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大房放弃了田地、财产、牛马的分隔,而是选择了牧家宅院的掐头去尾。
牧判官是孝子,也是好大哥,若是日后下地干活,绝不会忍心看着牧家的田地荒芜,所谓江山易改,禀性难移。
说白了,此事还是牧家占了便宜,否则若是将此事闹上官府,牧家长期虐打长媳,苛虐大房,圈养虐打子孙的罪行,便要有人去担责吃官司了。
土坯房,福九正在药浴,王神医、东风、夜放在左右守护。
让他们意外的是,福九在牧牧的安排下,不但能安然地泡在浴桶中药浴,而且还舒适的睡着了,居然毫无不适之感。
在大房的帐篷中,牧判官作为牧氏家族新开户的家主,在牧氏家族新立的家族户籍中,签上自己的名字,从此,大房便是新的牧家。
牧氏家族的族长离开时,王匡将小巧精致的礼盒送给族长,笑容可掬道:“亲家公的事,劳烦老族长操心费力的奔波,着实辛苦了,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还望老族长收下,莫嫌弃寒酸才是。”
王匡打开礼盒,里面是一对儿做工精细的金耳环,金耳环成麦穗状,既有农家的古朴,又有奢华的富贵,金光闪闪,夺人眼目。
牧氏族长年岁不大,五十岁出头,长相猥琐,身材矮小,三角眼中满是阴毒的算计,他本就是贪财之人,看见礼物,原本还想矜持推诿,但是,当他看见实物时,却贪婪地盯着金耳环,再也移不开眼睛。
“这是送给伯母的礼物,还请伯父转交伯母。”
“这……这……这礼物也太贵重了吧!”
“小小礼物不成敬意,何来贵重之说!何况,再贵重的礼物,也难以比拟老族长为亲家公操劳的一片真心啊!”
“判官本就是我牧氏家族的人,我身为族长,理当服其劳。”
“服其劳是一码事,是否真心相助,又是一码事。桃花镇的福星布庄,已经为伯父准备了两匹段子,因为伯父两袖清风,侄儿也不好乱了您的规矩,还要劳烦伯父亲自跑一趟。”
“这……”
“这是侄儿的心意,伯父不会拒绝吧?”
拒绝?开什么玩笑?
牧氏族老心如欲壑,后土难填,他不但贪得无厌,心狠手辣,而且吃喝嫖赌样样俱全,家里的小妾就有两个,他怎会是两袖清风之人呢?
王匡如此,不过是分化瓦解族老会的势力而已。
族老会的族老们明着拧成一股绳,实则勾心斗角,明争暗斗,都想成为族老会有史以来的首个会长。
牧氏家族被淑氏家族打压的厉害,王匡抛出橄榄枝,牧氏族长哪有不接着的道理?
而且,王匡得到消息。
三年前,淑惠陷害牧牧之事,险些被牧牧揭穿。
为了推翻牧牧的说辞,淑惠诬陷牧游在外勾引野男人,为了得到家族的支持,曾经委身于牧氏族老,达成了肮脏的交易。
期间,牧氏族老有需要,淑惠就要随叫随到,也是因此,淑惠在牧氏家族的地位才不可忽视。
如今,三年过去了,牧氏族老也有了新宠,淑惠已然成为昨日黄花。
是以,淑惠绝不会允许有人取代自己在牧氏家族的地位,淑惠与牧氏族老之间必有一战,故而,牧氏族老和淑氏族老的战斗即将升温。