,快起来,快起来,快到外曾祖母这里来!”老太君看见外曾孙粉雕玉琢的小脸蛋,笑得那是慈祥万分。
这种喜欢怎么形容呢?就像是老太君活了几十年,终于见到了自己心仪的宝贝!
小奶娃伸手不打笑脸人,乖巧地走到了外曾祖母面前,张开双臂,伸出小手,道:“外曾祖母抱抱!”
老太君闻言,收敛了笑容,脑子里在转圈圈啊转圈圈。
按理说,牧游和小奶娃对太师府有着敌意。
按照常理分析,牧游和小奶娃对太师府的老太君,不是应该有防备的吗?
小奶娃怎么会主动让老太君抱抱呢?
老太君太喜欢小奶娃,不去多想,想那么多干嘛?太师府对人家牧游和小奶娃做了什么,太师府的人不知道吗?难道人家对太师府不能有敌意吗?
老太君虽然年事已高,苍老的很,但是抱着个小奶娃还没有问题呢?
“抱抱,你身上好香呢?这是什么香味啊?”老太君抱着小奶娃,就闻到了馥郁芬芳的清香。
要不然啊,福小七那个小祖宗总是不离手的抱着小奶娃啊!原来啊,他抱的不是小奶娃,而是小香娃啊!
老太君闻着小奶娃身上的香吻,感觉清香四溢,呼吸顺畅,整个人都舒服了很多呢!
小奶娃很认真地回答道:“外曾祖母,我的父亲有体香,我的母亲也有体香,故而,我生下来就有体香。您闻到的味道啊,是我身上的体香呢!”
“是吗?”老太君好奇地将小奶娃抱紧了些,仔细地闻了闻,确定了是体香无疑。
福九有体香,老太君是知道的啊!
那时候,大家都抢着抱着福九,就是为了闻闻他身上与生俱来的体香。
对于大家来说,一个人生下来就有体香,这可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新奇事呢!
那时候,老太师在世时,还开玩笑说,福九的童子尿可以收起来当香料用了呢!
老太君想到了已故的老伴儿,神情难免落寞,轻叹一声,不经意地自言自语,“老东西,你若是再多活几年,也能抱抱外曾孙了啊!”
忽地,小奶娃柔弱香香的小嘴巴,吧唧一声落在了老太君的脸上,两只小手捧着老太君苍老的脸说:“外曾祖母,如果外曾祖父还在世的话,他不愿看见您伤心!”
老太君凝眉,苍老的脸上皱纹堆积,却掩不住慈祥,她的脑袋又开始转圈圈啊转圈圈。
老太君听闻,小奶娃刁钻顽劣,四六不分,小小年纪,便在帝都城兴风作浪,惹是生非,搅得帝都城不得安宁,嗯……她怎么看,也看不出懂事的小奶娃是那样的人啊!
“害!想这些有的没的干什么啊!”老太君心想,“我把牧游和小奶娃叫到身边来,不就是像近距离的了解他们母子,为外孙子的婚事把关吗?”
老太君心里高兴,也在小奶娃的脸上亲了一口,一老一小,四目相对,彼此微笑。
岁月把襁褓中的婴孩,历经岁月变迁后,变成脸上堆满皱纹的老人。
新的生命和苍老的生命四目相对,新的生命看到的是岁月,苍老的生命看到的崭新的生命。
“外曾祖母,您这喜新厌旧的爱好可不好啊!您喜新厌旧的太明显了好不好啊!”福小七习惯性的成了老太君的腿部挂件,撒娇地说,“外曾祖母,小七失宠了呢!”
“哈哈哈……你个福小七啊!”老太君笑得开心不已,慈祥不已,“老身抱你抱了十几年啊!老身刚刚抱了小福星才一会儿,你就要争宠,你这是多容不下我的小福星啊!”
“外曾祖母,咱说话就说话,咱别挑拨是非好不好啊!”
“那你还争宠不啊?”
“得得!说来说去,我还是失宠了!”
“不失宠不失宠,老身啊,宠溺的你都不像话了!”
牧牧和福九对视一眼,相互思忖,我去,老太君慈爱爆棚,这是要唱哪出戏啊!
很快,牧牧和福九就知道老太君要唱哪出戏了!
此时,太师府的人陆陆续续的来了。
就连曾经在成王府迎客轩陷害王匡的连山和连亲也来到了。
连翘也在丫鬟婆子的簇拥下来了,只是连翘的气色和精神都不太好。
连翘为了衬托自身的憔悴,穿了一身青白色的衣裙,越发的显得她,面色苍白,憔悴不已。
牧牧知道,连翘昨晚为了得到神秘男人的多边形蓝宝石,使尽全身解数讨好神秘男人,结果呢,多边形的蓝宝石无缘无故的消失不见了。
于是乎,两个人呢,各怀鬼胎,最后一言不合,或者说是几言不合,两个人大打出手。
最后呢,神秘男人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被土著居民连翘联合手下奴才,将其打死,嗯……确切地说,是严刑逼供的活活折磨死。
忙活了一整夜,连翘的精神状态和气色指定不好,可是人家连翘会演戏啊!
人家连翘利用自己的一夜的疲劳,成功的演绎了在宫宴上因为受气,因为被打压,因为被当众凌虐,而造成的伤害难以言说的苦楚。
“咳咳咳……咳咳咳……”连翘用帕子不停地咳嗽。
连翘手中洁白的帕子上,绣着盛开的粉色牡丹,粉色牡丹上,有一块鲜红的血迹,那是连翘因为咳嗽,咳出来的鲜血。
“连翘给祖母请安!恭祝祖母咳咳咳……咳咳咳……”连翘咳得很厉害,厉害到不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老太君看着孙女病的如此严重,不禁蹙眉,皱纹绽放的脸上遍布了阴郁,愠怒道:“翘翘,一夜的功夫,你怎地病得这么厉害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