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苑正堂
芒芒是满腹委屈,眼中含泪道:“夫人,小姐在张家的经历,奴婢都跟夫人讲了,夫人说张家是不是很欺负人啊!”
夫人美目圆睁,愠怒道:“张家居然如此对我的旗儿,太过分了!他们将我家老爷的托付当成什么了?”
“夫人,小姐在咱家里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啊?现在,就连姨娘身边的婆子都辱骂小姐是偷人的贱人,奴婢听到这些话,心里实在是不舒服啊!夫人,您既然来了,您要给小姐做主啊!”
“张家?本夫人倒是要跟他们理论一番了!”
“理论什么?”此时牧牧已经回到了正堂,看见芒芒哭得梨花带雨,夫人气得怒火冲天,大抵知道了刚刚发生了什么事,遂道,“芒芒小朋友,母亲远道而来,茶还没喝完一口,你就跟母亲告状了?”
“小姐,奴婢只是看不惯张家这么欺负人嘛!他们大半夜的闯进紫苑,说是关心问候小姐,实际上,他们来干什么,已经用行动告诉我们了!奴婢不傻,奴婢知道他们是来搜人的!”
昨天牧牧、阿经阿纪、阿之婆阿无婆、大兮、管家上演的戏码,芒芒因为被牧牧迷晕了并不知晓,否则,芒芒此时非得气得爆炸了不可。
牧牧让其余人都去忙各自的事,也让芒芒去小厨房给夫人做点心吃,遂拉着夫人的说安慰道:“母亲,这都是小事,无碍的,女儿还应付得来!”
芒芒知道人家娘儿两个久别重逢,有许多知心话说,遂懂事的将旁人支出去,自己也去小厨房做糕点去了。
夫人见身边无人打扰,轻叹口气,低声叹气道:“好孩子,好在当初你顶替我的旗儿来到张家,否则,若是我的旗儿来到张家,不知道已经冤死过几次了!”
牧牧没有接茬夫人的话。
当初他们将张旗母女拐走幽禁,牧牧取代张旗入住张家,本就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不提也罢。
“夫人,张旗的身体怎么样了?现在还好吗?”
“王管家给旗儿找来了神医治病,旗儿的身体正在恢复,假以时日,定能康复。我们母女遇上你们,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牧牧抱歉地说:“夫人,有件事我没跟您说,是有关容容的事!”
容容狼子野心也罢,心肠恶毒也罢,她毕竟是夫人的奴才,她的去向,牧牧总要给夫人一个交代。
提到容容,夫人冷笑道:“容容这个狼子野心的东西,她居然想将我的旗儿杀死,取而代之的来到张家享受荣华富贵。我收养她多年,不求她知恩图报,却不成想她……害,真是造虐啊!”
牧牧道:“夫人已经知道了蓉蓉她……”
“当初我虽然昏迷了,但是意识清晰,容容和芒芒吵架,容容所做的一切,我都清楚。这样的人心如蛇蝎,早就该死!”
牧牧给夫人斟茶,做了请的手势,道:“夫人,有关张员外的事,您方便透露一二嘛?比如说,张员外有虐杀生命的喜好嘛?”
夫人看向牧牧的眼神多了些疑惑,不知道牧牧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遂道:“我家老爷虽说不上是宅心仁厚之人,也绝不是残害生命之辈,不知道你因何会有此疑问?”
牧牧也不寒暄,直接将张家柴房的事说了出来,没有添油加醋的夸张,也没有因为血腥而修枝剪叶,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夫人,自古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张员外既然是张家的好友,我才斗胆提出此疑问,还请夫人莫怪!”
夫人怒声道:“这群畜生,怎么能如此对待奴才呢?难道奴才的生命就不是生命嘛?”
“夫人还真是说对了,在张家,奴才的生命还真的不是生命,他们将奴才的生命是为草芥。”
“他们这是畜生所为!”
牧牧忽地想起了什么,道:“夫人,如果张员外的手下有虐杀生命的人,张员外会加以干涉嘛?”
夫人神情肃穆道:“我家老爷虽然是市井皇帝,手下人众多,但是,决没有虐杀生命之徒。”
牧牧之所以有此问题,是因为牧牧想起了桃树镇曾经的首富柳树根。
柳树根有残杀生命的喜好,淑惠跟着柳树根混,时间久了,也有了残杀生命的喜好。
现在问题来了,柳树根怎么会有残杀生命的喜好呢?他是从何时染上如此恶习的呢?
按照桃树镇的失踪人口来分析,那些失踪人口失踪的时间并不长,也就是说,柳树根染上这样的恶习时间也不长。
牧牧道:“夫人,您可知道张员外去桃树镇的事吗?”
夫人不假思索道:“我家老爷一直都在帝都城和吉祥府两头跑,很少亲自到外面去做事。不过……”夫人欲言又止。
牧牧知道夫人口中的“不过”有故事,便道:“夫人若有难言之隐,可以不说!”
夫人似是在思忖这些事该不该说,少许片刻,夫人还是决定告诉牧牧这些事情,她想,这些事情告诉牧牧也无妨。
“几个月前,我家老爷说,他朋友的哥哥去桃树镇会朋友,之后就失踪了。他这朋友跟他相识多年,相交甚笃,感情深厚,所以,我家老爷便亲自陪着手下去桃树镇寻人。回来后,他的情绪就很不好!”
“他们此行找到人了吗?”
“他们并没有找到人。这个人就像是石沉大海,毫无音信,从此消失了。”
牧牧暗自思忖,桃树镇!失踪!这是与柳树根有联系的极为重要的关联词,遂道:“那么之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