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牧牧听见了芒芒的声音,“管家伯伯,我家小姐怎么躺在花丛里了啊?”
莲婆子说:“我就说这小贱人去约会野男人了吧?要不然,她怎么衣衫不整的躺在乱草丛子里呢?”
莲婆子居心不良,她把穿着中衣说成是衣衫不整;她把花丛说成是乱草丛。为的就是毁掉紫苑主子的清誉。
这下不用管家动手,芒芒伸出手就打了莲婆子两个耳光,“你他娘的不穿中衣吗?你穿上中衣就是衣衫不整嘛?你们家管花丛叫做乱草丛吗?你这张嘴怎么这么欠打呢?”
莲婆子怎会把芒芒放在眼里呢?伸手就想打回去,“你个不知羞臊的小贱人,老娘撕了你的嘴,扒了你的皮!”
阿经阿纪将莲婆子肥胖的身体踹出去,莲婆子肥胖的身躯就像重物落地,随之发出疼痛后的惨叫声。
阿经道:“在紫苑撒野,你还不够资格!”
阿纪道:“紫苑可不是你想来就来的地方,这地方你来的可走不得!”
由于莲婆子带着人大闹紫苑,紫苑的人便把人扣下来了。
管家虽然在场,但是大家都知道,管家与秦姨娘的关系向来不睦,莲婆子又是秦姨娘的人,处理这件事,管家避嫌比较好。
紫苑的主子无故失踪,却在昏迷在后院的花丛里,此事甚是蹊跷,管家便派人去给家主送信。
半个时辰后,家主、老夫人、秦姨娘来到了紫苑,毕竟秦姨娘身边得利的婆子被管家和紫苑的奴才打了。
家主曾经三令五申地说过,不允许任何人以任何理由来紫苑闹事,但是不代表说紫苑的主子失踪了,掌管后宅的秦姨娘不能过问。
秦姨娘派身边得利的婆子来紫苑查看张旗失踪的事无可厚非,是以,莲婆子在紫苑却被打骂,这便不算是小事了。
此时,牧牧已经回到了床榻上,依然紧闭双眼,处于昏迷中。
家主、管家、老夫人和秦姨娘看着昏昏沉沉牧牧,大家静静地等了稍许,牧牧才从昏迷中醒过来。
家主刚要问话,却看见牧牧的眼睛四处看,好像是在找人,随后声音低沉地呢喃道:“紫儿呢?紫儿去哪里了?”
听到紫儿的名字,家主当即愣怔住了,声音紧张磕巴,整个人都不好了,“旗儿……旗儿,你……你刚刚说……说什么啊?”
牧牧看着家主,有些怨念地说:“我跟紫儿说话说的好好的,就有人把我给吵醒了,怎么这么烦啊?”
“紫儿?旗儿,你……你说你看到紫儿了?”
牧牧点点头,说:“我正在睡觉,忽地听见有人叫我的名字,我睁开眼,看见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站在我的床边,她说她叫紫儿,想跟我说说话。但是她不喜欢这个房间,想要到外面去说话。”
家主听到紫儿的名字便有些意识混乱,激动万分,神情恍惚,不再管牧牧是否安好,而是离开牧牧的房间,不停地高声喊道:“紫儿……紫儿……我的紫儿,你回来了吗?”
牧牧洋装一无所知看着张家人说道:“紫儿去哪了?”
老夫人和秦姨娘本就不喜欢张旗,现在张旗又让家主想起了紫儿,心中对张旗的怨念又多了一分。
院子里,家主焦急的声音传来,“紫儿……紫儿,你快出来,我知道错了,只要你回来,我再也不找别的女人了,紫儿……”
秦姨娘听到紫儿名字的时候,神情若无其事,搀扶着老夫人,低声说道:“母亲,旗儿因何会到后院的花园去睡觉尚不可知,醒来后却胡言乱语,惹得家主他陷入意识混乱之中,明日就是您……”
老夫人就是再讨厌秦姨娘,现在也不能发飙,毕竟秦姨娘是家主的一把利刃。明日就是老夫人的圣诞之日,老夫人也不想寿诞的前一日横生事端。
何况,紫儿这个名字是张家的禁忌,不许提啊!
张旗无故昏迷在后院,具体详情尚不可知。若是张旗想利用紫儿的事混淆视听,将自己不齿的事遮掩过去,也未可知啊!
秦姨娘笃定老夫人不会发脾气,遂道:“旗儿昏迷中醒来便胡言乱语,让家主想起了陈年往事,神情恍惚。若是明日您老人家的寿诞之日……如此可如何是好啊!”
秦姨娘三两句话,就把家主神情恍惚和扰乱寿宴的事赖在张旗身上,反正有张旗背着锅,老夫人便是追究,也追究不到她的身上。
老夫人不知道张旗的来历,也不知道家主为何如此袒护张旗。张旗留在张家,家主留得,她却留不得。
老夫人对管家道:“张旗,你虽然是家主的义女,也要安守张家的本分。如今,你做出了辱没家门的不耻之事,我张家断不能留你了,你走吧!”
牧牧斜靠在床榻上,看着老夫人的眼神冷漠不易,轻咳了几声道:“老夫人,您老人家能否解释下,我究竟怎样做出辱没家门的不耻之事了?”
“你穿着中衣躺在花丛里,你还想争辩什么?”
“哦,我知道了,原来我穿着中衣躺在花丛里,我便是辱没家门了?那么,老夫人不穿中衣的嘛?”
“放肆!”秦姨娘怒道:“寄人篱下之人,言语攻击主人,谁给你的胆子如此放肆?”
牧牧不但不生气,而且还露出一脸欠揍的笑容,道:“我是家主承认的义女,在张家的地位等同于嫡女,也就是张家正经的小姐。你是张家的姨娘,说到底也是上不了台面的妾侍,一个妾侍,谁给你的胆子以下犯上,辱骂主子?来人,掌嘴!”
在众人的猝不及防下,阿之婆上来就打了秦姨娘几个耳光,用上了全力。
秦姨娘被打得昏昏沉沉,眼冒金光,怎么没想到紫苑的人敢打自己,这下丢脸可丢大了,遂怒不可遏地道:“反了!反了!你们连后宅的掌事之人都敢打?来人,将紫苑给我封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